第十七章 話說這徐錢瞧著春分……(1 / 2)

春風美 祁淇 4520 字 1個月前

話說這徐錢瞧著春分想了半會兒,方吼道:“死小娘,給老子講講,你要怎麼辦!”

春分隻覺得他的眼神要吃人一般,嚇得聲音細如蠅語:“我給您賠不是。”

“陪不是?”徐錢冷笑起來,“兄弟們聽好了,這小娘們要給本大爺賠不是,好好看看這個不是是怎麼個賠法?”眾漢子聽著這話都笑開了。

這笑聲聽在春分的耳朵裡和尖利的刀子沒什麼區彆,她抖索著:“大爺,您饒了我吧,是我該死,瞎了狗眼。”

徐錢走上前來,戲謔道:“喲,這雙眼睛還大得很,挖下來給本大爺玩玩就饒了你,誰叫你一雙死人眼認不出人來!”

聽了這話,春分臉色瞬間卡白,牙齒止不住地打顫。疏采記起初次見她時她神采飛揚的模樣,她是李大伯李大媽的心肝,從未給人這樣踐踏過。

一刹那,疏采給徐錢刷得一聲跪下來,哀求道:“求求大爺,我妹妹不懂事,您饒了她吧。”說完便重重的磕起響頭來。

“給老子停下來!”徐錢並不買她的帳,瞧清了疏采的相貌倒不懷好意道:“他媽的,真沒想到今天撞上這麼鮮嫩一娘們。小娘們,我饒了你這個妹妹也行,不過嘛……”

話沒說完,身後有幾個漢子就開始吹起口哨來:“你他媽的,運氣好得跟他奶奶似的,有種就上吧!”

“去你媽的,等著看老子的好戲!”徐錢得意道,又轉向疏采彆有意味道:“陪老子睡一晚,什麼都答應你。”

疏采何曾聽過這樣露骨又放肆的話,臉氣得通紅,話也說不出了。

徐錢卻瞧入了迷:“你這樣倒真他媽美得跟花似的。”

被這種的眼神瞧著,疏采覺得像是自己沒穿衣服般羞恥,她不管不顧地磕起頭來,心道磕破了頭破了相最好。

徐錢急了起來,叫道:“喂,誰讓你磕的,老子還要你陪睡覺呢,破了相怎麼辦?”

他越這樣講,疏采磕得越重,不停低聲求道:“求求您了,放了我們吧,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春分此時眼淚早濕了滿臉,哭道:“小菜頭,你彆磕了,該磕的是我,我磕頭,你饒了我們吧。”說著便也跟著使勁地磕頭。

小姑娘家的皮薄,不一會疏采額上就見了血。徐錢犯起愁來,怎麼碰上這麼一號人,哪有自己這樣尋死的。

“彆磕了,我們走!”

坐在人群後的男子冷冰冰的丟出一句話。眾漢子連著徐錢立刻畢恭畢敬跟著他轉身離開。臨走前徐錢眼睛還死盯著疏采,顯然是不甘心,但最終還是乖乖走了。

等到這群人沒了影,老板娘才大著膽子扶起她們倆個:“真是作孽,多漂亮的一張臉彆破了相。唉,怎麼恰巧惹上他們了呢?”

春分眼淚直往下掉,用手在衣服上撕了塊破布替疏采捂住傷口,哭問道:“劉大嬸,你知道最近的大夫在哪住,小菜頭流了這多血。”

吃麵的人中有人見她們可憐,好心道:“我帶你們去吧,沒多少路。唉,作孽呀!”

好不容易才止住了血,幸而沒有吃麵不然買藥的錢怕是都沒有。大夫給疏采上了藥用紗布包起來,可惜道:“ 怎麼額頭上破了口子,要留下疤怎麼辦。千萬彆進水,等血結了,怕是有些癢,可不能用手抓。”

春分本來淚止住了,聽了這話又哭了起來:“小菜頭,都是我不好。”

額頭疼得陣陣刺骨,但疏采還是露出笑容安慰道:“沒事的,春分,我們趕快去西門,怕是要過了兩個時辰了吧。彆讓大伯大媽在家擔心。”

春分連忙扶起她,兩人出了醫館,疏采囑咐道:“春分,有個事你能答應我嗎?”

“你說,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答應你。”春分抹了淚信誓旦旦道。

疏采被她逗笑了:“哪有那麼嚴重,我隻求你彆告訴大伯大媽,他們準會擔心的。”

“那怎麼說,你頭都破了。”春分問道。

“扯個謊唄,就說是我們倆淘氣,追鬨得時候不小心摔的,恰好你的額頭也青了,對了,痛得很是不是?”疏采正怪自己太不關心春分了。

春分搖搖頭:“一點都不痛,真的,就照你說的做吧。”

兩人正走著,猛然聽見身後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喲,三哥,你瞧,咱們跟這兩丫頭真有緣哪,又碰上了。”

疏采和春分臉色嘩得就白了,這不是徐錢是誰?

被稱做三哥的男子並不言語隻瞧了下疏采頭上的紗布。疏采覺得那雙眼睛又要將她吸進去了,不由得混身發顫。

徐錢見著三哥不發話,也不敢再說。沒一會,三哥轉身朝另一個方向走了,徐錢跟著眾人也跟了上去。

春分拍著胸口,舒了口大氣:“嚇死了,嚇死我了,還好走……”可哪知她一個走字都沒說完,平地裡就竄出一個人來,正是剛剛消失的徐錢。

春分嚇得都快暈過去了,徐前倒是一臉的興趣:“小娘們長得不行,脾氣倒是有意思。”說完便拿出一個小瓶給疏采,嘴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給,這是治疤的藥,三哥叫給的,說是我鬨得太過分了,是不是啊,小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