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願箋 “求息衍少主救遊歡!”……(1 / 2)

昔有神明 溫似 3837 字 1個月前

晉州城作為大承文墨興盛之地,雖算不上魁首,但一應文社詩社、詩詞聚會也自不會少。

自詡風流的才子佳人們每隔幾日便要辦上一場賞花宴、流觴宴,以賞花飲酒之名行賽詩比文之事,若能在宴上拔得頭籌,也能搏個才子才女的雅名。

可惜三人對此皆是無意。

那日,將第四枚靈願箋化解後,三人便尋了一家客棧住下了。

許是因為晉州慕名前來遊曆之人本就不少,三人氣度看起來又頗有些不凡,故而客棧的掌櫃與小二十分熱情,幾乎每日都要向三人推薦一番“今日哪家哪家又辦桃花宴了”、“明日哪家哪家又辦清明宴穀雨宴了”……

隻是這番好意終究要被辜負了。每一次,宿尤皆是笑嗬嗬地應過,轉頭就拋諸腦後。

之所以這般,蓋因第一日三人便慕名去了一場宴會。

本以為會是一派文采飛揚、揮斥方遒的場麵,卻不曾想隻是大家小姐公子們附庸風雅、為了搏個美名相互吹捧的由頭,所作詩文矯揉造作,正應了此前息衍說的那句“以文墨為裳,著飾己身”。

當然,也有真正的文人才子舉辦的正兒八經的詩會,隻是……

太吵了……

三人著實沒想到,那些文人才子平日裡自詡彬彬有禮,溫文爾雅,但比起文采來,也難免犯了文人相輕的毛病,說不了幾句便陰陽怪氣地爭吵起來。

自己的詩詞被比下去,不服氣!

自己喜歡的詩詞被比下去,不服氣!!

與自己有舊怨之人的詩詞贏了彆人,更不服氣!!!

當真是比集市還要熱鬨。

此時此刻,三人正站在一家酒樓門外,看著樓內沸反盈天的場麵,默默搖了搖頭……

文社詩會去不成,三人倒偶遇了另一個可去之處,那便是城外的泊月湖。

相比城中文風興盛,城外顯然恬淡自然了許多。泊月湖位於城西,是半山腰處的一汪泉眼而生,湖水青碧如洗,倒映著山色,甚是清幽。

當然,這般鐘靈毓秀之地,也是風流才子們的彙聚之所。隻是到底在城外,又在山野之間,便是風景再美,也終究不便。

於是,這裡變成了三人消磨時間的地方。

宿尤看著眼前雖然隻是一個釣魚一個看書,卻一舉一動都透著默契的二人,再看看自己,終還是受夠了這種格格不入,丟下一句“我去附近玩玩”,便一個閃身消失不見。

二人倒也不覺有它,隻以為他是閒得無趣了。畢竟,他們可什麼都沒做。

“你這書為何沒有名字?”巳湮此時手上拿的,正是息衍那本黑皮書卷。

息衍側頭看向她:“這隻是副本,若非說書名的話,便是《辟陀錄》吧。”

《辟陀錄》?

“你之前說過的,那個記載了天地間所有過往和存在的書?”巳湮記得,一路上模糊聽他提到過幾次這個名字。

“正是,”他點點頭,“但其實《辟陀錄》遠不止記載古今萬物這一點用處。”見巳湮有興趣聽,息衍乾脆側過身麵向她,好生說起來。

“你知道,冥界修天地道法,司掌萬靈生死輪回,而這一切,都記在《辟陀錄》中。”他抬起下巴示意巳湮手中的黑皮書卷:“五界所有的存在與秩序,萬物生靈、山川湖海、前世今生、命數起伏皆在其中,真正的《辟陀錄》在某種程度上,也可看做是天道萬象的實體。”

雖然它其實也並無實體。

“也即是說,天地間的一切奧秘,皆在這《辟陀錄》中?”巳湮揚揚手中的書卷。

息衍點頭:“隻是我這本並不完全,僅僅記載了天地五界的生靈法則、各界秩序,與人界的《山川誌》類似。”

原來如此,她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

半晌後,出走的宿尤終於跑了回來,臉色卻少見的有些凝重。

“怎麼了,發生了何事?”息衍問他。

宿尤擰了擰眉,似是思忖了一會兒該怎麼說,隨即才道:“我方才去尋此地金冥使,聽到了一個消息。”

“怎麼?”

“他說,近日來,各界金冥使都發現了不少煞氣和邪獸的蹤跡……”

息衍手中一頓,三人麵麵相覷。

“看來,要儘快回去了……”悠閒的神色收起,他沉聲緩道。

“那下一枚靈願箋?”

“速戰速決。”

於是,悠閒的遊湖之行就此結束。

***

客棧掌櫃很是詫異,這三位客人怎麼了?早間出門時還是滿臉輕鬆悠閒,怎的晚間回來皆板著臉,氣勢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