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走了。
另一旁的閨秀打了個圓場,“郡主彆介意,她那人性子就是直了點。”
又望著伯遠侯府內,方才移步花廳時,她們也瞧的明白,柳氏想出來卻被府內的下人給攔住了:這不就是得任憑主母拿捏的妾嗎?
日後來不來往,是得好好再拿捏一下了。
——
待顧承夜裡回了府之後,柳含煙自是為著今兒白天發生的事兒又同他鬨了一通。
顧承好說歹說絕不納妾,才把人給哄了回來。
晚上二人又是被翻紅浪,夜裡顧承更是承諾這輩子隻要柳含煙生的子嗣,濃情蜜意,好不甜蜜。
葉非魚在府內撥弄著算盤,聽著身邊暗衛稟報著酸倒牙的事情,一時臉色都有點猙獰。
若不是怕顧承他們那裡露了什麼嚴重的消息,她豈能浪費祖母給的暗衛去做這種事情!
天天聽這些被窩裡的廢話,她當是腦袋都要炸了!
“罷!”整日為著這些破事兒待侯府也卻實煩。
“嬤嬤,收拾一下,我們出府去。”
吳嬤嬤道:“出府,做什麼?”
葉非魚伸了伸懶腰,“聽說這些日子白馬寺的銀杏樹葉落了滿地,鋪陳在地上漂亮的緊,咱們去看看。”
“老夫人那兒怎麼說?”
葉非魚眨了眨眼,“說是去求子的,她巴不得我去呢。”
如葉非魚想的那樣,她說要求神拜佛問顧家的子嗣,老夫人二話不說就同意了,還拿出了自己的嫁妝叫葉非魚替她也添些香油錢,葉非魚全都應了。
坐著侯府的馬車出了門,等到了外頭葉非魚便在裡麵換了身素色的衣衫,頭飾也去了不少,雲鬢上隻斜斜插了根素淨的簪子,又帶上了黑色冪籬,這才下了馬車繞路走了。
“嬤嬤彆看我了,誰出去玩還打扮的這般隆重啊?”葉非魚懶散道。
“姑娘都快素過寺裡的尼姑了!”
葉非魚道:“嬤嬤傻了吧,咱們去的白馬寺裡可沒尼姑~”
吳嬤嬤說不過她,也隻好任她去了。
“轉個彎,去葉府,叫上哥哥一起。”葉非魚道。
——
葉非魚的哥哥葉從武人如其名,原先是個武將,生的雖不算俊美但卻一身正氣,看著很是端方。
二人行走在落滿銀杏的樹下,葉非魚才詢問道:“從前祖母在的時候,我記得哥哥那時一心想去沙場拚搏。怎麼祖母沒了,連帶著哥哥你的銳氣都沒了?”
葉從武沒想到妹妹陡然問這個,撥弄銀杏葉的手頓了一下。
“你我親兄妹,有什麼不能說的嗎?”她隻是看著葉從武。
葉從武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告訴你倒是也無妨……我並非是不想拚搏,可我幾次去參軍,遞交了名帖卻都被人給退了回來。”
又煩悶道:“父親一心一意盼我入仕,我是知道的,可我真對官場不感興趣!”葉從武還當是他爹阻了他參軍的路,“學成文武藝,賦予帝王家。我自認才學不行,進了官場不僅是礙他人的路,也於天下,於百姓無任何作用。”
“可我生了一身的力氣,去沙場效力,即便是做個小卒若殺它幾個胡人那也是賺了。明明都是報效朝廷,父親卻專橫至此,我沒想得他什麼蔭蔽,可我要去當個小卒,他卻為何三番四次總是要攔我?”說到這裡葉從武就狠踹了地麵石頭一腳。
“你怎知是爹爹攔的你?”
葉從武道:“我先前去投軍,有人說的。”
有人?
“誰?”
“軍中好些小卒討論我聽到了。”
“這未免有些巧了?”葉非魚垂頭。
想著祖母長公主雖身為女子,當年從龍護主之時卻是手握兵權的,因此葉家在軍中也頗有人脈。倘使葉從武這個葉家嫡子不能進軍中,那這些人脈又會便宜給誰呢?
葉非魚明白了,也忍不住冷笑:怪不得呢,怪不得後來哥哥和父親關係越來越差,卻還有中間這麼一茬呢?
“哥哥,你信不信我?”葉非魚道。
葉從武點頭,“你是我親妹妹,我當然信你。”
“信我就把你今日給我說的話,還有你的想法都告知給爹爹,”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