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光活了 景光:如果可以...我能先……(1 / 2)

潔白光潔的牆壁,散發銀色光芒的醫療器械,一個個直立著裝滿藥品的玻璃櫃。

完善的設施讓及川略顯愉快的眯了眯眼,他看向身後和守護神一樣站著的福澤,有些無奈地歎氣。“福澤先生,這裡是手術室誒,你可不能跟進來哦。”

“你的手。”福澤腳下沒有移動,隻是語氣平淡地低聲說。

及川隨意的轉動手腕,又試著彎曲手指,在確定沒有問題後才仰著頭看向後方的男人,“放心啦,隻用手指就可以啦,畢竟景光傷的也不是很重嘛,要是真不行我就把人喊起來讓他自己給自己縫線包紮。”

不負責任的話語卻是換來了男人讚同的目光,福澤緊緊抿著唇,卻在被及川看見前鬆開,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低沉穩重,“好,你絕對不能拿自己的安全亂搞,不然......”

雖然語氣沒有波瀾,及川恍惚間卻像是感覺到了暗河下的波濤洶湧,似乎是在嚎叫著想要將人拖進海底,就此深深掩埋起來。及川略感心虛地移開目光,但又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反應不對,複爾再次對上福澤的視線,“我知道啦。”仍然是帶著和煦笑意的聲音,就和什麼都沒有感覺到一樣。

但,隻有及川自己知道,他現在的後背都是僵直的,他其實還是害怕這樣的福澤的,低聲歎氣後才抬眼看向福澤離開的背影,便轉身進了手術室。

在將門上鎖之後,及川看了眼自己紮著繃帶的手。層層疊疊繁複的白色繃帶在手上纏了厚厚的一圈,雖然沒到拳頭手的地步,但是也相差不遠。

“這樣要怎麼做手術啊。”低聲歎句將目光投向手術台上的男人,男人此刻臉色煞白,唇色也極淡。雖然是在昏迷但是眉心卻還是緊緊皺著,似乎有化不開的愁緒和煩憂。

順手將拆下來的繃帶放在門口的桌子上,一邊給自己戴上手套一邊半斂下眼,掩住底下不知何意的思緒後才走向手術台。

手術並不順利,雖然子彈被打偏了,但是偏移後射中的位置也並不安全,若是一個手抖男人便可能就此與世界說再見。‘雖然我應該不是強求大團圓he的性格,但是人在我麵前裡,這要是還讓他死,’口罩後的唇角勾起笑容,‘那我多沒麵子啊。’

幾許汗水流進了手心處還未完全結痂的傷口,刺痛感反而使及川愈發清醒,持刀的手很穩,一步一步有條不紊地取出子彈,隨後縫線包紮。

幾個小時後這場堪稱艱險的手術才堪堪結束。

及川用最後一絲力氣把內裡浸滿汗水的手套丟開,淺褐色的痂已經被汗水徹底泡軟,皺巴巴的躺在手上,透著淺淡的血色。

踉蹌地後退幾步,最後因為腳軟隻能靠坐在櫃子周邊,微仰頭將後腦靠在櫃門上,長出一口氣後便再也沒有精力去理會手上的傷,及川在穿越前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他甚至連手術室都沒有進過,一朝穿越,雖然給了他相應的知識和森鷗外全部的記憶,但是實踐經驗卻依舊為零。

他輕喘著想:‘能做的我都已經做了,希望景光的生命力能強一點,不要辜負他的努力啊。’

約摸十分鐘過後,及川勉力支撐起自己,腳步雖然還是不穩,但是依舊可以給自己處理一下手上的傷。

其實及川也有點奇怪,明明穿越前自己還是很怕疼的,為什麼現在連將半結痂的傷口撕開都可以手不抖眉不皺呢。‘其實還是痛的。’他的思維有些散漫,漫無邊際地想著:‘果然還是一來就是那種疼直接拉高了我的疼痛閾值吧。也好,之後也更加方便了。’

他的表情有些空茫,手上卻是一絲不苟地做好了消毒,上藥,包紮等一係列動作。及川口中咬著繃帶的邊緣,舉著手給自己包紮,雙手上的傷口使他包紮的動作變得愈發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