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警校的開學典禮在禮堂裡麵……(1 / 2)

警校的開學典禮在禮堂裡麵舉行。

四月份的東京,溫度不能說的上是暖和,丸山蝶有些怕冷,身上薄薄的警校校服起不到什麼保暖作用。

他前腳剛跟著諸伏景光他們進入禮堂,後腳就一扭方向往座椅列陣的裡麵鑽。

開玩笑,他才不要坐在門口的位置吹冷風。

座椅的排列,除了第一排是年紀名列前茅的幾位龍頭的固定座次,其餘的都是隨機坐。

抱著近距離觀摩警視廳警察學院今年入學新生第一名演講,順帶收集情報的想法,丸山蝶鑽向第三排中間的位置。前麵兩排因為他來的晚了,已經坐滿,不過往後一排並不會影響自己的視野,丸山蝶找了個座椅安靜坐下,等待開場。

不管是哪個國家的開學典禮都是一如既往的領導廢話,要是在美國的普通高中,台下估計早就睡倒一片。但這是警校入學典禮,彆說是睡覺了,現場嚴肅的氣氛讓整個禮堂都散發的“紀律嚴明”的濃重氣息。

“你們就是日本警方的未來!要給我死死銘記胸口的櫻花!聽明白了嗎?!!”

“哦哦哦!!!”

悄咪咪打瞌睡,突然被全體學員整齊劃一的回應給嚇了一跳的丸山蝶目光渙散:......有必要嗎?

正當他搖搖頭準備換個姿勢繼續睡時,坐在他前排的黑色卷毛男生嗤笑一聲,看著台上不怒自威的發言教官不屑道:“現在喊得大聲,誰知道畢業後都是些什麼東西。”

謔,班級預備刺頭?

被勾起興趣的丸山蝶悄咪咪地打量著這位勇於發聲的同學的......後腦勺。

卷毛哎,看起來手感好好。

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卷毛的少年心裡被勾的癢癢。

“彆這樣嘛,小陣平,大家未來都是同學呢。”坐在卷毛旁邊的中長發男生先是看了看身邊,發現貌似沒有聽見自家幼馴染的話的人,鬆了一口氣。

台上的教官在進行最後一項發言,根據流程,下一步就是新生代表,也就是新生第一上台演講。

丸山蝶一時間分心去看第一排正中央的位置。

似乎看見了一抹熟悉的顏色,但是又被麵前的黑色卷毛給擋住了。

算了,遲早會看見的。

他聳聳肩,放棄了尋找,將目光移回這顆毛茸茸的腦袋上。

“哼。”被叫做陣平的男生不滿地看了同伴一眼,隨即忽然扭頭看向身後一直盯著他的丸山蝶,麵露不善:“你看什麼看,對我說的話有意見嗎?”

丸山蝶:!!!

原本以為隻是觀察個普通警校生不用特意掩飾自己目光,沒想到居然這麼快就被察覺到了!

那之前被他暗殺掉的家夥是有多垃圾?!

啊呸,不是,那這個警校生看起來有點意思啊?

想著自己很可能會在未來無聊地過完五個月學校生涯然後投入007工作製當社畜的丸山蝶,瞬間,支棱了起來!

有點意思。

他想的很快,從鬆田陣平的視角來看,就是這個一直很不禮貌地盯著他看的家夥,在看到自己扭頭抓包的一瞬間,先是下意識楞了一下,然後用他那張一看就很冷麵酷哥的臉,露出了一個仿佛柴犬一樣憨的笑容。

鬆田陣平:不知道為什麼,有點嫌棄。

“抱歉,我並沒有聽清你剛才在講什麼,隻是我覺得你的頭發看起來很好摸的樣子......”

新晉柴犬丸山蝶不好意思地對他笑了笑。

看起來更憨了。

聽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鬆田陣平的臉色變得更臭了,他惡狠狠瞪了丸山蝶一眼,轉過身沒再跟他計較。

“哇哦,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說小陣平的頭發看起來好摸哎。”萩原研二像是發現了新大陸,看向丸山蝶的眼神裡包含了幾分驚喜和讚賞。

從小學開始,他一直因為幼馴染的壞脾氣而擔心對方被欺負,雖然情況一般來說都是鬆田陣平一個人孤立所有人,但是身為幼馴染,萩原研二總是會想:

為什麼沒有人看到小陣平是個多優秀的人呢?明明小陣平也很溫柔的啊?

為什麼除了自己,好像沒有人願意接近小陣平?

萩原研二很聰明,知道幼馴染不喜歡在這類問題上糾結,所以從來不會在他麵前提起。

可是今天,居然讓他聽見有一個人在麵對小陣平的怒視的時候,說出了“你的頭發看起來很好摸”這樣的話!

直球,滿分!

“我是萩原研二,你叫什麼名字?”擅長交際的警校生試圖給自己的幼馴染提供一個交朋友的機會。

“萩!”知曉自家幼馴染腦袋裡在想什麼的鬆田陣平不滿地喊道。

“我......”

正當丸山蝶準備開口回答,將這個話題延續下來時,機械音再次在耳邊響起。

“警告,請勿再與他們交流,以免影響接下來的劇情。”

接下來的劇情,自然是新生第一上台演講。

【為什麼要阻止我和他們說話?你又沒有任務獎勵,憑什麼要求我做事。】

他在心裡冷靜地反問道。

“請聽從指令,否則給予懲罰,懲罰內容將會對您的精神造成傷害。”

【威脅我?】

“請勿對係統進行言語汙蔑。”

丸山蝶忍不住給這個名為係統的存在豎起無數根中指,麵上卻配合著音響裡傳來的“接下來,有請新生入學第一名,降穀零同學為新生代言”的聲音,露出一副羨慕和向往的神色,略帶激動地對萩原研二說道:

“快看,是年級第一哎!我早就期待這個環節了,萩原君,一會結束了我們再交換郵箱,怎麼樣?”

“啊,可以啊。”萩原研二先是因為對方突然激動起來的情緒而楞了一下,然後包容地回以微笑,沒有再追問下去。

隻是......

萩原研二回憶起對方的動作,總覺得......有點不太自然的感覺。

是錯覺嗎?

看著麵前的二人都將注意力放到了演講台上,丸山蝶才收起他臉上過於明顯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模樣,看著站在台上身姿挺拔的金發少年。

原來他就是降穀零啊。

降穀零,警校第一。

很合適。

丸山蝶經常跟著貝爾摩德到外國去做任務,有幾年還因為一個長期任務而轉學到了美國的高中。見的人多了,魚龍混雜的地方去多了,也就養成了一套自己的識人標準。

拋去外貌這種極具誤導性的東西,他能看見降穀零的內裡閃耀著極乾淨的光芒,那種感覺就像藏於蚌的珍珠,平時無人能窺見一二,但一旦暴露,便會吸引無數人爭搶。

或死於黑惡,或明於正道。

真難得,這個學校居然有這麼優秀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