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是他自己的劫!“(2 / 2)

這姑娘太精明了,自己傷了自己和彆人傷了自己留下的傷痕是有區彆的。

但一來秦家本就是大夫,她自己也是,所以傷口並沒有經過彆人的手。二來她是女子,彆人很難近她的身,想要就近看到傷口的模樣,除非親近的家人,否則根本不可能。三來,那是在一個女子臉上的傷,她以繃帶掩蓋,後來戴上麵紗,都是情有可原,而沒有人會去懷疑一個毀了容的女子掩蓋自己麵上毀容痕跡的行為。

要不是陸家多年的謹慎多疑,還真就發現不了這事。

隻是一旦發現了這事,那這秦艽的行為便變得可疑了起來。

一個妙齡女子,以往的經曆都一覽無餘,能接觸的人、接觸的消息渠道都有限度,在當日那個情況下,她是如何會果斷做出這樣的行動來?又有什麼目的促使她做出這樣的事情?

隻要一細想便會覺得不對勁。

而從她之後毫不留戀的離開京中去往蘇呼郡,甚至迅速和秦馮那家人劃清界限,便能推測出,她知道自己當時的處境——寧安長公主對她起了心思,有了算計。

若不是有人接觸過她,將消息遞給了她,她從哪裡得知,又如何能果斷想出辦法脫身。

可這人卻一直沒有再出現過。

陸二老爺心下鬱悶:“若是從未現過身,我查不出痕跡也就罷了。可是這個神秘的人明明在春日宴上出現過,還給秦艽遞了消息,破壞了寧安長公主的計劃,偏偏以我的消息渠道,卻怎麼也查不到這個人,倒也真是怪事。”

岑連青也聽得有些疑惑:“若說是這姑娘自己判斷的局勢想出的辦法,那她這……似乎也和以前秦馮府上盯著送來的消息有些不太像是同一個人了。”

陸大老爺挑眉,他不知道陸商周看上了這個秦艽,是以也還沒來得及聽說陸二老爺查過秦艽的事情,現在也十分奇怪:“總不能是秦馮府上安排的人送的消息有誤。”

要知道秦馮可是重點盯梢對象,不可能連一個小姑娘的消息都出了差錯吧。

陸二老爺想不通:“所以我暫時沒撤掉她身邊的人,原本她離開了秦馮府上,又和陸家有了合作,待在陸家人眼皮子底下的時候多,有了這出,我也不敢大意,還是再仔細著盯盯看。”

岑連青沉吟道:“這姑娘……當年秦易疇娶的是先皇的人,他兒子娶的是聖上安排的人,沒有外祖家和娘家。既然暗裡查不出,便明著來,我稟明聖上,安排她娘親那邊的人去接觸接觸她。”

“原本她成長在我們眼皮底下,也算是難得的清清白白,隻是如今聖上有見血之意,以防外一,還是彆放鬆她身邊了,與她抱錯的秦韻也該好好盯著,這個秦韻……”

陸二老爺提起秦韻便搖頭:“原本也算是長在我眼下的,這秦韻……若不是天下難以找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人,我真是覺得這秦韻被彆人給換了。”

岑連青提起秦韻麵色微冷:“臉換不了,身體換不了,腦子卻是可以換的。”

他懷疑秦韻被人洗了腦,看她一心往潞王世子身邊撲去便知道,她的心思已經不單純了,不再是在蘇呼郡那個被秦易疇的後人教導得一心隻有廚藝的秦韻。

隻是陸二老爺看著秦韻長大,也算是她的長輩,如今瞧她這模樣,不免有些唏噓:“若不是當年出事,也不至於將這倆個孩子抱錯了,要是好好的待在自己原本的身份位置上,恐怕也未必會輕易被人給左右。”

陸二老爺覺著,秦韻隻是因為身份的逆差,一時之間左了性子,要是將她養大的秦家人還活著,她也未必會如此腦子不清醒,非要攪入這渾水。

岑連青搖了搖頭,並不讚同他的想法:“她如今在想什麼一眼就能看穿,滿腦子都是潞王世子傅景言,小女兒家執拗起來,也不是長輩能改變的。”

“好了,不說她們了。倒是你兒子,你說他看上了那個秦艽?”陸大老爺見他們兩人說完了,這才有空插入自己的話題。

陸二老爺無奈道:“一見鐘情,見色起意……這孩子,這輩子沒做過的孟浪事這些日子做儘了,聽聿兒說還向那秦艽口頭上提過親,若不是我去見了,確實是我兒子,我都要想他這是不是被掉包了。”

不過陸二老爺並沒有責備的意思:“這孩子難得這麼隨性的做事,隨他去吧,叫他在那秦艽跟前,也更好盯著人一些。”

岑連青有些興味:“你還真不怕他動了真情,萬一那秦艽真的有問題……”

陸二老爺冷哼一聲:“好男兒還怕動情,若是情錯了人,便是他自己的劫!難不成還要我這個做父親的替他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