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話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她……(1 / 2)

看房子的行程很順利,或許是因為有秋也在的緣故,至少比哄好從黑名單裡拉出來的雞掰貓要簡單得多,真的。

畢竟餃子的要求很好滿足,我可愛的天使在這方麵,完全遵從我的審美,並且用她那優美動聽的聲音誇讚著:“啊,我就知道阿清的審美是最好的。這樣的彆墅我真的很喜歡,花園也修剪的很漂亮,還有泳池……唔,如果,我是說如果,有溫泉的話就好了呢。”

“溫泉是吧,等搬進去的時候你就能看到了。”

我想,我滿足可愛女朋友要求的時候,自己的形象一定非常高大帥氣。

你看秋也都用呆滯的眼神望著我,一定是被我的帥氣所迷倒了對吧。

當然,我隻是開個玩笑,這條魚被餃子所迷還差不多,怎麼可能會被所迷倒呢。

“秋也你怎麼這個眼神?很震驚嗎?”

秋也的喉頭滾動,選擇在我身旁坐下來,坐姿怎麼說呢,很乖巧?

明明和悟子哥都是一米九出頭的個子,街頭的長椅對他來說也有些委屈了他,但他似乎不這麼覺得,仍舊在我身旁坐下來了。

“竹山小姐對餃子的要求……很包容呢。作為友人,似乎太超過了點。”

我對上那雙靜謐的藍眼睛,單手托著下巴微笑:“是嗎?但我覺得,我做的還不夠,還不夠多啊。”

“因為我……曾經失去過,所以對現在擁有的一切都很珍惜。”

“餃子對我來說很重要,比我的生命還要重要,所以我希望她能夠一直開心下去。隻是給彆墅裡加個溫泉這種小事,能夠滿足她我就儘量滿足了。”

我望著他,似乎在尋求他的認同一樣的說:“她值的最好的,你不覺得嗎?”

秋也不知道為什麼又開始神遊了,好半響才回過神來,滿臉糾結的回複我:“嗯,你說得很對,餃子確實值得最好的。”

我不明白秋也在糾結什麼,畢竟我既沒有讀心術,也不是專門研究心理學的,自然無法通過他的表情來讀懂他的內心。更遑論從而推論出他的想法,胡亂猜測,很有可能隻會得到相反的結果。

“啊,對了。”我突然想起什麼來叫道,於是順勢握住秋也的手對他說:“既然秋也幫我找了房子,那麼我也得回報你什麼才可以。”

“我難得的好意,不要拒絕哦。”

秋也的目光靜靜地凝視著某一點,似乎是我的手,我可以肯定我沒有手汗,他也沒有,所以為什麼要看手?

大概是在看我的指甲油?百搭的黑色指甲油,與我今天的衣服不太匹配吧。

不過指甲油的事回頭再說,現在最主要的是秋也想要什麼,於是我問他:“你的想法是?”

“竹山小姐,謝謝你的好意,我沒有想要的……”

意料之中的回答,完全沒有驚喜的感覺,很秋也的回複呢。

“我可以幫秋也變強哦~我的實力,你也看到過吧。雖然我不像悟子哥那樣強,但我也挺強的,我可以幫你變得比現在更強大。”

我晃了晃握著秋也的那隻手,歪著頭詢問他的想法:“要不要呢?”

他的表情肉眼可見的開始動搖,在沉默地思考了那麼一小會的時間,他首先對我道謝:“……謝謝你,竹山小姐。”然後……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不能因為自己的原因,來耽誤你的時間。”

被拒絕了。

說實話,在被拒絕的那一瞬間我是有感到失落的。這可是我在辭職之後第一次產生想要幫助一個人的想法,但是對方卻不領情呢。

不,他說了心意領了,可還是拒絕了我的好意。

我不是最強的,總歸是比秋也強很多的,即使是比秋也強很多的我也是會死掉的。那比我弱的秋也,就更容易死掉了。

我想讓他變得比之前更強,至少不那麼容易——死掉,可他拒絕了。

為什麼,不明白,男人心海底針,不懂。

“因為自尊心嗎?不想被女性教導?”我問他,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要知道答案。

他第一時間反駁了我:“不是。我知道竹山小姐很強,也很尊敬你。”

“我隻是覺得,不能因為個人原因來占用你的時間。竹山小姐應該有……比我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沒有。”

我靜靜地凝望著他,認認真真的對他說:“當下,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事。”

秋也瞳孔地震,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來,他白皙的麵容上紅霞蔓延開來,將他的耳朵都染成紅色。

他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就抽回自己的手,甚至將自己的身體挪動到長椅的最邊緣,像是在躲避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我滿是疑惑的看著他,怕他不相信,還一一舉例:“你看嘛,餃子是個成年人了,她也不是時時刻刻都跟我在一起的。”

“咒術界那邊,我已經不當咒術師了,所以任務都是挑著做的,最近並沒有什麼值得我去做的任務。”

“所以,我說,當下沒有比你更重要的事。我說過的吧,我說過的,我很喜歡秋也你的臉,而且你人也很好,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活的更久一點。”

“要長命百歲啊,秋也。”

我站起身來走到他麵前,伸出手按在長椅靠背上,將他禁錮在我的雙臂之間,不讓他有逃離現場的機會。

“雖然是我的一廂情願,但我是真心想讓你變強的。就算你拒絕也沒關係,反正我的臉皮夠厚,不介意一直追在你後麵讓你答應的。”

“所以,秋也,你的意見呢?”

他彆過臉長歎一聲,隨後又偏頭正視我,說話語氣中滿含無奈:“即使我拒絕,竹山小姐也不會放棄不是嗎。看來,我好像也隻有答應你,這一種選項了。”

“但是,竹山小姐,如果你有事沒有空閒,請不要……遷就我。”

“叫我阿清。”我鬆開撐在長椅靠背上的手,站直了身軀,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叫我阿清。”

“我以為,我們應該是可以直呼姓名的朋友關係。”

他像是沒想到我會這麼說,露出了些許驚訝的神色,隨後妥協般的改口:“阿清小姐。”加著敬語,算了,這也是秋也的特色了。

這些都是小事,現在最主要的是,關於針對秋也的特訓。

“我很嚴格哦,所以就算秋也哭出來,我也不會放鬆要求的。”

“不會哭。”

“事不宜遲,就讓我們現在開始吧。”

“現在?”

“彆那麼驚訝。要知道時間就是金錢,秋也你完全可以一邊巡邏一邊特訓。”我伸手拍拍他的肩,對他滿懷期待:“我相信,秋也經受過我的訓練,一定會脫胎換骨的。”

他望著我遲疑的問道:“阿清小姐,那你打算怎麼訓練我?”

“實戰是讓人進步的最佳階梯,沒有什麼是比實戰更能讓人快速進步的了。”我指了指路邊的百貨商店,勾起唇角笑道:“先買點東西來對練吧,讓我看看你的水平。”

我可能是在欺負人。

在百貨商店買了用來對練的兩把木刀後,針對秋也的實戰訓練就開始了,然後……我好像把人欺負的很慘。

儘管有小心的避開那張好看的臉,但是木刀打在身上還是會很痛的。

為什麼我又知道?

那是因為我切身體驗過,以前在家的時候跟爸爸對練時,被打得很慘。雖然是我要求的,但是作為訓練著我的爸爸,卻哭得好慘。

我居高臨下的望著躺在地上的秋也,遂蹲下身來苦惱地說道:“哭不出來。”

秋也好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順著我的話問下去:“阿清小姐,你在說什麼?”

“啊,這個啊。唔……怎麼說呢,以前跟爸爸訓練的時候,明明我被打得很慘他卻哭了。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延續這個習俗。”

我伸手將秋也拉起來,從口袋掏出一包濕巾來拆開,取出一張給他擦臉,有些糾結的皺著眉頭說:“但是我完全哭不出來。不如說,哭出來很奇怪吧。”

聽聞我說的話的秋也,露出了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表情來,隨後試探般的說道:“阿清小姐,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父親哭並不是什麼習俗,他隻是……心疼你而已。”

“啊……”

“我一直以為這是什麼習俗,沒想到我爸爸感性到這種地步。”

這是我完全沒想到的事,不過仔細想想,爸爸他也不是沒可能,因為這種小事哭來著。畢竟,以前也有過類似的事情。

不過這個暫且不提,我歪著頭看著秋也,問他:“你要休息一會,還是——繼續?”

他堅強的站起身來,握緊手中的木刀,擺出進攻的姿態說:“阿清小姐,請繼續賜教吧。”

我握著木刀舞了個劍花,一改先前懶散姿態,目光灼灼的盯著麵前的秋也,像盯著一隻獵物。現在,狩獵繼續。

哦,說錯了,應該是特訓繼續才對。

我很擅長體術和刀術,畢竟有那麼厲害的老師和最強的悟子哥以及傑哥教導,我的體術在同期甚至前輩之中都是很強的。

至於刀術,由我的爸爸所教導,在經曆過與無數場與咒靈之間的實戰,還有姐妹校之間的切磋。我的刀術,在傑哥口中已經是登峰造極的境界了。

秋也是經曆過鍛煉的惡魔獵人,也是公安,他的實力不俗,隻是,還不夠。速度還不夠快,力道還不夠強,他還有再進步的餘地,他的才能還有在壓榨的可能。

我不由得眯起眼,情不自禁的對著進步飛速的秋也露出了笑意:“來吧,秋也,拚儘全力吧。讓我感受你的熱情!”

汗珠順著他的側臉滑落,他那雙靜謐如海的藍眼睛仿佛吸收了陽光一樣從而泛著粼粼波光,在儘力攻擊我的同時他還不忘回複:“阿清小姐,請不要在戰鬥的時候,說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話!”

我捉住了他的破綻,猛力朝著他的腹部攻擊而去,木刀與木刀相互碰撞,他擋住了我的攻擊。

“嗯哼,不錯嘛,進步很快。但是啊~隻是這樣的話,可不能觸碰到我哦。”

舌尖舔抵住下顎,心跳加速仿佛快要跳出胸腔,大腦開始分泌多巴胺,我感受到自己產生了興奮、快樂、以及某種欲望。於是在欲望的驅使下,我自然而然情不自禁的對著麵前的秋也說出此刻我最想說的一句話:“滿足我的欲望,讓我迷戀上你吧,秋也!”

“什麼?!”

他似乎很震驚似的,攻勢也開始錯漏百出,被我輕而易舉的挑飛了手中的木刀,與此同時我的木刀也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不專心啊,秋也。”

他有些惱羞成怒的叫道:“誰讓阿清小姐你突然說出那種話。”

我實在不明白秋也為什麼這麼激動,我說的話有什麼問題嗎?正常對決的時候,雙方放狠話不是基本操作嘛,雖然我說的不算狠話吧。

“你這樣不行啊,秋也。在戰鬥過程中,無論對手是誰,對方說什麼,你都不應該被乾擾。”

我歎息一聲,將木刀從他脖子上移開,乾脆利落的將木刀背到身後,對著秋也繼續說教:“教給你一個簡單的方法,你隻要把你的對手當成屍體,所有的事情就簡單起來了。死人說的話完全不用理會,揍就完事了。”

“但是阿清小姐,我不可能將你看做屍體。而且……”他的臉又紅了起來,就連耳朵也不可避免的染上紅色,他那雙漂亮的心靈之窗閃爍著細碎的星屑,嘴唇上下開合:“那樣的話,實在太過了。”

“嗯?”我或許明白秋也為什麼會是這樣一個反應了,在戰鬥的時候我說話是隨心所欲,說得不好聽就是肆意妄為,完全不會在乎彆人聽到會是什麼樣一個反應。

我剛剛對秋也所說的話,以正常人的視角來看,有點像、或者說完全就是性騷擾吧。

“秋也,你在害羞啊。”我舉起手做投降裝,努力讓自己表現得有在反省,態度誠懇地道歉:“抱歉,我戰鬥的時候不太會注意自己的言行。如果讓你感到不適,還請原諒,下次我會注意的。”

“沒、沒事。”他低垂著頭叫人看不清他現在的表情,隻有他那紅透的耳尖表明他還在害羞。

“隻要阿清小姐你以後注意,不要再說這種話就好。”

“好哦。”隻要在和秋也打架的時候注意一點,不說這種話就好了嘛。其他人的話,完全不用理會,有意見我也不會聽的。

至於我可愛的女朋友,她對於我戰鬥時候說什麼東西都適應良好,完全不會介意。

“都這個點了,我們去吃飯好了。”我撿起秋也的木刀遞給他,同時詢問他的意見:“你有什麼想吃的嗎,秋也?”

“阿清小姐決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