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是他自己的劫!“(1 / 2)

話裡的血腥味甚是濃鬱。

皇室子嗣不豐,其實最開始是查得到原因的,彆人都以為那是一開始便有許多皇子夭折病逝,所以才有開國之時殺孽太重,殘留怨氣害人之說。

但隻有皇室的人清楚,其實一開始還真就隻是太祖一脈皆是爆裂脾氣,嫡枝嫡脈內部明爭暗鬥,互不臣服,最後演變成暗害子嗣,這才導致皇室嫡枝後代稀少。

而後兩代帝王深切悔過,但他們本就是前幾輩爭鋒相對的受害著,自身身體暗傷頗多,導致子嗣艱難,直至先帝一脈,獲知了祖宗秘聞,吸取了幾代教訓並幾代繼任者的努力,本已無事,可是卻依舊出現了子嗣艱難,甚至多次被接進宮的宗室弟子夭折病逝的事件發生。

這就不對了。

既然坐上了那個位子,又不是順利從祖宗手上接下來的,自然都不是什麼蠢人,也不會去相信什麼怨氣之說,一定是有人在搞鬼!

可這批人隱藏得太深了。

倒不是說他們厲害,而是經過了這麼多年,事情變得十分複雜。

皇室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最開始他們一定是非常弱勢的,甚至十分不起眼,因為這批人最初很有可能是前朝餘孽,至於是前朝宗室還是前朝皇室姻親的舊臣,已經很難去驗證,總歸是和前朝皇室有關係的,不然在他們及其弱小難以生存的時候,是什麼支撐著他們一代代的堅持下去呢?

隻有皇權!

頂端的魅力實在是太誘人了,哪怕隻有一絲微弱的希望,但隻有能夠有機會伸手觸碰到那個位置,就絕不會有人想要放棄。

而那個時候,本朝的皇室開始為了那個位置爭鬥,他們小心翼翼的隱藏著這樣的爭鬥之下,那些年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無辜的人被迫牽連進去,而這批人蟄伏、謹小慎微、不敢逾越,反倒給了他們喘息綿延的機會。

待到他們有了一定的勢力,又經過時間的流逝,沒有了那麼明顯的與前朝的牽扯,他們隱藏得更深了,後期的皇室爭鬥裡未必沒有他們的煽風點火的影子,不然也不至於真到了爭鬥到皇室嫡枝幾乎絕嗣的情況。

這種情況是及其危險的,一個不慎便是江山再次傾覆的災難,隻是可惜後來的宗室子弟給穩住了。

所以這批成分複雜的人繼續蟄伏,但這麼多年的蟄伏,他們甚至可能比後來繼任的宗室子弟在皇宮的觸角更深,更難以辨彆。

先帝有懷疑,但沒有抓到任何把柄,當今在當年即位之時,與先帝交接差點出了意外,這才肯定了他們的存在,隻是仍舊沒有揪出任何尾巴。

岑連青放下了茶杯,對著陸大老爺道:“聖上如今無子,年齡也到了先帝當初在宗室挑選繼任者的時候,這批人一定會再次行動。當年的差點成功,叫他們隱忍不住了。”

不是說他們蠢,偏要在明知道當今警惕他們的時候還要冒頭,實在是他們確實等得太久了。

今朝都已經傳了這麼多代,他們一忍再忍,早已不是最初的那批從亡國時走過來的人,甚至這批人的後代在蟄伏多年過後肯定還過得十分不錯,現在的這批人和當初的那一批是有區彆的,在謹慎程度上,也會被多年的成功隱藏而麻痹住。

甚至當年他們出手,未必不是已經忍不住的原因,而那次差點成功,何嘗不是壯大了他們的膽子,上一次差一點,那下一次這一點是不是就不差了,是不是就能成功?

他們一定會這麼想!所以明知道當今會警惕當初的事情,但也一定會尋找時機出手。

“繼續盯著那幾家。”岑連青頓了頓,“秦易疇家的人都沒了,隻有個孫女還在?”

陸大老爺看向陸二老爺,陸二老爺點了點頭:“就是和秦馮家裡的孫女抱錯的那一個,叫做秦艽,如今和陸家一起合作開著秦易疇留下的八珍館。”

岑連青轉向陸二老爺,問道:“有沒有人接觸過秦艽?”

陸二老爺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可疑的人出現在她身邊,不過……”

岑連青見陸二老爺猶豫的樣子有些疑惑,問道:“不過什麼?”

陸二老爺頓了頓道:“這姑娘……和以前在秦馮府上的盯著的人彙報過來的……有些不太一樣,還有當初春日宴在潞王府的事……潞王府人多眼雜,很難插手,花了好些時間才查明,她是自己劃破自己的臉,那個秦家夫人的侄兒陳愚飛不笨,嘴很緊,一直沒能撬開他的嘴知道這個事,當初她自己劃破自己的臉這個事隻有她和陳愚飛清楚。”

“要不是我兒子似乎喜歡上了她,我還真沒想過要去查這件事,最後還是用了點藥,才從陳愚飛嘴裡騙出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