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話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她……(2 / 2)

“那就火鍋好了。”

反正是秋也讓我決定吃什麼的,那我就按照自己的愛好去選擇了,大不了點個鴛鴦鍋,讓秋也吃番茄湯,我自己吃辣湯好了。

秋也沒有任何意見,於是就被我拉著去了火鍋店,吃了頓熱火朝天的午飯。

之後大約過了有將近一周的時間吧,對魔特異科似乎有什麼團體任務,秋也在我這邊告了假,翹了今天的訓練。

好像是,要解決上次跑走的那個武士刀魔人和蛇女來著?

不重要,反正我不覺得現在的秋也會輸。再者,我讓貓又跟過去看了,到時候可以讓貓又跟我說說情況。

我端起熱牛奶喝了一口,靠著窗子看著窗外的風景,感覺稍微有些安靜。

算了,去看看裝修團隊有沒有把溫泉弄好吧。

現在我住的還是酒店,當然不是悟子哥安排的,而是自己選的另一家酒店。

乾淨舒適且沒有任何惡魔的產生,空氣中能夠聞到海水的鹹澀,靠海的一個酒店。

我和餃子的行李也搬到了這家酒店。

雖然很想入住新買的彆墅,但是溫泉還沒有弄好,內部有些家居擺設還需要重換一下,隻能暫時繼續在酒店入住了。

對此,餃子並不介意,還溫聲軟語的寬慰我,讓我不要著急:“阿清能夠記住我的話,還照著去做,我就已經很開心了。暫時不能入住也不要緊的,這樣的話,就更讓人期待我們的新家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唔,看上去就讓人想要住一輩子的……很有家的味道的彆墅?”我實在無法準確形容,想了一下又補充了一句:“花園的花長得很好看,不用你的術式薔薇也開的很茂盛,甚至爬上了二樓的窗沿,還沒進門就能夠聞到花香。”

聽了我的形容後餃子雙手交握,用那雙承載著星辰的明黃色眼瞳滿懷期待的望著我,唇角勾起,露出明媚而又嬌豔的笑容來,用含著蜂蜜般甜蜜的聲音對我說:“那可真是叫人太期待了~”

結果,口上說著期待的人,在次日早晨醒來,精心打扮一番後,又約著不知道是魚塘裡的哪條魚去約會去了。

被丟下的我滿腦袋問號,但還是隻能把她給原諒,心裡暗想今天得吃魚,填補我被傷害的心靈。

還是熟悉的公園,熟悉的長椅,熟悉的秋也。我坐在這頭,秋也坐在那頭,仿佛隔著千山萬水的距離,就是不肯越過線。

所以為什麼,我們要坐的離這麼遠?

就在我思考要不要跟秋也拉近距離的時候,一個背後長著潔白雙翼,頭頂著鋥光瓦亮的光環的粉色長發的天使走了過來,手中拿著兩個雪糕問我們:“雪糕,你們要不要分一下?”

我和秋也異口同聲的說道:“好啊。/不用了。”

好極了,我們之間的默契為零,我不由得開始想念起我漂亮可愛的女朋友。

我接過天使遞給我的雪糕,瞥了一眼身邊的八苦,糾結的皺起眉頭來,滿是苦惱的感歎:“我們要怎麼平分這個雪糕呢?用八苦哢嚓一刀兩半嗎,總感覺不太衛生的樣子?”

天使吃著他那份雪糕,歪著頭給我們提建議:“這不簡單,你們一人舔一邊好了。”

我覺得此時此刻,我和秋也的默契應該達到頂峰,因為我從他的臉上看出同樣的困惑和滿腦袋問號。

我十動然拒:“不,這不合適,我們不是情侶關係。”

“你們人類真麻煩,我再去買一根。”天使這麼說著,就又跑去雪糕車那邊排隊買雪糕了。

“秋也今天是和天使一起巡邏嗎?”天使,天使惡魔,好像最近成為了秋也的搭檔,不過對方似乎沒有工作的乾勁。

可以理解,誰都不喜歡乾活,我也是。

秋也回複我的問題:“嗯,他和我是搭檔。”

“哦。”我望著他皺起的眉頭,不由得詢問他:“你們相處的不好嗎?眉頭皺得這麼深。”

“不能。”他露出有些疲憊的神情來,隨後低下頭說:“我可能沒辦法和他好好相處。”

然後他又看向我,似乎要從我這裡獲得什麼答案一樣詢問我:“阿清小姐,你之前說過你的刀裡封印著惡魔吧。你們是怎麼相處的?”

我到底還是啃了一口天使給我的雪糕,冰涼的雪糕使我的大腦更加清醒,我靠著長椅靠背,嘴裡自然而然的蹦出一個詞來:“教導者。”

“我不知道我和八苦的例子能不能被你當做參考。不過,八苦比較特殊,他是屬於對人類還算友好的那種惡魔。”

“由於被封印太久,所以拔出來之後會比較話癆。而且,很多東西都不太懂,畢竟是很久之前就被封印的惡魔嘛。”

“然後嘛,我自動承擔起教導他人類社會種種以及情感這些東西,應該算是八苦的老師……吧。”

“惡魔也是有欲望的啊。傾訴的欲望,學習的欲望,還有想要與人交談的欲望……如果不知道怎麼和他相處,那就按照對待大力他們來對待他好了。”

我略一思考後,頗有些自信的對他笑道:“如果是秋也的話,一定可以做得到的。”

“阿清小姐對我很有信心嗎?”

“唔,因為秋也很溫柔。我想,無論是誰都會喜歡溫柔的人吧。”

我是知道的,溫柔的人很受歡迎這件事。能夠被人溫柔以待,被包容、尊重和體貼的感覺,真的很好。

秋也就是這樣的人,是這樣溫柔的人啊。

所以,我才喜歡和他相處,將他當做可以傾訴的對象吧。

明天,也沒有事情可以做,還能夠找秋也聊天。他應該不會拒絕我,今天也是,沒有拒絕,所以明天應該也不會拒絕……吧。

考慮到勞逸結合,再加上秋也也有自己的工作,所以我決定明天給秋也放個假,讓他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於是在第二天的時候我並沒有穿方便戰鬥的衣服,而是穿了一條星藍色的長袖連衣裙。

腰間係著的是月白色係帶腰帶,最中央有晴藍色的玫瑰絹花,絹花中央鑲嵌著白色珍珠當做花心,在腰帶下方邊緣處則是有著一圈純白色蕾絲花邊。

搭配的首飾是一條中央連接著菱形月光石的choker,頭上戴的是與裙子同色係的貝雷帽,帽子上麵還有帶著長飄帶的蝴蝶結,帽簷處還掛著白色珠鏈。

塗了豆沙色的口紅就當做化了妝,我在裙子裡麵套了條短褲,又穿了白色及膝長襪,最後踩著一雙白色小高跟,跨上包就鎖上門出酒店找秋也。

滿意的看到秋也愣神的神色,我衝他點頭微笑,隨口問了一句:“怎麼樣?會不會看起來很奇怪?”

“啊……問我嗎?”他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紅著臉眼神躲閃的回複:“不會奇怪。阿清小姐……很好看。”

“謝謝。”

無論這是不是他發自內心的想法,被人誇獎總是會令人心情愉快的。

我們在街邊找了家咖啡店坐下,各自點了飲品後開始閒聊。免不了就要提到對魔特異科的熟人,以及他們最近的情況。

“最近特異科很繁忙嗎?好像沒怎麼看到野狗和大力他們。“

秋也看起來有些拘謹,目光頻頻望向窗外,就是不敢看我,但還是耐心回答了我的問題:“帕瓦最近沒辦法工作,她需要修整。至於電次,那家夥好像腦袋被門夾了。”

“誒?不要緊嗎?他平常就已經不是很聰明的樣子……這下子不就更傻了嗎。”得趕緊勸餃子踹掉這條傻狗。

“他昨晚拿著工資下樓,上來的時候笑的像個傻瓜。”回答問題的時候秋雖然是看著我,但目光總是下意識的移開。

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隻是換了一身衣服,為什麼就會導致一個人的兩種態度。該不會是我這身衣服有什麼不得體的地方?還是說秋也討厭我了?

不應當啊,這身衣服還是餃子給我挑的,說很有初戀女神的感覺,一定可以征服所有魚。扯遠了,餃子的審美可是很好的,所以這身衣服一定沒問題。

秋也討厭我,不見得,我應該沒有做什麼讓他討厭的事吧。

所以,有問題的一定是秋也,我本人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唔……好奇怪。”無論是秋也口中那條狗的狀態,還是今天的秋也,都感覺怪怪的。

我果然還是想要問清楚,不然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讓我很不痛快。

“秋也,你今天感覺好奇怪。是生病了嗎?”

“沒有!我沒有生病。為什麼阿清小姐會這麼問?”他陡然激動起來,如靜謐深海的藍眼睛裡泛著洶湧波濤,又陡然消弭沉靜下去。

我單手托腮望著他,將自己的感受說出來:“感覺你今天好奇怪,一直不敢直視我的樣子,和平常完全不一樣。”

“我還是更喜歡秋也你平常的樣子,今天的你讓人很不習慣。”

他抿了抿唇,單手掩麵開口:“抱歉。”

我不明所以的問道:“為什麼要道歉?”

他張了張口,最終將那句要脫口而出的話給咽了下去,生硬的轉移了話題:“阿清小姐的新家,有裝修好嗎?”

既然秋也選擇避開剛剛那個話題,我也不喜歡刨根問底,乾脆就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那個啊,還在裝修,過幾天應該就可以弄好了,到時候請你們一起來我們家做客。”

這時候的我,並沒有想到之後會發生什麼,也不知道秋也在想什麼。隻是維持著友好的氛圍,不去深究他那時為了什麼而道歉。

之後的幾天裡,餃子不知道為什麼,一次都沒有回到酒店。

偶爾打電話給她,她都是閃爍其詞的含糊過去,叫我無法繼續問下去。

畢竟,我好像也沒有什麼立場,去管餃子為什麼夜不歸宿,也隻能去找秋也倒苦水。

“這是第一次,餃子夜不歸宿。也是第一次,她選擇什麼都不跟我說,感覺好失落。”

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說了一句:“電次已經幾天都沒有回家了,這家夥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我冷不丁的產生了某種即視感,手肘支撐在桌麵上雙手交叉抵住自己的唇,一臉深沉地說:“我感覺我們兩個好像是什麼,孩子進入叛逆期在外麵瘋玩不著家而因此擔心的——父母。”

擔心的男媽媽秋也果斷的打電話給那條狗,結果得到對方說自己在咖啡廳吃飯,不回家是因為不想回的回複。

我覺得我應該給秋也配個背景樂,什麼“寒葉飄逸灑滿我的臉,吾兒叛逆傷透我心。你講的話像是冰錐刺入我心底。媽媽真的很受傷……”這種背景樂。

感覺就很適合現在的秋也。

等會兒,我要看一下餃子的定位,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這種不詳的預感在我看到餃子定位在某家咖啡廳的時候,到達了頂峰。

我給餃子打了通電話,直截了當的詢問她:“說說看,你現在在哪裡?”

電話那頭傳來餃子甜美的聲音:[咖啡廳吃飯呐~]

我聽到電話那頭還有彆的女生在說那條狗和餃子他們兩個怎麼樣之類的,由於聲音太小沒能聽清楚。

我不由得皺起眉頭繼續問道:“你和那條狗同一家咖啡廳?”

[喔,他有朋友在這裡。]

“那你幾個晚上不回來是在哪裡?你可從來不在外麵過夜。”

電話那頭傳來了野狗的聲音,他可能是將我當做了秋也,完全忘記了接電話的是餃子,就這樣直接回複我:[啊?我都說了我不想回家。]

[他說他不想回家。]餃子還重複了一遍他的話,很難說我現在的心情,總之已經想要磨刀了。

“你們在約會?”

[沒有啦,今天就是普通的吃飯。]

意思就是說,之前都在約會嗎?再加上那麼多天的夜不歸宿……

“所以,你們之前一起住的酒店?”

那條狗的聲音清晰的傳過來;[住哪裡都無所謂吧,我不知道。]

“是嗎?也就是說,你一直跟餃子在一起嗎,包括過夜麼,野狗?”

我直接抄起八苦,對著電話那頭的野狗說出最凶殘最狠的話:“野狗,洗趕緊脖子等著吧,我要把你的電鋸頭砍下來當台燈。”

“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你彆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