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稿第二十九天 又來催稿三姓家奴(2 / 2)

“不對他用刑他是什麼都不會說的。”青天仵作看得很清楚,他冷漠的道:“但他不是愚人眾,而是蒙德人,我們不能對他動手,否則騎士團的風評會更加糟糕。”

“喂喂喂!是不是哪裡不對啊!”派蒙在空中四肢並用的比劃。

“是愚人眾你就會用刑了嗎?用這種手段本身就是不對的吧!”

青天仵作瞥了她一眼並沒有對派蒙的觀點進行評價。

“對錯本身就是人來定義的。”青天仵作淡淡道:“於我而言,我接受的教育就是,罪犯是可以這麼被對待的。”

青天仵作那個時代的刑訊手段和觀念如此,她就是如此。

所以對於最後被查出女性身份,哪怕有功績和民心在身也被權貴逼上斷頭台這件事,她是坦然接受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那個時代就是這樣,你看了覺得觀念和律令離譜,但人家從小就是在那個環境長大的人家覺得沒問題。

雖然她當時做好了逃走的打算也有那個能力,但正如她的同誌們說的那樣,得有人來為革/命流血犧牲,於是她就帶著一身反骨的去赴死了。

嘿,就穿女裝上去,告訴那些腐爛的家夥們,女人能做到他們不敢做的事,還能做得非常好。

見多識廣的旅行者趕緊跳出來打斷話題:“那我們接下來怎麼搞?”

青天仵作毫不猶豫:“交給騎士團的人,讓騎士團先刷一下威望,把消息傳得越廣越好。”

皇家建築師貼心為幾個不懂這個的人解釋:“刀劍不可加於身,知情而不報,罪孽深重者,莽然攻之實為徒勞,弗如任其自取滅亡。”

設計師物理研究員農學家生物研究員懵逼臉。

文學藝術家說人話:“幫騎士團刷聲望是其次,主要是把幕後主使釣出來,這樣線索就會主動出來。與其對這種隻能看不能動的犯人乾瞪眼,不如讓他自己動起來送線索給我們。”

這個星際獵頭懂:“就是釣魚唄。抓臥底我熟啊,我上一份工作就是專門乾這個的。”

麥爾蘭德好奇:“你不就是乾人力資源管理的嗎?你還有什麼工作?”

星際獵頭掰著手指頭數,抱著反正死了一了百了還不是自己世界的心態,倒是不避諱:“呃,你要說這個可就多了。什麼八國臥底啊,無間道啊,特工啊,捕‘鼠’專家啊……總之多了去了,上麵老是仗著我相麵一樣的bug級識人能力為所欲為使勁壓榨我。”

麥爾蘭德聽了直歎氣同星際獵頭一起同仇敵愾罵不當人的上司。

經常作為不做人的上司角色的大祭司安靜如雞。

一點就通的空向派蒙解釋了目的後一行人就拖著人去了騎士團。

知道事關重大的琴忙得要死還是來親自迎接了她們。

琴:“非常感謝幾位的幫助,騎士團將會銘記你們的功勞。”

她的麵容難掩疲憊,袖子沾上了幾滴咖啡,顯然她是從昨天晚上接到消息解救受害者開始開始忙到現在。

青天仵作抬頭看了一眼,已經快要傍晚了。

真是不容易啊。曾經作為一城縣令的青天仵作深知其辛苦。

她突然想到大祭司那個老畢登。

獸人世界的壽命平均有300歲,大祭司活了將近400年,那麼她是如何做到管理好那麼大一個獸人帝國的呢?

王朝末期的青天仵作沒體驗過明君治世,她的統治者沒有實權,權力階級也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她自然就對那些高高在上的家夥沒有好感,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下她難免對大祭司這種統治者產生先入為主的印象,哪怕大祭司無意間表現出來的多麼像理想中的君主也不能洗去這種偏見。

其他人也多少像她一樣有這種偏見,下意識的就會對大祭司有排擠的行為。而大祭司不愧是大祭司,壓根不care她們的想法,就是吃準了她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這點知道大家不會互相挖坑。

這也從側麵反映了一個問題——她們這群亡魂並沒有那麼齊心。

大家都有自己的觀念,在很多事情上的看法難免不同……等等!

青天仵作瞳孔驟然緊縮。

她們,在很多事情上的決定,都是沒有爭吵的一致的!

這怎麼可能!

不,不能從這個角度思考問題。

矛盾要想被忽略妥協,必定是因為更大的矛盾在眼前。

那麼更大的矛盾是什麼?

青天仵作越想心越發沉下去。

閉了閉眼,她有了答案。

是統治者和被統治者的矛盾,是舊與新的矛盾。這是不可被調和的矛盾。

大祭司,一直在有意的讓自己被一致排擠,因為在大部分人有相同目標的時候團隊才會穩固。

所以這就是明知已經不是統治者她的老畢登味還會那麼衝的原因啊。

作為優秀的老畢登,她必定是隻識時務的虎子,在這裡還會時不時擺架子,目的就是為了提醒眾人這個巨大的矛盾。

與其一點點調和小的矛盾,慢慢磨合互相理解互相包容,不如簡單粗暴的讓她們集中討厭自己反正不會翻車,讓眾人在這個過程中不知不覺磨合成功,真是有她統一天下的暴君風範。

青天仵作自嘲的單手扶額笑起來。

真是,小看統治者了,忘記這個群體裡有不少厲害角色了。

空和派蒙端著餐盤推門進來就看到青天仵作單手捂著臉不斷低笑,像極了有那個大病的反派。

兩人露出了關愛智障的眼神。

就這樣的家夥,晚上抓被釣出來叛徒真的能行嗎?

被坑出經驗的空真誠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