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這一世她不會再重蹈覆轍(2 / 2)

秦艽嗤笑一聲:“真當誰都覺得傅景言是香餑餑嗎?”

好似隻要她與人有染,對潞王世子不忠,她就配不上潞王世子了,她隻要臟了,怎配得上皎如明月般的人。

“不過,這也正和我意。”

她再也不想進潞王世子的後院,但這件事不止是她養母的堅持,背後還有寧安長公主作為推手。

這場宴會明麵上是寧安長公主給潞王世子辦的相親宴,明裡暗裡透露出意思要給潞王世子選世子妃,但其實這隻是為了削弱宮中的懷疑,畢竟……潞王世子身份特殊,宮中對他防備,自然要掌控他的行跡,宮中覺得他該選世子妃,寧安長公主自然就要給他安排選世子妃。

秦艽並不傻,上輩子一開始並沒有想到這一點,但寧安長公主一出麵她便突然了悟,但她隻是個妾,可以做個聰明人,卻不能太聰明,所以緘默不言,為了報答養母養父和秦府的養育之恩,她才入了世子府邸。

世人都以為,是她妄圖攀附潞王世子,以清白相要挾讓傅景言納了她,未娶妻先納妾,導致這場春日宴的目的失敗,讓寧安長公主不得不放棄在這場宴會上給世子選妃,隻得再等幾年,風波已過,才好迎來新婦。

誰都不知道,這正是寧安長公主的真實目的,她是為了應付宮中,她並不想太快給傅景言娶正妻,秦艽隻是一個剛好撞上的完美掩護人選。

“我能拒絕養母,卻沒辦法拒絕寧安長公主。”

秦艽很清楚這一點,在養母麵前她可以打感情牌,正如她妥協於養母的感情牌一樣,但寧安長公主隻要達成目的,可不管那麼多。

一把泛著寒光的匕首被秦艽拿在手上。

這把匕首並不是為了防身,隻是為了方便秦艽偶爾切下藥材所用,所以並不算鋒利,若要傷人,必須要花大力氣。

房門外突然傳來並不熟悉的腳步聲,沉重紊亂,似乎帶著些許緊張和雀躍。

聽到陌生又有點熟悉的男聲和門口丫鬟的低聲對話,悉悉索索的不知道在做些什麼,但丫鬟離開的身影秦艽卻看得一清二楚。

秦韻追人,便是追的他嗎?

握著冰冷的匕首,秦艽眼神一冷。

“雖然不能傷人,但卻足夠為我所用。”

劇烈的疼痛從眉眼處蔓延開來,因痛苦落下的淚水和被刀鋒割裂皮膚湧出的鮮血混合在一起,秦艽無聲的笑得肆意。

這一世她不會再重蹈覆轍,她要擁有新的人生,也要尋找到前世一切痛苦的真相!

粘膩惡心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秦艽妹妹,表哥來看你了。”

“莫要傷心,表哥知道你的誌向,失了清白算什麼,不如你嫁給表哥,表哥一定好好對你,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好不好?”

秦艽背對著進門的人,陳愚飛看見表妹纖細柔弱的背影心頭一熱,什麼娶妻不過是一句謊話,原來的秦艽他高攀不上,但現在的秦艽可高攀不上他!

聽到秦韻說秦艽因為落水濕了身,被外男看了去失去了清白,不知道要被嫁給誰做妾了,陳愚飛就知道自己機會來了,他肖想秦艽已久,知道秦艽一心想發揚女醫,拋頭露麵開醫館,如今沒了秦府撐腰怕是難成。

他大可以先將人哄住,待成就好事納她回門,再靠著秦府的關係娶一位貴女,到時候嬌妻美妾,縱享齊人之福!

聽到遠處傳來規律的腳步聲,他暗叫不好,知道是秦韻帶著秦母回來了,他本想在先將秦艽哄住,在眾人麵前敲定秦艽歸處,這會兒也等不得了。

整個人急匆匆的往前一撲,急躁道:“表妹,表哥對你的情誼,日月可鑒啊!”

誰知轉過頭來的人卻滿臉鮮血,臉上帶著如女鬼般惡意的,一道傷口皮肉外翻可怖至極,深入眉骨。

她那沾了血色的殷紅的唇勾起一個笑,帶著淒厲的聲音大叫道:“你胡說!秦韻妹妹與我無冤無仇,怎會指使你來害我!”

正到門外聽到這慘叫的一行人頓時愣住,秦韻心中一咯噔,事情好像……不太對勁。

秦艽捂著傷口,淚水和鮮血混合成一團,卻也捂住了嘴角的笑意。

現在的秦韻手段還嫩得很,自以為能掌控陳愚飛這條狗,殊不知,陳愚飛是個慫狗,卻是隻會咬人的慫狗!

就讓他們……先狗咬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