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段李二人站位極其親密,眼眸流轉之間情意綿綿,段正淳一直麵含微笑,眼裡透露著寵溺。
李青蘿的裝扮不再是莊重華貴的宮裝打扮,而是溫柔清新風格,更顯年輕朝氣。
最近大半個月李青蘿又重溫當年的一切,對段正淳的情感更甚往昔,失而複得的感情往往更懂珍惜。她一改嬌氣霸道的脾氣,讓自己變得溫柔體貼、善解人意。
經過多方打聽,一些消息已經陸陸續續傳回,她知道西夏的太妃就是自己二十多年沒見麵的親娘,也明白刀白鳳雖然離開鎮南王府,但與段正淳沒有正式和離,而且刀白鳳育有段正淳唯一的的兒子。
想到這裡她輕輕撫摸自己的腹部,希望這一次也能幸運的懷上段郎的孩子,而且希望是男孩。隻要自己有身份地位,還有兒子,段正淳就一定會選她。
“王爺?真的是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就在段正淳沉浸在佳人相伴,身處仙境的美妙中,耳邊忽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趕緊回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吃驚、詫異、不可置信中夾雜著絲絲竊喜。
幾米遠處的燈光下站著一位熟悉中又帶著點陌生感的女人,美麗風情,神秘又高貴的氣質讓刀白鳳的存在感異常強烈,此時在段正淳的眼裡,刀白鳳整個人都在發光。
自從離開鎮南王府之後,段正淳每次見到刀白鳳都是以道姑的打扮出現,如今突然出現且風格大變,直擊段正淳心靈,滿眼驚喜驚豔。
不得不說段正淳就是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在他眼裡美麗的女子就該被讚歎、被搭訕、被深入交流。
段正淳想過去摟住安慰自己去妻子,但無奈胳膊被身旁的李青蘿拉住,隻得語氣溫柔的詢問:“鳳凰,你怎麼來中原了?你是來找我的嗎?”
李青蘿見情郎這一副被迷住的癡傻樣立馬就不高興了,她往段正淳身邊又靠了靠無聲的宣示主權,讓兩人距離更近,才眼含敵意的打量幾米外的刀白鳳,故意語氣輕蔑的問:
“段郎,這女人是誰呀?”
刀白鳳看著對方挑釁打量的眼神當即怒火中燒,她身為正牌王妃,竟然被一個不知名的女人看輕,實在讓人難以忍受。
“王爺,你還是先說說,身旁這位又是哪裡來到野花?”
李青蘿一聽“野花”二字當即也顧不得裝淑女裝柔弱,甩開段正淳的胳膊就開戰:“說清楚誰是野人?聽說你是擺夷族人,聽都沒聽說過地方,你才是野人呢。”
人身攻擊上升到家族詆毀,這哪能忍得了,刀白鳳立刻不甘示弱的回懟:“我不跟你個名分都不知道是啥的女人說話,王爺,你還記得我們擺夷族隻能娶一個妻子的規矩吧?當初你娶我的時候你也應該明白你承諾過什麼。”
被夾在中間的段正淳當真是兩頭為難,剛剛有多驚喜,現在就有多驚嚇,他屁顛屁顛的跑到刀白鳳身邊勸解道:“鳳凰,有事慢慢說,彆動氣哈。”
不等刀白鳳說話,李青蘿立馬將話頭接過來:“就是,有人氣性也太大了,這還未當皇後呢,就擺起皇後的架子了,還這麼凶,小心段郎登基後第一個休你。”
刀白鳳氣得胸口冒火,這女人也太放肆了,口無遮攔、胡說八道,這種事情是能亂說的嗎。
“王爺,這就是你在外麵養的無知婦人?小心給你招禍。”
她哪知段正淳就愛這單純漂亮的款,隻要身材臉蛋夠好,其它的哪裡在乎,反正又不用負責,拍拍屁股跑路就成。
“鳳凰,有事好商量,千萬彆意氣用事。”
刀白鳳簡直氣炸了,這狗男人這個時候還不趕緊表態站隊,讓那女人閉嘴,竟然還來勸自己不在意。
她直視段正淳的雙眼:“王爺是打算違背誓言,逼我回玉虛觀做玉虛散人?”
段正淳急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鳳凰,你也不要我做個無情無義的人吧。”
刀白鳳不可置信的瞪眼盯著段正淳,多少年沒有仔細打量眼前的男人,三十幾歲的男人臉上已染風霜,常年在外奔走使之皮膚粗糙,眼角皺紋不容忽視。那眼裡有焦急有情誼同時也有肆無忌憚,憑什麼呢?
再看看緊跟男人身後的女子,即使有麵紗遮擋也擋不住的絕色容顏,這兩人光從顏值來看好不般配。可即便如此,這個女人卻是那麼的嫉妒、防備自己。
感情上兩人也絕不平等,男人是見一個愛一個,而女人滿心滿眼都是眼前的男人,看著這個陌生的女人就像在看另一個自己。
想想是那麼的可笑,這一路走來見識到濟民集團裡的所有普通男女都是一夫一妻製,若有不忠之人無論男女隻要想分開都會得到支持,她身為擺夷族大酋長之女反而活成一個笑話。
刀白鳳說了無數次報複、離開、放下,但其實一直身陷漩渦不得抽身。她抬手摸摸自己的心口,不疼不癢隻有平靜,放手彆人就是放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