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晚餐,太宰與森 太宰:果然是不同……(1 / 2)

在家裡一堆人吃飯的同時。

橫濱某棟酒店內,頂樓的包廂被富豪一擲千金包下,昏黃燭火搖曳,迷離的光線灑在桌上,精致的菜品顯得愈發誘人,氣氛也愈發曖昧。

然而桌前的兩人都沒有將心思放在菜肴上。

14,5歲長相的太宰有些倦怠地趴在桌子上,手指無聊地在桌子上意味不明地敲打,鳶色瞳孔看向眼前人,尾音拖得極長,“為什麼我要和森先生一起吃飯啊——這種地方不應該是和美麗的小姐一起來的嗎?”

坐在對麵的人倒是坦然,指間輕巧拎起刀叉,動作優雅切分牛排。

全熟的牛排不是西方正統的吃法,但味道仍是優越。黑色的胡椒醬淋在仍舊滋滋冒著油花的戰斧牛排上,高溫使胡椒特有的嗆香在刹那爆發,一時間竟是將玫瑰的香味都壓下片刻。

該說幸好是包廂嗎?太宰有些神思不屬地想著,若是在外間,這種味道應該會引來許多憤怒的目光吧。

想著,他的視線便無神地移向了緊閉的包廂門。

“太宰君?是食物不和口味嗎?”溫和的嗓音打斷了太宰的走神,是對麵的森鷗外。

太宰又將視線移回眼前的食物上,散發著熱氣的蟹肉料理明顯不是這家店提供的。畢竟是打著“高檔,奢華,禁止外帶食物”旗號的牛排餐廳呢。

不打算浪費腦細胞去思考森鷗外是如何將蟹肉料理帶進來的,反正無非便是身份和金錢罷了。散漫的思緒騰挪到黃昏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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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骨冰涼的河水漫過衣裳,本輕薄透氣的衣服吸飽了水,沉甸甸的掛在身上,艱難伸手攀附岸邊之石。凹凸不平的石麵倒是方便了男生將手穩穩扒在上方。腕部下壓,借著反作用力支撐起身體,細小的碎石碾壓過掌心,留下細碎的痛感。

不甚在意地從水底爬出,隨意地將手心沾上的青苔並石渣一起在衣服上擦去,鳶色瞳孔中是一片暗色。隨意擰乾袖口,歡快抬手與岸邊人打招呼。

岸邊不知何時便站著一個披著白大褂,臉色略顯疲憊的男人。半長的頭發在脖頸後紮著一個小揪,額前細碎發絲落下,那雙紫紅的瞳中是一派溫和笑意。

“喲,森先生啊。”隨意揮手衝前方的人打著招呼。

“是...太宰君?”男人的語氣帶著微不可查的狐疑,也難怪,畢竟這個宰的身上可是沒有繃帶的。

“嗯哼。”輕巧的氣音自喉間漫出,黑色的西裝外套有些過長,衣擺在地上堆疊出褶皺,濕透的衣服黏在□□的肌膚上,黏膩感攀附身體,如同陷入泥沼一般。

“真惡心啊...”無視眼前人的表情,自顧自抬腕脫下西裝外套,雙手反方向施力扭轉西裝外套布料,水流自大變小,又在地麵彙聚起一灘小小的水窪,拎起西裝外套抖抖,將揉皺的布料展開,垂眸將西裝外套隨意披在肩上。複又抬眼看向森鷗外。

注意到太宰的動作,森鷗外眸色微沉,“太宰君對這件外衣,竟然如此珍惜嗎?”

聽到人語,太宰微微側過頭,唇角勾起一個幅度不大的笑,語氣很淡,“倒也不是。如果此刻有其他供以穿著的服飾,我自然不會繼續披著這件濕透的衣服。”

森鷗外的目光輕覷過人身上白色的襯衫,不去揭穿,隻是暗自陷入思考。‘異世界的我與太宰君之間竟然有這麼深的情誼嗎?連一件西裝外套都...’

而此時,注意到人視線的太宰同樣半闔眼瞼:果然嗎?兩個世界的森先生,果然是不一樣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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