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陸商周之父(1 / 2)

他不是沒有察覺秦艽對他毫無男女之情,或者說,秦艽應該對誰都沒有男女之情。

儘管相識之日以年歲來說尚短,但陸商周自認為這點眼力他還是有的。

秦艽心中裝了彆的事他自然看得出來,男女之情於她不過是不值一提的東西,她從未放在眼裡。

就連陸商周的偶有冒犯和提親之言,秦艽都一笑而過,並沒有放在心上。

陸商周想,秦艽放在心中的事究竟是什麼,會有多麼重要,才會讓她將尋常女子都上心之事視若無睹。

但是他又想,若不是秦艽是這樣的秦艽,恐怕他也不會短短的時日,一見她便覺得她如此與眾不同,隻想一見再見。

見陸商周看著書出神,小廝忍不住提醒了聲:“少爺,要是覺得精神不濟,不想看了,要不要再歇一歇。”

本也沒什麼興趣看這類閒書,剛瞥了幾眼就走神的陸商周點了點頭:“算了,不看了,我再睡一會兒。”

小廝從陸商周手裡接過書,輕輕的放到一旁,扶著陸商周躺下,掖了掖被角,輕手輕腳的退出了房門。

秦艽並不知道陸商周把自己作病了,接下來幾日陸商周沒有上門,秦艽也沒有太在意。

之前陸商周帶消息說要換換八珍館的菜譜,將原本適宜蘇呼郡那邊的八珍館的菜譜換幾道,換成更適合京中的。

蘇呼郡水運發達,所以當初的菜譜中魚鮮之物,但是京中卻不一樣,無論是蔬菜山珍還是魚鮮海味,都是外地運過來的,路途有近有遠,雖然說天南地北的什麼都能見到,但隻要不是附近產出的,運過來一定是沒有那麼新鮮的,菜譜自然也要換一換。

周逢喜忙著試菜的事,一直都歇在了八珍館內部,這幾日也沒有來過秦艽和周芸悅的住處,除了之前讓陸商周幫忙帶的話,說要換菜譜的事,他自己也在試著尋摸京中的口味。

秦艽和周芸悅無人打擾,又早已互相坦白了秘密,這幾日也把換菜譜這事當成了正事來做。

隻是原先預想的秦艽慢慢在《秦家菜譜》裡麵選,如今都成了周芸悅來掌廚,邊選邊試。

秦艽想,若是周芸悅和秦帆的婚事成了,他們倆一起做八珍館的掌廚最好不過,周芸悅的廚藝天賦並沒有因為換了個身體受到了影響,她比秦艽更適合做這件事。

如今趁著遠離熟悉的人,她們兩人安安分分的待在宅子裡折騰菜譜,之後要是出了門,還能順理成章的將周芸悅說成也是秦家派係傳人,至於做菜的手藝,自然是天生的。

有秦艽打掩護,也不會惹人懷疑。

至於《秦家菜譜》裡的秘密,秦艽卻沒什麼進展。

之前發現這裡麵隱藏了秦易疇在宮內之時的手劄,自然也不全是隱秘之事,有些秦艽在秦太醫府的時候隱約聽聞過。

之前得知潞王府的特殊,那是剛好秦艽運氣好碰上了那一段記錄。

如今想來,如果寧安長公主真的是嫡係,那此事應當不至於無人知曉,隻是礙於陛下登基已久,所以原本知道的人就少,如今更是無人會提起。

這樣一來,這也和原本的潞王世子被寄養之事相符,若不是因為寧安長公主的後代身份不同,一個極其受寵的公主,就算想做寄養之事,難道還做不成嗎?

派人盯著,大家裝聾作啞的,這寄養不也是寄養,哪有什麼混肴皇室血脈的嫌疑。

皇家子嗣孕育如此艱難,真是一代代的事,可偏偏就是找不出原因來,大家都隱隱約約的傳著,是開國之時殺孽太重,影響了皇室嫡枝的傳承,不然為什麼不在皇宮之內的宗室無事。

可偏偏為了不表現心虛,誰敢提要搬出皇宮,皇室不住在宮裡還能住在哪裡?

上上代,還有先皇和當今的生父兩個皇子站住了腳,夭折的皇子和選定之後住在宮內結果過了幾年病逝的不計其數,這其中多少次以陰謀論偵察,最後隻能得出是體弱意外病逝和夭折的結論,可是死去的人數如此的多,對比最後成活的簡直可以說是觸目驚心,這結論怎麼令人信服。

也就是先皇和當今足夠有手段,不然多次懷疑和動蕩之下,朝堂上的那些人穩不穩得住還難說,但是接連幾代帝王無子,多少令人起了些旁的心思,儘管秦艽待的不過是太醫之家,也能隱隱感受到這些年的波瀾詭譎。

如今作為普通百姓的秦艽,自然是希望皇位能夠平穩更迭,自然過渡的,什麼從龍之功潑天富貴都與她們無關,可是天下要是亂了,卻和她們息息相關的。

隻可惜秦家幾代禦醫,深受信任,也是真的沒有找出皇子易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