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唐縣令(1 / 2)

劉璧采點頭安撫蕊娘,她不屑地一笑:“我獨自上街買東西難道就是□□?我打扮乾淨難道就是□□?如果這樣就是□□那我無話可說,可是就算是窯姐兒你們之中哪個又敢羞辱呢,他們三個敢這樣難道不是因為吃準了沒人可以幫我嗎?”

同村的幾個姑娘聽了劉璧采的話似乎有些觸動,可是出於對鄭村長和鄭老四三人的畏懼還是咬著嘴唇不敢說話。

“憑什麼女子打扮光鮮亮麗就是勾引男子,憑什麼女子出去做活就是拋頭露麵,又憑什麼女子被人羞辱不能宣之於口?在場的哪位不是從女子的肚子爬出來的,難道你們對著自己的娘親也能一口一個□□地羞辱嗎?還是你以為一句□□就能讓我閉嘴!那我告訴你,今天我就當一回□□,撕下你們這些惡毒慫貨男人的醜惡嘴臉。我才不要這勞什子貞潔牌坊,寧可頂著□□的名聲也要拉你們下地獄!”

鄭村長被劉璧采堅定的話語嚇住,他活了幾十年從沒見過一個女子敢當眾說自己要當□□,她這股子玉石俱焚的氣勢壓得他又急又怕。

站在人群中幾個也曾被鄭老四三人調戲騷擾過的女子都想到了自己當時的困境,忍不住低下頭抹眼淚。忽然一位包著藍色頭巾的婦人放聲大哭道:“我可憐的春花,誰來賠我女兒。”

她哭著就要掙脫拉住她的丈夫,對著鄭村長等人淒厲地咒罵道:“鄭老六你不得好死,春花才十五,你怎麼敢對她下手。村長你包庇侄子,臨了了了還要往我女兒頭上潑臟水,生生逼死她,你們一家不得好死!”

說罷婦人就一巴掌打在丈夫臉上:“還有你這個窩囊廢,女兒被人欺辱你也龜縮著不敢出頭,在家裡打罵我倒是能耐。今天你若是再攔我,倒不如現在也把我殺了!”

男人聽完隻能無力地放開手,狠狠給了自己兩巴掌坐在地上痛哭。村裡其他人都想起了鄭老四三人往日在村裡作威作福,今天過來也是被鄭村長半威脅半騙過來的,他們頓時群情激憤,衝著鄭村長要說法。

“鄭老五在我家偷了好幾隻雞,那可是我想要留著過年祭祖的,他兩手一攤就說沒東西賠。那好,如今你為了侄子的命豁出老臉逼我們出麵,那你也幫他把雞賠給我!”

“我媳婦在家洗澡他還偷看,難不成我媳婦在家勾引他嗎?”

一時間人聲鼎沸,憤怒的村民放開了周氏一家就要朝著鄭村長過來,要他給個說法。鄭村長嚇得後退幾步,卻發現後麵正是麵如冰霜的姚煥,他隻得求饒道:“我錯了,我錯了,他們三個要殺要剮隨你們,我不管了,不管了!”

鄭老四三人急得在後麵跳腳,鄭老六不知怎麼把嘴裡的破布弄出來,他氣急敗壞地對鄭村長道:“大伯,你可彆忘了,誰幫你當上村長的,沒了我們兄弟三個村裡誰會聽你的話,你……”

鄭村長怕鄭老六再說出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慌亂中竟拿煙槍用力朝鄭老六的頭打去,直接將又累又餓的鄭老六打得昏倒在地。這下子所有人驚住了,鄭老四和鄭老五在一旁急得不得了,像兩條扭動的蛆,鄭村長以為自己殺了鄭老六嚇得煙槍都掉在地上。

一場鬨劇最後以劉璧采保證會把三人送進監獄草草結束,老馬帶著孩子給劉璧采道歉,他沒想到自己的無心之言竟然差點釀成大錯。

劉璧采大氣地安慰道:“我知道你們也是被逼過來的,再說這事兒也怪不了你們,總不能我為了他們幾個壞人一輩子不出來買東西吧?”

她又掏出五兩銀子給周氏和蕊娘:“這回多虧了蕊娘機智我才撿回一條命,我手上的錢不多,隻能給五兩聊表心意,你們一定要收下。再說蕊娘是個好孩子,好孩子做了好事就是要獎賞,要不往後誰還做好事,這錢該拿。”

周氏推拒不過隻得收下,蕊娘看著劉璧采眼睛亮晶晶。

告彆了北靈山村眾人,劉璧采一行再次出發前往夏縣縣衙。被鄭村長一耽誤他們到縣城的時候已是中午了。可是縣城的街上冷冷清清,除了幾間鋪子再沒彆的生意了,簡直跟蒲芳鎮街麵上熱鬨的場景是天壤之彆。

不過夏縣縣衙卻寬敞闊綽,它坐落在夏縣縣城主街北側,縣衙大門兩側建八字牆,大門的上方有一黑漆大匾,上麵寫著“夏縣縣署”四個金色大字,顯得十分闊氣。顯然因為夏縣的特殊地理位置,連帶著夏縣縣衙重要起來,雖是七品縣署可實際建造是五品的規模。

孫傳鬆將在騾車車轅上昏迷的鄭老六一把薅下來,又將鄭老四和鄭老五二人牽著帶到縣衙門口。

“誒誒誒,你做什麼的?”兩個衙役老遠指著孫傳鬆大吼道。

孫傳鬆等二人到了跟前才抱拳道:“這三個歹人昨日闖入一姑娘家中欲行不軌,其中一人還是逃犯,我特將此三人帶來衙門。”

年長一點的衙役上下打量孫傳鬆和劉璧采等人,他狐疑道:“就憑你們?看他們三人如此淒慘的模樣,要說是你們報複抓人也未可知。”

孫世忠沒想到解決了北靈山村的村民,到了縣衙竟然還能遇到比鄭村長更能睜眼說瞎話的人,他再也忍不住道:“是不是壞人縣令大人一審便知,你憑什麼就在門口攔住我們不讓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