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泥鰍蹦躂幾下後便不動了,半死不活地翻了肚皮。
孟小哥瞧見泥鰍後臉上臊紅一片,他竟把泥鰍當成了水蛇,還嚇得屁滾尿流的,屬實是丟臉了。
他羞愧地撓了撓腦袋道:“我……我以為是水蛇。”
“哎呦,天老爺啊,差點給我嚇尿褲子。”
“可不是,我被嚇得爬著上來的,哪成想竟然是個泥鰍。”
“還是謝少爺膽子大,什麼都不帶怕的,還能把這東西抓上來,可真是個漢子!”
這是幾個人原本對謝緲不怎麼信任,可經過剛剛那一波完全變了想法,謝少爺不愧是謝將軍的兒子,老子是個大將軍,兒子也是個膽識過人的。
謝緲急匆匆從水裡上來,在衣裳上擦了把汗,瞧著書生問:“怎麼了?水蛇死了沒?”
溫玉安搖了搖頭,拽著他蹲下來看看那“水蛇”,說:“不是水蛇,是泥鰍,不過被你一下給摔死了,都沒動靜了。”
謝緲手指撥了撥那死翹翹的泥鰍,不由得鬆了口氣。
娘的,原來是泥鰍,幸好他表現的夠鎮靜,沒有丟臉。
他問著:“那水裡麵還有這東西嗎?這東西能跟魚一塊養嗎?”
溫玉安點頭:“書上說泥鰍群居,一個被抓住還有更多個,這個坑估摸著應該還有不少。”
“那怎麼辦?還咋養魚?”謝緲問。
“換個地方,東邊還有一處地方,比這邊還要大上一些。”溫玉安說著,“不過這個坑裡的泥鰍也不能放著,抓出來還可以往鎮子上賣,到時候給大家夥分上一分。”
啥?這玩意兒能賣錢?
謝緲大少爺當慣了,根本不知道這東西的物價。
溫玉安見謝緲不信便說道:“泥鰍被稱為水中小人參,賣去藥鋪能如不少錢呢,比魚價錢還高。”
“那敢情好,我們這就去再抓些出來。”謝緲說道。
說乾就乾,十來個漢子下水去抓泥鰍,溫玉安則跑回家裡拿了個水盆。
彆看這坑不大,泥鰍倒是有不少,水盆沒多久就沒裝滿了。
孟小哥見狀道:“我家離這邊近,我回家拿盆。”
他急匆匆地往家裡跑,到了家一陣叮裡咣當地把家裡的水盆找出來,還沒出門就瞧見病弱的娘子抱著個娃娃站在門邊。
孟家小娘子瞧著自家夫君滿身汙泥,臉頰被曬得紅紅的,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濕了個遍,瞧得她心疼得不行。
孟娘子的臉色瞬間蒼白了不少,一雙眼睛裡噙滿了淚花,柔弱道:“孟哥,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又被莊頭家的人給欺負了?我們不治病了,也不借錢了,我不吃藥了。”
她說著眼淚直啪嗒啪嗒往下掉,這輩子能遇見孟哥這般好的漢子已經是天大的幸事了,要是放在彆家,她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隻有孟哥傻乎乎的,一直用昂貴的藥吊著她的身子。
孟小哥瞧見自家婦人哭得梨花帶雨的,心疼得不行,趕快上前安慰:“沒有的事兒,我這是乾活呢,今兒咱就能有錢了,我就能給你買的起藥了。”
孟家娘子隻道是孟哥是在寬慰她,小聲道:“哪有乾活弄成這樣的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人捉弄了去,可瞧著孟哥正在興頭上也不好直說,便想著等孟哥察覺到被人捉弄了指定又得難受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