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李深落狠狠地盯著他。
“這位兄台你需要冷靜冷靜。”
“我冷靜你媽。”
“徐忍冬!”一位身材有些發福的女人從樓梯上趕下來,拿著雞毛撣子對著徐忍冬就是一頓揍:“我讓你打架,我讓你打架,還打到家裡來了,你怎麼敢的,啊?”
徐忍冬嚇得四處逃竄,狼狽極了:“媽,我都這麼大了,你怎麼還用這個打我。”徐忍冬這時還好麵子,說道。
“也是,不然試試竹仔魚吧。”陳麗思考著。
“那還是算了吧……”
齊顏掛掉電話,將事情一五一十告訴齊梅。齊梅習以為常,她平時帶李謙落出去玩時,他總會跑到雲煙民宿那兒找徐忍冬討糖吃。
“彆慌,那小子肯定是跑到雲煙民宿了。你以前同學開的,叫什麼陳……陳麗好像。”
“陳麗?”齊顏跑去鞋櫃旁取了雙拖鞋,正準備出去找。“那個民宿在哪啊?媽。”
“在音江公園那,就老家旁邊那個公園。”
音江公園是近幾年才建成的,原來是一條江,現在建了許多遊樂設施,還有亭子,噴泉等。到了晚上,就變成了燈的海洋,那顏色五彩繽紛,耀眼奪目。遊客絡繹不絕,還有一些主播在這裡直播唱歌,公園裡充滿音樂聲。故取名為“音江公園”。
雲煙民宿離他們家蠻遠的,但平時閒著沒事,散散步,就感覺不是很遠。
齊顏跑到雲煙民宿門口,氣喘籲籲地看見她兩個兒子站在一旁——悠閒地看著母子兩打架……
“深深。怎麼樣,你們兩個沒受傷吧?”齊顏把他們兩人全身上下瞧了個遍,沒傷。
陳麗注意到她。
她滿臉驚訝與齊顏對視上了。
徐忍冬家的客廳裡。
“真的是你啊,齊顏!這麼多年沒見,你怎麼樣了?”陳麗激動地握著齊顏的手。
齊顏把李謙落抱在懷裡,說:“就那樣唄,我跟他離了,現在一個人帶著深深,小謙讓我媽帶著。倒是你,現在開了這麼大一家民宿,生意還行吧。”
陳麗沏著茶,說道:“還好啦!”接著把茶遞給齊顏:“來喝茶,你最喜歡的梅茶。”
齊顏吹了吹茶水,喝了一小口,澀而後有淡淡的回甘,她很喜歡。
“怎麼樣,味道不錯吧!不是我說你,畢業之後就去上海,一年才回來一回,想見你比登天還難。你還要在這待幾天?要不今晚來這睡?”
陳麗是她以前特彆要好的朋友,幾乎無話不談,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閨蜜。儘管這麼多年沒見,她們仍然聊得來。
徐忍冬的房間裡。
“不好意思啊,剛剛錯怪你了。”李深落想起剛剛自己的所作所為,尷尬得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徐忍冬翻箱倒櫃地找著藥膏:“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乾嘛。”
李深落:“……”
好像也是。
李深落囔囔著:“我又不是故意的……”
“但你對我造成的傷害是無法彌補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
“讓我想想……”他擺出一副思考的模樣看著麵前這位男孩,棕黃色蓬鬆的頭發,一雙迷人的丹鳳眼仿佛春日的一縷陽光,閃亮晶瑩又有一絲不可察覺的淩冽。五官端正,鼻子上有一顆小小的痣,平添了點魅惑。白色的襯衫穿在他身上,顯得更加白了,似一塊玉般。
可能是剛剛在打架沒仔細看,現在再看,感覺這人長得還真是好看,斯斯文文,風度翩翩。
越想徐忍冬心跳得越快,像某個淘氣的小孩在那蹦蹦跳跳。
“要不你以身相許吧。”
“滾。”李深落轉身要走。
徐忍冬下意識去抓住他的手,他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可能是不想讓他這麼輕易地離開吧:“你們城裡人都這樣?把人弄傷就跑路?”
“那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李深落不耐煩地說。
徐忍冬終於找到了一支藥膏,若有所思:“那你幫我上一下藥。”
“坐好。”李深落接過藥膏。
徐忍冬坐在床上把衣服掀起來,露出那小麥色健碩的後背。
身材真好。
李深落感歎道。
後背上麵有幾處破皮導致流血的傷口,但不是很嚴重。
李深落第一次給人上藥,馬馬虎虎地用棉簽沾了點藥膏就塗上去。
“嘶~”徐忍冬咬了咬牙,忍不住發出聲音。
“怎麼了?力道太重了?”
“有點……”
李深落停止塗藥,低下頭。
在剛剛塗完藥的地方輕輕地吹了口氣,他以前受傷的時候,他外婆也經常這樣,還騙他說,外婆吹一吹,馬上就不痛了。
徐忍冬忽然間被那涼涼的感覺驚了一下,心裡漏了半拍,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驚恐地回過頭:“你乾嘛?”
“吹一吹就不痛了。”李深落學著他外婆的話。
徐忍冬:。。。。
好像確實不那麼痛了。
齊顏本來想坐一會兒,喝幾杯茶然後回家的,但陳麗一會兒撒嬌說,這麼久沒見了,你就不想再和我聊聊天麼?一會兒又編道,我飯都煮好了,被子也都鋪好了,就一晚上,再說了天都這麼黑了,還離這麼遠,你們等會遇到危險怎麼辦?
陳麗念了將近一個小時的“經”,才把齊顏留下來。
“但我們沒帶衣服啊?”齊顏想了一下說。
“這還不簡單,你可以穿我的衣服啊!再讓忍冬把衣服借給深深不就行了?”陳麗說道。
陳麗差點忘了還有一個李謙落,想了一會兒說:“我記得忍冬小時候的衣服好像還在,我去找找看。”
於是三人一同去了徐忍冬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