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見麵了渣男 是你那被狗叼走了兩年多……(1 / 2)

自靈木機場到桐潞鎮還有一個多小時車程,方銳雖然電話裡嚷嚷叫程箬言去接他,但到底還是飛機平穩後給他發了消息,讓程箬言在酒店等他。

一路顛簸得骨頭快散架,方銳訂了房間放了行李,抬腕一看時間,已經晚上六點多。

他從房間出來,正好看見程箬言歪著頭斜靠在他門框邊上,臉上是帶些調笑,又雲淡風輕的表情,和他想象中程箬言的狀態沒有一絲相近。

還以為這人……肯定又是憔悴蒼白,強顏歡笑的模樣。

“喲。”程箬言勾著嘴角朝他揚了揚下巴,含笑的眼角漾著光點,霎時亮得他恍惚,心跳直接漏了兩拍。

“精神頭還不錯啊,比我想象中好多了,我還以為你……”

程箬言比方銳高了大半個頭,此刻朝他壓過來根手臂,輕巧搭在他另一側肩膀上,活生生像給他圈進懷裡似的。

他們認識五年多了,哪怕在程箬言還未退圈,在Polaris團最風生水起,他們合作最多的時候,程箬言都沒跟他親近到搭著肩膀。

一直是溫柔又疏離,不遠又不近的。

方銳整個人有點發懵。

“我聽隔壁還沒動靜,應該去村子裡踩點還沒回來,走吧,先去吃飯。”

方銳被程箬言的胳膊帶著走,一路臉紅脖子粗地被拎到了酒店附近一家火鍋店裡坐下。

他隔著火鍋蒸騰出的霧氣打量著程箬言,疑惑開口道:“我怎麼總覺得你哪裡變了?”

程箬言現在一門心思全在火鍋上,被迫閉關於洞天之內近百年,他其實早就辟穀了,哪怕想吃點什麼,目之所及也隻有漫山白雪。

但明顯,他現在占用的這個身體,根本不可能辟穀。

昨夜剛被穿腸酒液造得腐壞了的胃囊雖然被程箬言一夜的打坐調理恢複了九成,但他依舊一日沒進食,此刻正是胃裡空虛的時候。

食物的味道,闊彆了這麼多年,還怪想的。

更遑論,是他先前從未見過的,新奇的食物。

程箬言嘴裡剛好叼著半截藕片,聽見方銳的話,抬眼看他,漫不經心地一邊在紅油鍋裡撈肉片,一邊回:“變?你指什麼?”

對麵打量的視線都快化成實質性的射線,將他從上到下打量了一個遍:“總感覺你好像,比之前帥了不少?”

程箬言挑眉狐疑地看他,不知為何,方銳在這樣的視線中,咂摸出一絲危險的意味來。

像一隻無形的大手,覆著他的脖頸,緩慢地收緊,一點點攫取他的呼吸。

方銳不自在地輕咳兩聲,撓了撓脖子:“我,我不是說你以前不好看的意思啊!就是覺得,從前你乾啥都有點心不在焉眼睛沒啥神采,今天猛然再見著你,眼神裡都有光了,看著,怪陌生的。”

“嗬。”

方銳並不知道,他所認識的那個沒啥神采,憔悴蒼白的程箬言,已經悄無聲息地死在了昨日那個安靜的夜晚。

坐在他麵前的人,劍眉星目,皎如玉樹,甚至往日裡如一潭溫水似的氣質裡,也摻上了三分淩厲霸道,即便是同一張臉,給人的感覺竟也是大不相同。

方銳被程箬言的一聲輕笑嗤得赧然:“你笑什麼啊?”

“沒什麼,”程箬言又往自己嘴裡塞了一口冰粉,品嘗著舌尖難得的甜味,“你認識的程箬言已經死了,所以你看我覺得陌生吧。”

是句實話,但沒人信。

方銳看他的眼神還變憐憫了。

方銳舉杯,硬是往程箬言的杯子沿碰去:“不說了,哥對不住你,哥真的……都在酒裡了。”

程箬言:?

覺得有病,但他還是陪著喝了,喝完又意猶未儘地咂摸了一下。

好喝,沒喝過,但總是不比之前他窖藏的那兩瓶雪落梅梢。

藏了百來年,人沒等回來,酒他也就思念狠了的時候偷偷舔過一口。

仰頭乾了杯中酒,方銳默默放下了筷子,神情中有些許的意味深長。

“這波熱搜下麵,恒星和繁花們可是把你罵得夠慘的,你也不讓我插手,那接下來,你怎麼打算?你知道的,我是不忍心看你和謝錦程真的撕破臉皮,當初你倆的事兒……總歸是謝錦程不地道,公司也對你不仁義,我想聽聽你的打算,如果能幫得上你的,趁著我人在這兒,能跑的我替你去跑一跑,如果你願意聽我的意見,我也全力以赴,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