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 簷角的風鈴?(1 / 2)

是原點嗎?

明明周圍的環境跟之前一模一樣,五條悟卻沒那麼肯定了。

長時間處於白色強光的環境裡,六眼能觀察到的範圍縮小,他的腦子已經開始暈乎了,眼睛乾澀,但還可以忍受。

今晚的感覺一直很奇怪,明明針對性很強,但是卻一直讓他維持在一種,“不太舒服但是沒有影響到正常活動”的範圍內。

從手段上來講,這種程度未免太溫和了,導致他有點分不清對方的意圖。

如果設下陷阱的人,是要對他和阪田銀時兩個人中任何一個有殺意,剛剛兩人慌亂的一瞬已經算是最佳時機。殺人這種事,而且還是在實力差距巨大的情況下,出其不意才是上策。

從這個角度看來,對方的手段更像是試圖限製他,以及困住他。

這絕不是那群老家夥準備動手的態度,那群人手段要陰險狠毒得多。

五條悟手裡依舊還握著東西,鬆開手正準備動手試探一下,他才發現身邊不是一座冰雕,而是人的胳膊,還散發著溫熱。

偏頭看過去,是阪田銀時。

對方正一臉擔心地看著他:“你怎麼了?不會是傻了吧?本來就不夠聰明,這下可怎麼得了哦。”

五條悟晃了下腦袋,腦子變得清楚了一些,眼前確實是活生生的人,他抬手彈了一下阪田銀時的腦門:“怎麼可能?你當我是你啊。”

他又問:“你剛剛乾嘛去了?”

“啥?我進來就一直在這啊,沒挪過地兒。”阪田銀時看他臉色不太對,歪過頭來看,“你癲了?”

五條悟踹他一腳:“你死了。”

一陣冷風吹過,帶著一點氣流的聲音。

他發現阪田銀時也穿著單薄的衣服,卻臉色坦然地站在雪地裡,沒有絲毫手冷瑟縮的樣子,他疑惑地問道:“你不冷嗎?”

“不冷啊。”阪田銀時伸出手,接住了兩片雪花,掌心裡卻完全沒有生冷的觸感,反而是溫熱的,“是有點奇怪哈,這雪落到手裡不會化的,也完全不冰。”

五條悟聞言撤掉了無下限的防禦,伸出手感受了一下風的溫度,確實不冷,他皺眉:“這到底什麼地方?”

阪田銀時聳肩:“你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這片雪地似乎是為了回答他的問題,風的聲音更大了,完全不是之前那種讓人心慌的寂靜。

阪田銀時看著眼前各色各樣的冰雕,摩挲著下巴琢磨,總覺得這場景有點眼熟,隨後恍然道:“哦~我好像想起來了,我們歌舞伎町之前有舉辦過冰雪節,我們不會是穿越到那個時候了吧。你看這個,這個是微笑酒吧的作品,她們直接自己的店鋪搬過來了。”

他說的是五條悟旁邊的一棟兩層的小樓,上麵還刻著“微笑酒吧”字樣的招牌,甚至房子兩側還有滑滑梯。

“哦吼~”阪田銀時舉著雙手高呼一聲,已經從滑梯上溜下來了,下來後拍了拍屁股,點評道,“就是有點硬。”

是這樣嗎?

五條悟看著這座雕像,他好像確實在歌舞伎町見到過,他問:“那萬事屋做了什麼?”

“那可就厲害了。”阪田銀時好像完全沒有五條悟的緊張感,他把雪踩得嘎吱嘎吱響,像是沒見過雪的南方人一樣,踩著小碎步蹦蹦躂躂。最後在一塊寫著萬事屋的平台前麵站定,舉起雙手展示,“鏘鏘鏘,這就是新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怎麼樣,還原度超高吧。”

五條悟看著那個包容著兩顆雪球和一根長著翅膀的詭異棍子,以及那個杵在不可描述位置上的滑滑梯,鼓掌道:“哇哦,你是怎麼想到加翅膀和滑梯的,難道你是天才?”

阪田銀時得意:“就是突然想到啦,靈光一閃你懂嗎?”

五條悟笑著搖頭:“不懂。”

然後腳踩在滑梯上,徒步登上去看看高處的風景,結果他本人體積太大,滑梯在半道上直接被踩踏了,他重新落到地麵上。

五條悟聳肩攤手:“啊哦~可惜脆了點。”

“混蛋,你看看你乾了什麼?這可是我的心血!”阪田銀時彎腰抓起雪,胡亂團成一個球,朝五條悟砸過去,剛好砸在他的墨鏡上,“哈哈,活該,周圍都沒人你還戴著墨鏡耍酷,看我給你砸壞。”

五條悟直接抱起了新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噴氣式阿姆斯特朗炮左邊的球,舉過頭頂朝阪田銀時砸過去。

阪田銀時彎腰靈活一躲,砸空的雪球卻沒落到地麵上,而是在半空中轉了個向,重新朝他飛過來。

“你作弊啊。”阪田銀時被雪球追著跑,一邊跑還不忘一邊抓雪丟小球回去,可惜雪球都被無下限擋在了外側,根本砸不到五條悟,他邊跑邊鬼叫,“不行,你這是耍賴,有本事彆耍這種陰招啊。”

大雪球還是砸在他後腦勺上,五條悟那是一點沒讓著,直接把人砸翻了,倒在雪地裡砸出一個人形,趴在那不動了。

五條悟單手拋著另一個大雪球,過來踢了一腳在地上躺屍的人:“彆裝了,我看見你是自己絆倒的。你可真行,這麼大人了跑步還會左腳絆右腳,三歲小朋友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