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 梁燁(1 / 2)

少年又一年 楓江夜雨 2311 字 1個月前

疫情第一年,一場大雪鋪滿了保定直轄下的一個小縣城,我的爺爺也在這場大雪中生命消逝。趕回家奔喪的我們被困在村中。不知為何我想要出去走走,與父母打好招呼我裹上厚重的棉服,一步一步的走去村東邊的河沿。

我沒有同其他人一樣去河中間滑冰,也沒有去熱鬨非凡的東岸,而且去了西岸那個沒什麼人小路。

走走停停,路邊無人打理的柳樹還如當年一般沒有生機,即使這邊的河上也結了厚厚的冰也不會有人過來。

或許是因為老人講的西岸有水鬼會將過來的人纏下去的故事,嚇到了人們;或許是這裡年久失修的道路,容易讓人崴腳;或許是那排半死不活的柳樹曾經吊死過人,人們嫌棄這邊晦氣;總之這裡荒涼無比。

前麵的土坡一個穿著藍色棉襖的人坐在那裡,如同四年前我第一次見他一樣。我慢慢的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如同當年一樣。他還是胖乎乎的,寸頭多年沒改,臉上的痘痘倒是好了。

“來了!”他朝我打了個招呼。

“嗨!”看著他我仿佛回到了四年前。

那時候的我剛剛從醫院回來。姥姥老早就從他家趕過來焦急的等待我們。我和媽媽還有大姨表哥提溜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屋裡走。姥姥出來迎我們。

一進屋我就回到我的房間拉上窗簾,關上門躺在床上。

“佳佳,老寶兒,還不舒服呀?”姥姥直接推門進來摸了摸我的額頭,然後從褲子口袋掏出兩百塊錢,“老寶兒,這錢你拿著等你姐回來給你姐一百,彆跟你媽說。”

我想把錢塞回去奈何姥姥很死死的攥著我的手說:“彆學你媽那一套,給你的就是給你的。”

說罷姥姥就出去了。

我在屋裡打開手機漫無目的地瞎翻。耳朵則豎直聽著客廳裡媽媽他們和姥姥的對話。

“我跟你說,王文那事氣死我了,我們剛收拾好病房他就跑過去了,一進屋就問,我怎麼沒把他閨女照顧好。當時氣的我差點上去給他一巴掌。”

“得了,彆為這事氣,在醫院這幾天不都是他伺候的嗎,白天上班晚上去病房照顧孩子,這臨走還把自己從牙縫省出來的兩萬多塊錢都給你了嗎。”

“他要不乾這個我更生氣。”

“什麼也彆說,小二文也算是可以,彆的不彆的對你對倆孩子那次不是百依百順他的工資不全是你拿著呢嗎,而且自己又努力的要命,一個初中都沒畢業現在都是生產科長了,一年五六十萬的掙,他呀還是那句話沒挑了。”

“說起來二文是科長來了,他升職了,他今年總經理,我聽佳豪說,他老姨夫這年薪怎麼也得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