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岸了 傻鳥!!(2 / 2)

也能成為人類的守護神。

對生的渴望轉嫁到對蛇的絕對狂熱,哪怕有著天然的畏懼,每年仍有數不清的勇士奔赴鑽石開采之地——蛇嶼,或尋找鑽石,或隻為一睹蛇的真身。

不是沒人質疑過其真實性,但在種族警戒線的高壓下,沒人敢放棄這條生路。獲得之不易讓其數量極其稀缺,資源永遠都是誘發爭奪和血流的原罪,人們因其矛盾頻發。

戰勝者將戰敗者驅逐出境,建立結界抵禦殘留的輻射影響。戰敗者被迫暴露於危機之下,凶獸襲擊、輻射侵蝕,一生都隱蔽於防護服下,等待生命的終結。

主域外塔就此形成,人們稱其菲爾茲戰役,以作為新紀元的開端。

當然,現在不是科普的時候。我們的主人公北祈先生的飛梭因其設置的自動飛行程序,正快速地以原先路線脫離隊伍,毫不猶豫地一頭紮進敵人的攻擊範圍。速度之快,像飛奔向主人並一頭把主人紮飛的傻狗。

其餘士兵:“……”

草!!

北祈安詳地坐在控製主座上,不知何時他身上披了一層厚厚的棉絮織物。邊緣滴答落水,沉重地壓在北祈身上,包裹住他的全身,將他的發絲和外套沾濕。但他不在乎,想起什麼似的,北祈伸出一隻手,彎腰在旁邊的紅桶裡舀了一捧水,認真地打濕全臉,特彆是眉毛和睫毛位置,隨後在座位上蜷縮起來,像一團融化的雪球。

效率還是蠻高的,北祈縮在椅子上,平和地看著眼前迫近吞噬的焰潮,仿佛要死的不是他自己一樣。說實話,假如裡奧這夥人搞不定,北祈都有可能自己動手往飛船上安炸彈。畢竟聖·約翰·鐘那隻老狐狸都說他心狠手辣到連自己都不放過。

他被綁架了。

北祈能感受到有人粗暴地用黑色布袋套住他的腦袋,並把他塞進了渾圓的裝置,北祈知道這是什麼。一種常見的收押容器,通體透白,體積小,人囚禁在裡麵隻能蜷縮到極限,裡麵光線全無,隻有一個小透氣孔保證人質存活。通常驚慌的人哭喊大叫會導致耗氧加快而陷入昏迷,但北祈可高興了。

又到睡覺時間了。

外麵的人見裡麵毫無動靜,輕蔑一笑。這就昏過去了?果真如探聽來的一樣廢物。這種廢物自然套不出什麼有用信息,但當眾劫持主席手下,夠打主域的臉了。

北祈的安眠被慌亂的腳步聲和拖拽感打斷,“快快快!動作他媽快點,想死啊你。”

“你他娘的屁話這麼多,這玩意重死了,你怎麼不抬。”

“算了,丟這吧。”沙啞粗礪的男聲笑了起來,“反正丟近丟遠都是要死的,對吧。”

北祈被人粗暴地甩在地上,很快淩亂的腳步聲消失不見,北祈打了個哈欠,在黑暗中靜待收容裝置沒電開啟。

他能聽見呼嘯尖嚎的海浪撞擊岩壁的聲音,這說明他距離海岸線並不遠,當然,距離他率先留在這裡的小禮物也不遠了。想到這,北祈被黑布遮掩的眼睛微眯,嘴角揚起一絲弧度,自有一股輕佻意味。

其實他本來就是要來這的,隻不過他小小的利用了一下——

他隻需要隱晦的對外透露出副主席助理在壓運車隊中,自然會有人上趕著把他送到這裡。忽略了綁架屬性的北祈先生隻覺得自己又省下來一筆燃料費還真是不錯。

聽不到漸強的海浪聲說明還沒到漲潮的時候,和他估計的時間大差不差。無所事事的北祈又打了個哈欠,想著今晚在蛇嶼——對,蛇嶼。裡奧那夥人除了把人往蛇嶼丟也沒彆的新意了。睡飽了的北祈開始認真思索今晚要吃什麼。

已經將未來幾天的計劃在腦子裡過了一遍的北祈覺得一切都很美好。

懶洋洋的散漫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下一秒整個容器就被尖銳的硬物戳刺了一下,隨後裝置偏移翻滾,北祈腦袋朝地,像倒插的蘿卜,他的笑容消失了。仿佛還不儘興,那硬物又跟上來,戳戳戳——

北祈:“……”

仿佛知道這東西戳不開了,北祈敏銳地感覺到地麵震顫,極有規律,是巨獸疾走在地麵所引起的震顫。

隨後一聲直入雲霄的鳥嘯在北祈耳邊炸開。

北祈什麼都看不到,但他能感覺他被扇飛了,鳥翅的力道隔著收容器傳導到了北祈身上,他感覺他半邊身子都麻了。

慘遭無妄之災的北祈黑著臉盼望這鳥趕緊滾。

鳥是滾了,連帶著北祈一起。

裝置上下兩端向中間擠壓,北祈在黑暗中睜著眼睛,耳畔是強有力的翅膀拍打空氣的聲音和氣旋聲。沒過幾分鐘,北祈就不得不接受,他再也聽不見海浪聲了。

意味著,他要和他的小禮物說再見了,還有美好的明天。

一向玩世不恭自認教養還行的北祈想朝它呸一口口水,指著它破口大罵。

媽的!傻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