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 謝淩途腦子一懵,整個人快炸了。……(2 / 2)

“安靜。”,謝淩途道。

楊風晚蹙著眉,不知這人發什麼神經,他什麼時候又說過話了?泛涼的白色藥膏,順著潤/滑傷口,痛意在減淡,轉而是發冷的涼意,手變得麻木就不覺得痛了。

“會留疤嗎?”,楊風晚嘀咕的問,有些擔心。

謝淩途:“很介意?”

“畢竟是個刀口嘛,很醜。”

“………”,一個男子在意自己的手好不好看………謝淩途還是少有的見。

“既然在意三少爺就不該去接劍。”。

“所以真的會留疤?”,楊風晚的腦回路和謝淩途不在一條線上,他皺著張臉,歎氣。

謝淩途為他纏繞上了白布,一圈又一圈,垂眸見著人情緒還是低落,又道:“不會。”

“真的?”,這人連眼睛都亮了起來,望著自己確認。

“嗯。”。

係好結,謝淩途也不知自己在與此人附和些什麼。

*

手受了傷,許多事就會變得極其麻煩。

日常吃飯穿衣還好,但最困難的洗浴就成了一個大難題。楊風晚有些潔癖,幾乎每日都得沐浴,而春梅是女子,他不能讓這人伺候著,隻能找個男弟子來幫忙。

這事沒怎麼麻煩,春梅很乾脆的,連下山都省了,直接就將此事推給了謝淩途。

隻是……楊風晚在浴房困難的扒拉脫著衣服,見著屋子裡突然走進來這麼一個人,腦袋空了好長一段時間。

謝淩途,說來他們都是男子,其實本沒什麼好介意的。可不知怎麼回事,楊風晚麵對這事心中就是有幾分抗拒。大抵是因為謝淩途的臉完全是他的理想型……又或是因為他們的關係處在熟與不熟之間,故而有一個叫做“尷尬”的名詞存在。

衣服脫了一半,楊風晚在想著要不要把衣服再穿回去。

可這般不是露怯嗎?他一個堂堂的小少爺,有什麼放不開畏懼的?謝淩途而已………他們在未來不會有任何的可能性,完全不用在意。

如此想,似好受不少。

四目相對,楊風晚轉了個身,“先進來吧,屋外冷,把門關上。”。

謝淩途在原地站著,等了會轉身去關了門。

和楊風晚一樣,一開始他並不知是伺候這人洗浴,也是進到房間,見到這人脫了一半外衫,光著腳踩在地上時才反應過來。

垂在兩側的手緊了緊,須臾後,他走了上前。

有珠簾遮擋,屋子裡還有朦朧彌漫的霧氣,少年褪去了最後的裡衫,身形若隱若現。謝淩途走近時,楊風晚已經下到了浴桶的水裡,隻留有一道背影。

這人受傷的手靠在浴桶的邊沿垂著,另外一隻手撩開了披在身後略礙人眼的頭發。於是眼底所見,是纖細白皙的脖頸,還有清瘦的後背。

白的太晃眼,因為瘦所以能看清略微凸突的後頸骨還有肩胛骨………

“謝淩途,你幫我擦背吧。”,少年的聲音透著霧蒙蒙的低啞。

謝淩途隨手拿了擦背的錦帕,他站在人身後,伸手將帕子打濕,貼近上去。指尖似無意再到故意的去觸碰人的皮膚。稍有用力,就會泛起紅的皮膚,每一處都惹人眼。

謝淩途眸低沉了沉,不僅是這人的後頸,連帶著還想將所見之處都咬上一口,最好處處都留下齒印的好。

指腹輕輕摩挲,收回,又落在少年脊背中間凹陷的地方停頓。謝淩途眼瞳微縮,側過頭闔上了眼。

掌控不了自己想什麼,心情便愈發煩躁。

楊風晚察覺身後的人沒了動作,先是等了會,遲遲沒動靜後才扶著浴桶側了個身。

“謝淩途?”,楊風晚困惑的望著人,謝淩途攥著手中的錦帕,回過頭,壓下所有的燥意問,“三少爺不能自己來嗎?”

“啊?”

謝淩途道:“擦背、”

楊風晚:“我若是可以,要你做什麼?”

“………”

“明明是你之前嚷嚷著要伺候我的?現在怎麼又說這個。”,楊風晚將其簡單的歸結為謝淩途不願意了。

反派嘛………總是會有些逆反心理的。

“不是、”,謝淩途否認,否認的是楊風晚心口提的那句逆反心理。楊風晚則理解為,這人否認的是自己沒開口嚷嚷著要伺候他。

楊風晚道:“我也沒想要你伺候……既然你不願意,那就幫我再叫名弟子進來。”

“你還要再叫名弟子?”,謝淩途的語氣變了變。

楊風晚點頭,“我要洗浴,當然得………”

“我來。”,謝淩途打斷他。

“???”。

對於謝淩途前後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楊風晚始料未及,心裡不解。淡淡的哦了聲,楊風晚轉了回去,但腦子裡總覺得謝淩途怪異,便忍不住又想多問一句。

於是,謝淩途握著錦帕剛重新伸來,楊風晚就恰巧的轉了個身。那錦帕落在了胸口,視線再向下約兩寸,如花蕊,是粉色的………

“…………”,謝淩途腦子一懵,整個人快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