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途道:“那許才三少爺又說的什麼?”
“我想睡哪就睡哪,不用過問………”,不緊不慢,謝淩途在故意點他說過的話。
楊風晚咳嗽了聲,道:“除了我的房間、”。
“院子很大,有很多你可以住的房間,但除了我這一間。”
話音剛落,楊風晚眼瞳瑟縮,呼吸跟著一窒,謝淩途竟驀地靠近過來,一條膝彎曲跪在床沿,抵在了他的身側。
脖子上多了隻冰涼的手,正上下滑動摩挲,激得他一陣發癢,渾身打了個哆嗦。
“不行。”,謝淩途也道。
危險猶如蛇魅的眼睛。
楊風晚腦子懵圈一小會後,下意識要把人推開,結果發現自己力氣竟比不過比自己小一歲的謝淩途,他推不動!!!不悶且微微發苦的藥香味緊緊縈繞在周身,楊風晚抬眸,對上的眼睛黝黑的引人往裡陷。
謝淩途擁有超脫常人的美貌,讓人心驚的一張臉,縱然沒長開,也能勾人。楊風晚耳根發熱,一時燥的慌。
書中的謝淩途,從未愛過人。他是殘忍的,冷血的,裹挾著殺意的,就連作者也寫明了,黑化的謝淩途是個沒情感的殺人機器。
這本是曖昧的氛圍,奈何眼底那雙眸子冰冷,分明沒半分人的情欲。
花癡要分人,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我餓了。”,近到能聽到這人說話餘留的氣音,對視之下,楊風晚醒悟了。
餓了和他有什麼關係?
脖子又癢又麻的,楊風晚咬了咬牙,第六感察覺到蟄伏的危險後,不及思考看準時機悶頭就撞了上去。
“咚”的一聲碰撞,楊風晚痛的頭暈,眼尾憋出了一圈紅,謝淩途總算是退後鬆開了他。
“你做什麼!”,這人在生氣,皺著眉梢,抬手抵著被撞的地方,語色冷冽。
自然了,鬨成這樣,生氣是免不了的。
楊風晚揉揉額頭站起身,直接走上前拉過了人的手。謝淩途本是還要說什麼,又驀地安靜下來,看著拉攥著他的手。白的能看清青色筋脈的手,指甲圓而乾淨,凸起的指骨還有一層淺淺的粉色。
手心很熱,熱的能夠傳遞給自己溫度,讓他生出一絲眷戀。
腳步跟著人走了幾步,再一抬頭,發現門給關上了。
“………”,到嘴的獵物又跑沒了。
“不送。”,楊風晚的聲音從房間裡傳來,還有反扣住門的動靜。
謝淩途手心空落落的,少年身體的餘溫已然散了乾淨。。
感情什麼都沒撈到。
*
自那晚經曆過那般怪異的氛圍後,楊風晚就有刻意躲著人。論修為,就是有封魔印,他也要差上謝淩途一些,而論手段心計,他更是大大的不如此人。
接下來的幾日,白日他整日和烏蕭蕭在一起忙著學習,入夜洗漱以後便提早關門睡覺,除了做任務說過話,幾乎就連見麵的次數也減少了。
如此平靜過了兩日,到了第三日,也就是仙門筆考前的最後兩日。
烏蕭蕭沒來。
平日守著時辰,每次都提早來的烏蕭蕭,今日到了約定的時間,屋外卻沒見到人影。
楊風晚隻能讓春梅下山去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他一個人坐在玉案前等,約摸過了半盞茶的時間,等來了謝淩途。
這人進屋靠著書架,雙手抱臂交疊,從容著淡淡道:“他不會來了。”。
“???”,在和自己說話?
看了人一眼,謝淩途自那一句話後沒再說什麼。楊風晚握著紙頁的手縮了縮,不想和人獨處,他便起身出了門。
春梅正好趕回來。
見到自己忙走了上來,道:“烏公子今日來不了了。”。
看著小女子的神色,像是發生了什麼事。
“他怎麼了?”,楊風晚擔心問,有些顧慮某人說過的話來。
“烏公子來的路上把腿摔斷了。”。
腿斷了???
心一陣冷意,重點不是烏蕭蕭腿斷了來不了,而是剛才謝淩途先開的口。這人知道烏蕭蕭不能來,又或換種說法這件事本就是謝淩途做的。
瘋子………
楊風晚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