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風晚收錄好手稿,計劃過上幾日尋個時間出去走一趟。
天晚了,也該休息了。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楊風晚不打算再戰下去。困得不行,和春梅說了聲不用膳,楊風晚空著肚子把外衣袍一脫,整個人躺在了床上。
入秋後的夜有些冷,他不得不把自己裹成了個粽子。閉眼迷糊睡著,不知過了多久,吱呀一聲門開了,再然後一陣清晰的腳步越來越近。
楊風晚以為是春梅,睜開疲倦的眼睛一看麵前站著的是謝淩途。
燭火搖曳,這人換了身衣物,月白色錦緞製成的新衣,穿起來有幾分怪怪的。謝淩途長相上的好看濃麗而直觀,幾乎是把“我不是個好人”,赤/裸寫在了臉上,縱然現下這人模子還沒長開,卻也能看得出來他不適合淺色係的衣物。
臉太出眾,衣服壓不住。若是把人放在一身白衣的仙門弟子之中,屬於一眼就能把人擰出來的程度。
橘色的燭光落在謝淩途的臉上,眉眼鋒利,眼眸狹長,鼻子高挺,再下麵是一張看起來紅潤的嘴唇。
美色會讓人愉悅,楊風晚看得心底冒桃花,直到大腿根的絲絲痛意傳來,才醒悟的問,“你怎麼在這?”。
謝淩途道:“不是三少爺讓我來的嗎?”
“?”
楊風晚起身坐起,身後披著的烏黑長發如瀑散開,襯托著那張精致有些犯迷糊的臉。
他在屋子裡忙一日了,什麼時候叫過過人?
“三少爺是沒醒?”
謝淩途走近,很自然的坐在床邊,自然到楊風晚根本還沒反應過來,下頜就多了隻有力泛冷的手。謝淩途攥著他,微微用力,“讓我沐浴,熏香,伺候,三少爺忘了?”。
這滿是冷意的眼睛,嚇得楊風晚一個機靈。
“???”
[什麼伺候???]
[這人胡說什麼?!]
[和我有什麼關係?]
滿臉問號狀,謝淩途眉色輕攏,手被少年重重拍開了。
“我沒有。”,氣鼓鼓的,看著不像說假話,楊風晚揉揉下巴,痛的皺了皺眉。
“沒有?”
“總之我沒說過這話,你一定是搞錯了。”
真不是?疑惑。。
謝淩途明了,說來傳話的人是春梅,不是他。也有可能一開始,這人就是不知情的。
眼神從少年的臉,順著瞥向了那因衣襟滑落露出的肩上,很白………白日裡的那兩條腿也很白,這人似乎整個都很白。
白的想讓人脫掉那層煩人的衣物,仔細確認。
“你不走?”,思緒被打斷,謝淩途抬眼見人道,“讓你來的不是我,你可以走了。”。
有趕人的意思,醒來後少年說話的聲音一直夾著未散的睡意,比起白日裡張牙舞爪咄咄逼人時的樣子,要軟的多。
謝淩途從坐在床邊轉而變成了睡在床上,他單枕著隻手,不冷不淡的道:“火房太冷了。”。
“嗯?”。
楊風晚很無語,火房太冷和他有什麼關係………
兩人一個持續性坐著,一個悠閒的躺著。楊風晚本還是想趕人走的,奈何剛伸手要推人,這人就倏而轉過眸子,用滿是危險的眼睛盯著他看。
極具壓迫,驀地一陣心發涼,楊風晚抿了抿唇手不敢動了。
他抱著自己身上的床被,最終左右裹了裹,以此來達到某種安全感。
“隨你。”,一句話說完,楊風晚滾睡在床的最裡麵。
謝淩途側身就看見這道包裹的極為嚴謹的背影,離自己有足足半米遠,僅有顆腦袋露在外麵。
靜靜注視,不久後,謝淩途單手抓起了少年散在身後的一縷黑色長發,靈活的在指間把玩。
眼底一絲玩味的光熠閃過,玩夠之後,鬼使神差的,謝淩途將其輕抵在鼻下嗅了嗅,鼻尖是滿滿的溫和的茶鬆香氣。。
並不濃烈,卻又清晰。
肚子湧出一股莫名的饑餓感,謝淩途盯著人看的眼神,不知不覺的發生了轉換,就如同在看一道可口美味的食物般。。
他很想把這個人吃進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