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 修羅場倒計時(2 / 2)

顧不得多想,林佳期立馬接通電話:“您好!丁老師!”

“樂樂媽媽您好!樂樂在幼兒園跟小朋友打架了,將小朋友推倒碰了頭,請您有時間過來一下。”

“哦,好的,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林佳期一陣風跑去找領導請假。

“又要提前走?說說這次又是什麼理由?沒看到現在都忙成什麼樣了?”

化身“暴怒獅”的領導對著林佳期發出靈魂三問,林佳期邊解開身上的工作服邊尷尬地笑了笑,顧不得解釋,拿著自己的帆布包一溜煙地跑了。

身後傳來最後一擊:“走了就彆再回來了。”

一直乖巧聽話的女兒在幼兒園從沒有讓她費過心,頭一次聽說女兒在幼兒園打架,林佳期怎能不急,不知道女兒有沒有事。平時上下班坐地鐵搭公交的人,今天頭一次打車往幼兒園趕去。

遠在b市的李芬此時的心情也格外沉重,她正陪同父親給病人會診。

“小李,怎麼說?”一位滿頭銀絲卻精神爍爍的老人嚴肅又期待地問著李景堂。

李景堂是李芬的父親,年過古稀的著名老中醫,與滿頭銀絲年過八十的霍老首長曾經有過命的交情。李芬聽父親說過,當年倆人一起下放,李景堂一個大夫,手無縛雞之力乾不了重活,要不是霍老多有幫助他早就被磋磨致死,哪還有如今的“國醫聖手”李景堂。

“即使控製著,但還在緩慢增長,要早做決斷啊。”

老首長滿臉無奈地看了一眼病房窗前高大挺拔的背影,轉頭對著李老瞪眼:“放屁,我不知道早做決斷嗎?關鍵也要那小子聽我的呀。”

李老聞言也是心有戚戚,老哥哥就剩這麼一個孫子,霍真今年才三十五歲已經是少將,一心為國,這麼大了也不找對象結婚。身體素質堪比特種兵的人,年初忽然出現視力模糊的症狀,去醫院檢查發現腦子裡長了個瘤。

一般情況下做手術切除也就罷了,瘤長的位置也還好,但發現時已經壓迫到其他神經。其中就有視神經,如今半年過去,看東西已經模模糊糊。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最棘手的是手術有百分之六十的風險可能會變傻。

霍真寧願死也不想自己變得又瞎又傻,老首長希望孫子活著就行,結果誰也說服不了對方,就這樣拖了半年。李老每隔一個月會來一次b市,給霍真針灸以求減緩腦瘤增長的速度。

回到酒店,李芬見父親失落又自責地坐在沙發上發呆,走過去擔憂地握住父親乾硬卻溫暖的手:“爸,您已經儘力了,自責也無用,當心身體,彆讓我擔心。”

見女兒擔憂的眼神,李老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深深地歎了口氣:“怪我學藝不精,如果是你爺爺出手,一定能做到不讓瘤再增長。隻要控製住,霍家小子總還有希望,即使不做手術一時之間也無性命之憂,哪像如今。”

每次提到爺爺,父親的心情都會好上許多,因此李芬故意引導父親說一些有關爺爺的話題,哪怕這些她都已經能背下來:“爺爺真厲害。”

果然李老臉上露出追憶的微笑:“我們李家自古就是醫藥傳家,老祖宗裡出過許多太醫,每一代都會出現天賦極高的國醫聖手。可惜後來發生動亂,傳承斷了,家裡有一部分珍貴的資料被燒毀,那是父親還小,你爺爺沒來得及教我就去了。”

父親每次說到這些都是滿臉自豪又可惜的語氣,在她心裡父親就是中醫界頂尖的存在:“在我心裡,爸您最厲害。”

李老被女兒幼稚的話逗笑,看女兒四十多歲了還像個孩子一樣天真,他是打心裡高興,說明女兒一直過得很好,如此他就能對得起逝去的妻子:“傻孩子說傻話,跟先輩們比爸爸隻是學了個皮毛。李家祖傳有一門修習內勁的吐納之法,每代李家繼承人都會自小練習。芬兒呀,父親不希望你背負李家的責任,李家的傳承到父親這裡本就斷了,所以你隻要做你喜歡的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