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 這些細枝末節,像是此刻幫助他衝……(1 / 2)

趙靖川不是方雲深,他沒學過那麼多大道理,但他很珍惜方雲深。

就像是小時候過年,從南方來的香蕉,家裡的兄弟姐妹一人一個,但是放不了幾天就會發黑,爛了的香蕉會更甜,但趙靖川舍不得。

他希望方雲深就是方雲深,就算不甜也彆爛掉。

當年那場水土不服讓趙靖川有了陰影,他很怕自己莽撞無度,真的讓方雲深像過年的香蕉一樣,變成彆人眼裡的殘次品。

所以就算現在趙靖川把人抱在懷裡,也不敢隨便亂動,甚至在這種天氣裡,他緊張到出了一層細汗。

“彆住在這了,回家好不好?”

趙靖川說出這句話時,方雲深將頭埋在他的肩上。低聲笑了起來,

“去滾你那張兩米五的大床麼?”

都可以,隻要你願意。

方雲深縮得更低,頭頂在趙靖川的胸口。

“我不去,那不是我家。”

趙靖川不明白,他托起方雲深的臉,用大拇指在臉頰上親昵地撚了撚。

“為什麼不是?你的屋子一直留著,每天阿姨都會進去打掃,我…”

我也一直在等你回來。

方雲深眼巴巴地仰著頭看他的下頜,他現在甚至不用踮腳,就能咬到趙靖川的下巴。

“我現在可是你的競爭對手,要避嫌。”

……

他真想把小少爺打暈了扛走,當然也就是想想。

“那峰會結束呢?你還急著回香港麼?”

方雲深被他抱得有點熱,但是不想掙脫,怕趙靖川離開,還特地抱緊了一點。

“這個嘛…我要賺錢的,手下那麼多員工等著吃飯呢。”

屋裡的冰箱開始運作,轟轟直響。

趙靖川抿抿嘴,他知道不能強人所難,方雲深在香港的生意比他做的更大,昔日還需要在他羽翼下的少年,已經成了雄鷹。

他很開心。

可在方雲深臉上的手,已經開始不老實地亂搓,順著方雲深的耳朵慢慢磨到下頜,再到鼻尖嘴角。

他很想親上去,將方雲深抵在房門上狠狠地親,親到他願意和自己回家,親到他願意多在東北留幾天。

依舊隻是想想。

趙靖川剛鬆開手,就被方雲深抓個正著。

吻落在他的手心裡,細細密密特彆刺撓。

“為什麼鬆手?”

趙靖川說不出口,自己的想法太低俗下作,讓人聽到都是汙染耳朵。

“沒…”

方雲深用手指捏著趙靖川的下巴。

“沒?你抱我抱得這麼緊,知不知道我身上這件西裝不能打褶。”

趙靖川剛要往後退,被方雲深猛地拽了回去,他忘了現在方雲深已經不是孱弱少年。

“我要跟你討熨衣費。”

他抬頭咬在了趙靖川的下巴上,上麵沒有胡茬,洗發香波的味道衝進了他的鼻腔。

方雲深後知後覺,今天趙靖川所做的一切都有跡可循,而原因昭然若揭,是為了見自己。

這些細枝末節,像是此刻幫助他衝破禮儀枷鎖的助力器,他按下趙靖川的頭,

“趙靖川,張嘴。”

親密接觸的選擇權從來都不在趙靖川手裡,隻要方雲深勾勾手指,甚至隻需要看他一眼,趙靖川就會上趕著貼上來。

現在也是一樣,哪怕方雲深被親得喘息不斷的,身子骨發軟。卻依舊掌握著選擇權,隻要他不願意親了,咬趙靖川一口,趙靖川就會乖乖聽話放開。

屋內的溫度驟然升高,連帶著二人的體溫也到了一個十分微妙的溫度。

方雲深把大衣和西裝一並扯下,袖子上鬆鬆垮垮墜著兩個袖箍,趙靖川摸了上去,那兩根黑帶帶在他手上纏繞著。

他啞著嗓子,吻了吻方雲深的嘴角,

“小少爺,這是什麼東西啊。”

他動情時最喜歡貼著方雲深叫小少爺,二十四歲的方雲深,依舊是趙靖川的小少爺,又親密又寵溺,叫得方雲深心神激蕩。

熾熱的吻落在了趙靖川的眼睛上。

“栓你的東西。”

方雲深將人抱緊,他問,

“趙靖川,這三年你想過我麼?”

毛茸茸的腦袋在他的脖頸旁邊點頭。

他又問,“那你愛我麼?”

懷裡的頭僵在原處,連呼吸都變涼了三分。

一句話將二人熄滅得差不多了。

——【回憶】

五年前方雲深大病初愈,天天貼著趙靖川到處跑,那時趙靖川在A市接盤了幾家工廠。

國企改革的下崗潮後,不少工人被吸納進了趙靖川的工廠裡,做一些半導體電子零件,再分賣到全國各地。

偶然在工廠的管理部,方雲深聽到了員工之間的八卦,又聽到了趙靖川是如何解釋的。

“他經曆可憐,麵皮薄,彆亂講話。”

那句“可憐”生生刺穿了方雲深的心,他是個體麵矜貴的富家少爺。

就算如今低至塵埃,他也不想被人憐憫,更何況是和他有過親密接觸,救他於水火的趙靖川。他們既然已是情侶,為何要將憐憫當愛情,方雲深不懂,也不接受。

夜裡方雲深鑽進他的被窩,死命鉗著趙靖川的手,讓他說不可憐他。那時的方雲深根本按不住趙靖川,鬨了一夜也沒聽到那句。

“你一點都不可憐,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