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 你這話裡對中年單親老母……(2 / 2)

“有多超規則?”

五條悟抬頭看了一圈,然後鎖定了遠處,抬手屈指:“看那。”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阪田銀時看到了位於江戶中心的空間站,那是整個日本最高的建築,即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也能感受到那裡俯瞰整個江戶的氣勢。

“砰!”五條悟嘴上模擬著爆炸的聲音,手指卻隻是輕輕彈了一下,“差不多就這樣。”

意思是隔著這麼遠,能一擊炸毀空間站。

“……”

阪田銀時沉默,阪田銀時反思——昨晚到現在,到底有沒有得罪過這家夥。

屁股悄咪咪離得遠了一點,又被五條悟勾著肩膀拖了回來:“你怕什麼?我說了,我欣賞你。”

“嗬。”我信,我真的信。

沒等阪田銀時自己想辦法溜走,五條悟就站了起來:“走吧。”

“去哪?你要殺人拋屍啊。”

“我殺人不用拋屍,連骨灰都剩不下。”五條悟屈指彈了一下他的腦門,“你不是缺錢,帶你去搞錢。”

“真的?”

“當然。”

對於金錢的渴望,戰勝了求生欲。阪田銀時立刻換上了一副狗腿子的嘴臉,期待地搓搓手:“我第一天見你,就知道你是我的福星,少爺我們去哪?”

“跟我走就是了。”

“好嘞,少爺小心車,路上石子我來踢。”

“……”

最終,五條悟帶著阪田銀時站在了一家賭場的門口。

阪田銀時算是這裡的常客,十賭九輸,輸得剩個褲衩都是常有的事。

他想起剛剛衝田總悟說的地下商會,臉色一變,難道這裡也是這個家夥的產業?

可惡啊,要我的命就算了,還要我的錢。

兩人走進賭場,耳邊立刻喧鬨起來,到處都是嘈雜的人聲,裡麵燈光很亮,入眼都是金燦燦的,仿佛空氣裡都飄著金錢。

阪田銀時心境立馬就變了,摩拳擦掌準備大乾一番。

五條悟倒是沒什麼感覺,甚至覺得人多很吵,眉毛不自覺擰起來,抬手推了推眼鏡,把眼睛完全遮擋住。

五條悟:“你擅長玩什麼?”

阪田銀時斬釘截鐵:“我都擅長。”

然而——

我靠我靠我靠!又輸了又輸了又輸了!

阪田銀時手拍著麵前的籌碼,準備往前推:“單!”

五條悟耳邊聽著阪田銀時的鬼叫,抬手捂著一隻耳朵,另一隻手按在阪田銀時的手背上,帶著用力拖到另一邊:“雙。”

真假的?

還沒等阪田銀時質疑,那邊莊家已經打開了骰盅——是雙。

耶咦?蒙的吧。

然而——

單。

雙。

雙。

單。

……

我靠我靠我靠!又贏了又贏了又贏了!

眼看著阪田銀時麵前的籌碼越來越多,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注意,包括一直在周圍巡邏的人。

阪田銀時眼裡隻有堆成小山的籌碼,頭也沒抬,問道:“這把壓什麼?”

五條悟看著眼前正在搖骰子的莊家給遠處的人使了個眼色,彎腰按住了阪田銀時:“不壓了,就先這樣。”

“欸?我難得運氣這麼好。”阪田銀時有些不樂意,撇了撇嘴,但還是起身,拿個托盤把自己的籌碼都裝起來,準備去兌錢。

“不是你的運氣好,是我的眼力好。”五條悟抬手呼了他後腦勺一巴掌,餘光看見準備上前的幾個人都退了回去,便沒再管。

阪田銀時轉頭,意有所指地看著偶爾露出特殊藍色的眼睛:“你是能看見嗎?”

“嗯。”

阪田銀時立刻蹬鼻子上臉,眼睛冒星星:“那我們明天還來?”

“不來。”

“為什麼?這不是穩贏嗎?”

五條悟又想抬手給他一巴掌:“你想在這邊也被追殺嗎?”

說到這個,五條悟想起了自己的任務。看著正在喜滋滋數錢的阪田銀時,心想,這些錢應該夠了吧。

他問道:“你晚上還去嗎?”

“嗯?”阪田銀時數錢的手頓了一下,知道他是在說煉獄關那邊,點頭道,“去啊。”

“為什麼?”

阪田銀時沉浸在暴富的喜悅裡,沒去揣測他的心理:“什麼為什麼?”

五條悟看著他,不是說缺錢嗎?現在有錢了為什麼還要去?難道是騙我的?真當自己不會殺他嗎?

沒等他真的問出來,身後就傳來一個少女的聲音:“銀醬!”

條件反射地,阪田銀時立刻把錢揣到懷裡,欲蓋彌彰地吹了吹口哨:“咳咳,神樂你怎麼在這?”

被稱為神樂的小姑娘沒回答的話,而且好奇地看向了五條悟,說:“好土的墨鏡,比MADAO的還土。”

五條悟:“……”有點手癢。

沒去看這個陌生人的反應,神樂又問:“銀醬,你忙完了嗎?”

她是知道阪田銀時最近接了委托的,沒帶她和新八。但她也沒有追問具體的事,這種情況偶爾會有的,她一開始還會撒嬌耍賴要問個清楚。

直到有一天早上,她睡醒發現躺在玄關渾身是血的阪田銀時,就再也不鬨著要他說了。

隻有那一瞬間,浸到骨子裡的涼意,讓她至今想起來還會心顫。

悄悄打量過阪田銀時全身,發現沒缺胳膊少腿,也沒受傷,才悄悄放下心來。

湊過來抱著他的肩膀:“銀醬,我餓了。”

“好說,今天賺了錢,儘管吃飽。”

“好耶!”神樂開心地跳起來。

隻有旁邊的五條悟表示不屑,贏了那麼多錢,隻答應給人家孩子吃飽。

摳不死你。

事實證明,五條悟對夜兔的飯量一無所知。

五條悟坐在一邊,看著一個又一個壘起來的海碗,最終把神樂的身影都擋住了,轉頭看向像是被什麼吸乾了精氣的阪田銀時。

算是知道這家夥為什麼缺錢了。

憐愛地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容易。”

怎麼個意思?

阪田銀時聽到這話抬頭,眼神古怪地看著五條悟,無聲責問:你這是怎麼個意思?你這話裡對中年單親老母親艱難養家糊口的憐憫是怎麼個意思?!!!

你說話啊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