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生很無辜 那泥鰍蹦躂幾下後便不……(2 / 2)

都怪她生了個破敗身子。

孟小哥安慰了娘子好一會兒,瞧著她情緒穩定了拿著水盆就跑了。

孟娘子站在自家門口瞧著孟哥的背影直掉眼淚,對門的人家正好在樹底下乘涼,瞧見她這副模樣便說:“就說謝少爺那勞什子養魚的法子沒譜,人家是大少爺想一出是一出,最後苦得還不是咱們這兒平頭百姓?”

孟娘子眼圈瞬間紅了,都怪她這身子,不然孟哥一個人定能過得好好的。

養魚這事兒莊子裡的人都知曉了,村民們在樹蔭底下乘涼時都議論這事兒呢。

“我看那謝少爺也搞不出什麼名堂,今兒帶著那十來個人在水坑裡撈枝葉呢,弄得滿身都是泥巴,跟玩兒似的。”

“我也瞧著像是鬨著玩兒的,我還看見孟小哥他娘子哭得倆眼通紅,估摸著是不想孟小哥跟著謝少爺乾。”

“要是我家漢子我也不讓乾,還不如去鎮上做工呢。”

“就是,謝少爺這不是坑咱平頭百姓嗎?等著天冷了村民們還咋過日子啊?”

莊子裡沒一個人覺著他們這事兒能成,還有人專門往水坑那邊晃悠,沒靠近就遠遠地瞧著,隻見那十來個人都成泥人了,還從汙泥裡抓泥巴玩,不由得搖了搖頭,這謝少爺真是害人不淺啊。

謝緲跟著大家夥乾了一上午,大的泥鰍都扔進水盆裡,小的泥鰍又扔回去了,等著以後長大了還能賣錢呢。

臨到了中午時間,日頭曬得很,漢子們也曬得夠嗆,把水盆端進了莊頭家裡後也都回家了。

謝緲跟溫玉安也回了家,謝緲全身都是泥巴,發髻也散散亂亂的,哪還有一點少爺的樣子,倒跟莊子裡的人一模一樣了。

而溫玉安身上乾乾淨淨的,連一塊臟汙的地方都沒有,瞧著不像是乾了活的人。

事實是他也真沒乾活,他說要下水謝緲就攔著,非要讓他在一邊樹蔭下歇著,隻要一說乾活謝緲就跟他急。

小毛瞧見自家爺這幅模樣趕快走上前,垮著一張臉道:“爺啊,你咋成這樣了?怎麼不讓小毛來乾活啊?嗚嗚嗚~我阿爹要是知道定會訓我的。”

“爺,你身子金貴,可不能再乾活了。”

小毛說著說著還弄出來哭腔了,吵得謝緲腦袋疼,煩躁得皺眉道:“我又不是泥捏的,咋就不能乾活了?還是說你覺著小爺我腦子笨乾不成事兒?”

小毛連忙道:“哪能啊,爺可厲害著呢,三歲習武,六歲騎馬,十歲騎射,各路武器樣樣精通,一般人都比不上呢。”

“那便閉嘴就是了。”謝緲道,又說,“現在給我弄盆水去。”

一身泥巴糊在腿上弄得他難受,身上的汗臭味也熏的他直皺眉,跟書生站一塊都怕熏著他了。

謝緲跟小毛一塊去後邊弄水後,阿姐拉著溫玉安到了角落裡,悄悄說道:“你跟阿姐說實話,那些泥鰍是不是你前年買的苗苗長大的?”

前年她家弟弟便攛掇著她家漢子讓村民養魚,隻是後來沒成,但玉安倒是買了些泥鰍苗苗扔到了那水坑裡。

本來她都把這事兒給忘了,可今日瞧著這一盆盆的泥鰍突然就想了起來,玉安扔苗苗的水坑可不就是今日挖的那個嗎?

“玉安,你跟阿姐說個實話,你是不是故意利用謝少爺給你挖泥鰍了?”

溫玉安一雙狐狸眼裡充滿了單純,麵上極其無辜道:“阿姐,我可沒利用,是謝少爺說要養魚的,我隻是給他說了個能養魚的水坑罷了。”

阿姐哼了一聲,手指捏著溫玉安的耳朵拽了拽:“彆以為阿姐不知道你的心思,東邊那個水坑多乾淨啊,就非得給謝少爺提那西邊的臟水坑嗎,我看你就是沒安好心。”

阿姐擰耳朵還不解氣,氣呼呼道:“也就是仗著謝少爺對你好,這擱在彆人身上定是要打你一頓的。”

溫玉安摸著耳朵笑了笑,漂亮的臉蛋無辜得很:“我隻是一個小小的書生,可不懂阿姐說的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