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潛入 來到京中的第二……(2 / 2)

“大人,從今日辰時開始,便有一輛馬車在不遠處坊間守著,剛剛才離開。”明風頓了頓,又說:“似是……接上了一位姑娘。”

“看清楚是誰了嗎?”陸紳問。

“未曾,不過身形倒有幾分熟悉,會不會是……”

“派人跟著。”

“是。”

……

何蘊打道回府,一直到傍晚也沒再出來過,陸紳的人跟了何蘊的馬車一路,何蘊似乎也早有察覺,便待在府中不出門了。府前的牌匾上的確寫著“何府”兩個大字。

“陸紳似是察出了些許異樣,他開始查本宮了。”何蘊說。“這少將軍還真是敏銳,那日不過就和他見了一麵,他便有所起疑了。

“那殿下明日還去陸府嗎?”馳夜問。

“去,就算他在查,咱們一路證據消抹得乾淨,他很難找到線索。過些時日,等到身份造得萬無一失,他就查不出來了。”何蘊說,“馳夜,你加派人手,留意一下陸紳的動作。”

“是,屬下領命。”

“明日這陸府,本宮是去定了。”她又對夏潭說:“明日不必找馬車送,本宮自會引開那些人。”

“是,殿下。”

……

第二日,何蘊帶著一頂鬥笠出了府,果然,她一出府就被陸紳的暗衛盯上了。

她一路觀察著身後人的動作,城南離陸府不遠,但她卻故意繞了遠路。

“不行,得想辦法甩開他們。”何蘊心想。她看向街邊的那個由粉色絲綢裝飾的樓閣,突然有了辦法。

“大人,那姑娘往瀟湘閣去了。”一個暗衛對著明風說。

“找人將瀟湘閣圍了,就不信她不出來。”明風道。

……

何蘊帶著鬥笠進入到了瀟湘閣,瀟湘閣內各種胭脂水粉的味道鋪散開來,形形色色的女子招攬著客人,各個美色倒也可參,香豔至極。

她自顧自地打量著四處,鬥笠的絲綢垂下來,遮住了她小巧的五官。不過雖然遮住了臉,但她凹凸有致的身形依然能讓人輕易地覺察出來:這是個女子。

“喲,看這身形,這位客官是位姑娘吧?”樓內的許媽媽對著剛進門的何蘊說,“我們瀟湘閣,是不允許女子進來的,這位姑娘……”

她還沒說完,何蘊從口袋裡掏出一把碎銀。

“哎呦,客官,您請便。”許媽媽對著那些銀子,盯得眼睛都直了。

何蘊四處逛了逛,閣內有一個很大的舞台。

鼓聲四起,台上的一位舞姬正在為台下的客官獻舞,舞鳳髻蟠空,阿娜的腰肢柔軟,輕移蓮步,就像步步生蓮的仙子,曼妙女子,若仙若靈,足步間閃出點點芬芳。玉袖生風,典雅嬌顏,毫不誇張地說,她是何蘊見過最美的女子。雖身處瀟湘閣,卻乾淨得如一張白紙,樂聲清冷於耳畔,台上的女子麗人嬌豔,是脫離世俗的聖女。

不知為何,何蘊見到她,總有一種親切的感覺,這讓她想起了一位故人。

“京中何時有這般豔麗的女子?”台下有人問。

那位舞姬此時已經停下了舞蹈,神色淡然地站在舞台上。

“她可是這瀟湘閣的招牌,如霜姑娘。不過她從不接客。”一男子說。

何蘊聽了,“如霜”這個名字她熟悉,不過,她認識的如霜早在9年前就死在一場大火中,又怎會在這裡?

這時突然有人站起來喊:“我來,我出十兩黃金!”

眾人都被這個數字驚到了,紛紛看向那個叫價的公子,都長籲短歎道:“這又是哪家的公子哥啊?”

何蘊也看向他,那小公子身穿黃色長袍,長得倒還人模狗樣的……不過,來這種地方的人,大多品行不端,那人一看就是那種高高在上的富家小少爺。

“那小公子可不是什麼富家子弟,他乃堂堂皇室中人,四皇子,朱永成。”

“偷跑出宮來,在外麵約女人,這不給陛下丟人嗎?”

“噓,慎言,這人咱們可惹不起。”

幾個男子議論紛紛,然而台上的姑娘神情依舊淡然,她恭敬地對朱永成道:“殿下,小女子隻獻舞,不接客。”

竟是連皇家子弟都不給麵子的嗎?

“如霜姑娘,為什麼啊?”朱永成說,“本殿下有錢,跟了我,我幫你贖身可好?”

像如霜這樣的招牌,贖身哪是那麼輕易的?必定要花不少銀子,難道這四皇子還是個癡情種?

之後便聽那姑娘說道:“小女子多謝殿下好意,但是小女子並沒有這個打算,請殿下以後莫要再提這樣的要求。如霜在此,謝過殿下了。”說著,她恭敬地行了個禮,便下台去。

“如霜姑娘!如霜姑娘!我真的喜歡你!”朱永成衝著她的背影喊,“如霜姑娘!”說著便想追上去。

“唉!殿下!”朱永成身後的兩個隨從攔住了他,“殿下,今日您鬨這一出,恐怕傳入陛下耳中,又少不了一頓責罵。”

“父皇總攔著本宮做什麼?本宮喜歡一個女子還不許娶了嗎?”

“哎呀,殿下啊,慎言。婚姻大事怎可兒戲,況且這如霜姑娘還是風月女子,怎可入得了皇室啊!”

“滾,彆來煩我。”

……

何蘊看完了整場戲,她覺得這個如霜姑娘不簡單,若是普通的青樓女子,又怎會不接客呢?

如霜,這個名字,與那個人的一樣,怎會這麼巧合?難道,當年那場火災,她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