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猿意馬的人 等到你變強的那天...……(1 / 2)

孩子們對於這個新加入進來的夥伴倒是喜歡的很,尤其是隊伍裡唯一的小女生,連忙湊上前與其搭話。

青春期的小女孩總是那麼大膽,在學校裡,三三兩兩的女孩總會聚在一起討論著男女情愛晦澀之事,並以其為樂,蔣天琉沒少成為話題中心人物。

阿美吃完雪糕,指尖還捏著小木棍,於是放在唇齒之間把玩了起來。她大膽的打量著天琉好看的一張臉,心理愈發覺得可惜。‘巢皮也很好,隻可惜皮囊比不過蔣天琉。’內心為自己的男朋友惋惜了一把。

“那阿公是你家司機乜?”阿美問。

“你剛才沒打招呼?”天琉淡淡的回應,明顯的這個女孩在講一些廢話文學,但天琉並沒有不耐煩的情緒。

“唔係啊,你家好有錢啊,我以為她們隻是說一說......”

她們聚在一起聊天的時候,說出的話也是天馬行空。為什麼蔣天琉不受那些地中海主任的拘束?——因為有背景啊,校方不敢惹。為什麼蔣天琉長得那麼好看身邊沒有個馬子作伴?——因為被學校霸女飛仔包養。為什麼蔣天琉......——因為......

類似這樣的問題,阿美迫不及待地想要一一求證。她哪管得上是否侵犯人家隱私,隻是單純的覺得,能因為陳浩南一行人而結識到優秀乖仔學生蔣天琉,夠她在校內與那幫女孩吹水好久!

於是也就越發活潑了起來。

“你們好像很熟啊?”女孩一問倒是叫天琉想起了好笑的事情。他們之間也不算過於熟悉,隻不過是恰好被他遇見了這幫少年的狼狽樣而已。

聽到阿美這般打聽,巢皮山雞二人被定住身形般的,膽顫一瞬。心想著總不能在女友/兄弟女友麵前丟失男人的尊嚴,二人連忙插話道;“緣分嘛,緣分。”

“這個要多謝南哥牽線嘛~”山雞將胳膊搭在陳浩南肩膀上,一副哥倆好的模樣笑嘻嘻道。

說罷阿美的視線也轉移到陳浩南的身上,一副求知的模樣倒是蠻可愛的。巢皮對天琉麵露愧疚,怕女友的熱情惹得這個清高的少爺不滿。

而蔣天琉受到了信號,也是對他溫和的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什麼事。

巢皮放下心來,對天琉的認可與信任感倒是提升了不少。

隨著一群人邊走邊聊,阿美八卦之心熊熊燃燒,一副求知模樣好奇的問個不停,從蔣天琉上學的日常一直問到個人的生活隱私問題上,像極了新聞記者。

蔣天琉也想著活躍氣氛,也委婉而利落地回答。

幾人你一句我一嘴,聊的熱火朝天。

阿美覺得,蔣天琉與其說是校園裡的夢中情男,不如說天琉是婦女之友。心思細膩,說話也講究,沒有亂開低俗的玩笑,不像巢皮包.皮.兄弟二人,仗著與自己關係親近,偶爾說兩句葷話打趣自己。與蔣天琉搭話,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的尷尬。

他好像有特殊的魅力般的,叫人下意識地放鬆警惕,不自矜地想靠近他。

陳浩南偶爾插嘴也搭話聊上一兩句。

一行人停停走走,陳浩南給蔣天琉這個未曾見過街坊喧鬨的孩子介紹不少新鮮物。例如Q彈爽鮮香魚蛋串,口感香脆的炸大腸,軟軟糯糯又爽滑的缽仔糕......

見天琉感到新奇的模樣,陳浩南竟心疼起這個好看的人,不禁可憐他,怕不是從小就被養成了任人欣賞的金絲雀。

像他,山雞,巢皮,包.皮這樣,打小熱情不羈,喜好自由,滿大街的竄,各個野巷都有他們留下的痕跡。

恐怕蔣天琉則不然——

畢竟家庭環境的影響下,他擁有著叫人羨慕的家境條件。同時的,也擁有著可憐的束縛。

山雞拉著蔣天琉東看看西竄竄,仿佛一個旅遊向導。

巢皮和阿美兩人則手挽著手,一副熱戀情侶的模樣。

包.皮充當著小少爺的‘狗腿子’,一會兒讚同山雞的話,一會好奇地打量蔣天琉。

而陳浩南,則噓聲跟在蔣天琉的側後方,正目不轉睛地觀測天琉的一言一行。

包.皮也許是混熟悉了起來,心中早就放下了防備,開著玩笑大大咧咧地叫蔣天琉請他吃這個吃那個。陳浩南每聽見這種話,眉溝便加深幾分。包.皮那小子上頭起來顧不上周圍,自然是沒接收到陳浩南有些不滿的戾氣,自顧自地玩鬨著。

蔣天琉大大方方,倒是不計較那些,主動出手購買,順便給大家都帶了一份。

陳浩南見狀也未出聲阻止,眼中含笑許些,甚是柔情。

正逢落日時分,雲朵鑲上了一層金邊。孩子們對新加入進來的夥伴依依不舍,揮手告彆。經過短暫的玩鬨,落實了蔣天琉的為人值得交往,性格甚好,受歡迎不是沒有道理的。

再加上難得的近距離接觸,幾人消除了先前對他‘清高孤傲’的標簽。

於是大家對天琉的印象分大大提高了不少。

天琉也是收獲了幾名赤誠的夥伴。

尤其是那大智若愚的少年——陳浩南 。

巢皮帶著弟弟,兩名男孩護送阿美回家。山雞稱自己晚上有約,也就分頭離開了。

剩下二人,陳浩南,蔣天琉四目相對,欲言又止。

本想在街邊等的士的陳浩南,見旁邊的人無動作。“一起走吧,我阿嫲好久沒見你了,還向我打聽你......”

蔣天琉早就跟司機約好,晚點叫司機收傳呼消息。他有司機來接應,所以他就想著先把這個夥伴送上車。半晌聽見陳浩南的邀請,心中倒是有所觸動,滿臉不可思議。

天琉擺了擺手,示意自己先前已經叫了司機。

蔣天琉;“說起來,還真是奇妙。”

“在校都沒怎麼說過話,第一次見你,你就把我往家裡領。”足球場那次,也是初識靚坤那天。

“第二次見麵,還是在你的家裡。”是陳浩南砍傻標的那天,也是蔣天琉無意間識破靚坤計謀的那天。

“第三次.....”是回敬東星社‘殺雞儆猴’的那天。

蔣天琉講的話讓陳浩南聽起來毫無邏輯地,就是一股腦地敘說著自己的回憶。

這話聽起來蠻曖昧的,好像我故意拐他回家一樣.....

陳浩南想。

“打住打住,打住。”

“你是男菩薩嘛,我倒黴嘍,救我於水火還真是麻煩到你了,真是抱歉哈~”聽著倒是有些諂媚意思,但不多。更明顯的是對蔣天琉總能見到他窘迫模樣的調侃語氣。

“哈哈哈~那我們還真就像巢皮說的那樣吧。”

“緣分嘛~”

天琉發自內心的笑了,沒有順著陳浩南的自黑繼續調侃,反倒是另一種方式地安慰了他一下。

夕陽瀉下餘熱的光輝,明明是晝日僅存的溫暖,此刻打在他的臉上,整個人好像再次發光發亮般的,那樣溫暖,那樣動人。絢麗嬌人又不失陽剛的,叫人移不開眼的好看。

陳浩南慌神片刻,心臟猛然劇烈跳動了起來。小鹿一時情緒紊亂,在心房裡撞個不停,吵的他喉嚨發癢。

於是他舉起手中的飲料,咬住吸管後,清咳一聲,佯裝可樂嗆到了自己。

忽然地低頭瞟見,他竟手握空瓶。大概是一路上注意力都在蔣天琉身上,可樂瓶什麼時候空掉的竟然沒有留意。

餘光掃到身旁的男孩好像沒有注意到自己——

心中暗自愉悅,鬆了一口氣。

陳浩南掏出一根煙叼在嘴裡,正準備打火,眼簾中忽然闖入一隻手掌。抬頭一看,蔣天琉正誠摯的看著他——

時間仿佛停滯在打火前他吸氣的那一秒——

心動聲並未停歇下來,忽然間的注視又讓陳浩南措不及防晃神了一瞬。

那人修長的手指取走打火機,一臉歉意認真道;

“抱歉,我不太習慣煙草的味道......大概是舊疾落下的後遺症,這個味道會讓我很難受。”蔣天琉委婉的說辭,讓陳浩南聽起來生疏極了,這話裡不隻是禮貌與教養的協商,還有許多冷漠的疏離。

蔣天琉是一個外熱內冷的人。察覺到這一點後,陳浩南倒是沒有覺得這人麻煩。想著以後慢慢相處,打動他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