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樓的病房好像更多希些，每個病房門口都會有一個鐵柵欄一樣的東西攔著。

白譽忱抬眼看向牆上的紅字：重症監護病房。

看起來是因為這裡的精神病人不好控製才弄的，他聽到了走廊裡回蕩的滴水聲，在靜謐的空間中無限放大，刺激著人的每根神經。

白譽忱攏了攏白大褂的領子，即使陸岷淵知道了他是紅衣，他也不準備暴露自己的能力，而且他以後還有吞噬更多的鬼混來讓自己提升成黑煞。

相比起黑煞，紅煞還次一個等級，但還沒有鬼成為黑煞，紅煞也是少之又少，但白城就有，所以白譽忱覺得自己必須趕在那些紅煞之前成為黑煞。

“挨著看吧。”陸岷淵再次點燃一根煙。

白譽忱偏頭問：“如果我們又被什麼東西分開了呢？”

又……

為什麼白譽忱提到這個字會感覺到很心痛，他眉頭不自覺蹙起，他壓下那種奇怪的感覺，靜靜等著陸岷淵回答。

陸岷淵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他從褲腰處拿出了個在手機光照下銀光閃閃的東西，好像是鐵做的。

下一秒自己右手腕就被扣上。

“……你確定？”白譽忱沉默一陣,晃了晃手銬。

陸岷淵隨手把另一端扣到自己手腕上說：“本來做這種工作經常會碰到非法分子，就和警察局借了手銬。”

“那你有鑰匙嗎？”

這次換陸岷淵沉默了，幾秒後他才說：“……沒有”

白譽忱：……

可以，真可以，這次誰還能把他們分開。

就連白譽忱試著也無法打開手銬，他突然勾起了個笑容，湊近陸岷淵耳邊：“原來你喜歡玩這麼刺激的啊。”

“……走了。”陸岷淵瞟了他一眼，看到白譽忱笑著，晃了晃手銬往前走。

白譽忱心情愉悅地跟在陸岷淵身後，他推開一扇門，看到病床上三個穿著黑色病服的病人。

那些人在聽到門口的動靜時，動作一致地轉頭看向白譽忱兩人。

白譽忱自來熟一般朝他們揮了揮手：“嗨～”

陸岷淵麵無表情走進去，白譽忱一被拉，也隻能跟上。

但是兩人被牽在一起也隻能同時找一個地方，白譽忱蹲下就和陸岷淵頭碰到一塊，他聽到陸岷淵悶哼一聲。

“要不……我還是站起來。”白譽忱覺得那樣更不得勁，“算了，我坐床上吧。”

說著，白譽忱看也沒看坐到了床上，他打了個哈欠，結果感覺他坐到了什麼東西，那東西掙紮了幾秒，在他低頭看時，消失了。

與此同時，白譽忱舔了舔唇角，好美味。

陸岷淵在櫃子裡找到了一隻錄音筆，他按下開關，錄音筆卻沒有動靜，應該是沒電了。

“白譽忱。”他叫了聲，沒有人回答，他轉頭看向白譽忱，結果發現對方吃撐一樣躺倒在床上。

又轉頭看了看那些床，發現那三個黑影全都不見了，再結合白譽忱這個狀態，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彆這麼看著我。”白譽忱感受到目光偏過頭，他看到陸岷淵看著自己的眼神複雜，“不過是吃了三個鬼而已，我已經吃了三年了，體重依舊隻保持在九十多斤。”

陸岷淵看著白譽忱很瘦，沒想到他比正常成年男性要瘦很多，對方在醫院裡一直吃，不知道吃了幾頓。

“去那邊看看。”陸岷淵朝另一個床頭櫃那邊抬了抬下巴。

白譽忱坐起來，他想伸個懶腰，結果拽著陸岷淵的胳膊也抬起來了。

“……走吧。”白譽忱又放下胳膊。

兩人把房間的櫃子都翻了，也沒有找到其他有用的東西，唯一找到的東西就是沒有電的錄音筆。

白譽忱攤開手：“彆想了，這地方根本沒電。”

“你手機還有多少電？”陸岷淵問。

白譽忱看了一眼：“我來之前沒充電，還有五十。”

“巧了。”陸岷淵看了看還有三十一度的手機，“不知道要多長時間，手機電一旦耗完會很危險。”

到時候暗中藏著的東西都會現形。

白譽忱抓住他的手，放到臉頰邊笑著蹭了蹭：“這不有我——”

“……你是不是有毛病？”陸岷淵沒忍住問了一句。

白譽忱鬆手：“彆破壞氣氛嘛。”

這話說得倒是沒錯，畢竟白譽忱自己不需要手電也能看清黑暗之中的任何東西，甚至連另一個人的發絲都能數清楚。

他的眼睛閃過紅光，仿佛黑夜中的一隻貓，垂眸看著錄音筆。

“等會兒找找看看有沒有小電池好了。”

白譽忱覺得不用血絲做事好累，他想了想，右手食指一勾，一根血絲從指尖蔓延出來。

“原來是你。”陸岷淵抓住白譽忱的手，他垂著的眼眸掃過血絲。

白譽忱晃了晃手指，他突然明白了，眯眼看著陸岷淵：“是你剪斷的血絲？”

氣氛一時間有些凝固。

“下次彆剪了，受不了刺激。”白譽忱伸手捂住臉。

陸岷淵表示當時隻是以為有什麼東西來攻擊他。

隻是沒想到兩人在不同的地方，但白譽忱的血絲居然可以不受守則束縛到其他樓層。

白譽忱歎了口氣，他閉上眼睛，身上更多血絲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