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們母子倆人在哪裡?”段正淳不死心,這可是關乎他男人的尊嚴,他也不太相信刀白鳳會主動離他而去,一定是那個叫段延慶的暗中作梗,使了什麼陰謀手段。
段正明自然了解自己的親兄弟,一時氣不打一處來,“不許私自找人,聖旨已經下達豈能容你胡鬨。譽兒朕已經派人去接,以後就不用你操心,過去的事就不與你追究,倘若再犯錯,必定饒不了你。”
“皇兄這件事必定是段延慶的陰謀,鳳凰不會主動離開我的,我要找她當麵問清楚。”段正淳內心不服,想著要去找刀白鳳,忽然心尖一痛,一口鮮血噴出,緩緩倒地不起。
“淳弟,淳弟你怎麼了?來人,快傳太醫。”
眼見身體一向很好的段正淳突然吐血倒下昏迷不醒,段正明嚇得不輕,趕緊叫來太醫,一番檢查之後太醫並沒有發現任何不妥,好在段正淳沒過多久就慢慢轉醒。
太醫大喜喊道:“王爺醒了。”
段正明立刻上前詢問:“淳弟,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皇兄,我沒事,不必擔心。”段正淳不忍兄長擔心,出口安慰。
他隻覺身心疲憊,方才隻是想著去找刀白鳳,剛想到這裡,心口又開始隱隱作痛,段正淳條件反射性的捂住胸口。
“淳弟你勿要多思多慮,身體要緊,來人,將太醫院裡的人都叫來給王爺診斷。”段正明一聲令下,所有禦醫匆匆趕來。
段正淳想阻止,他認為自己是因為與刀白鳳和離而傷心導致心律不齊,但又不好意思明說,段正明執意要檢查清楚才放心。沒想到還真有隱情,最終被一個喜歡研究巫蠱醫術的太醫診斷出段正淳極有可能是中了同心蠱。
“什麼是“同心蠱”?嚴重不嚴重?劉太醫,有什麼話你儘管說清楚。”
“皇上,小臣以為王爺與中“同心蠱”被反噬時的情況相似,此蠱一般出現在相愛的男女體內,因為要想寄宿成功,前提是男女雙方真心相愛,且毫無抗拒。同心蠱,蠱同心,蠱蟲會使相愛的兩人更加心意相通,時間越久越能體現,最終甚至能將情緒毫無保留地傳遞給對方,痛一起痛,笑一起笑,哭一起哭。”
劉太醫說了一半,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因為下麵他要說的話可能不太動聽,但又不得不說。
“同心蠱本身不具備智慧,但它可以感受到宿主的情感,當一方移情彆戀時,另一人便會有所感應,不好的情緒影響蠱蟲攻擊心臟,使其痛不欲生。”
段正淳此時腦海裡突然出現與李青蘿形影不離的點點滴滴,似有所感,他想起那日的交杯酒。
“可能解?”
劉太醫輕輕說了句:“此蠱無解。”
段正淳不可置信,難道一輩子都要被一個蟲子控製而無法擺脫?他想到一個方法,連忙追問:“若此生再不相見呢?”
劉太醫戰戰兢兢地回答:“若彼此心意相通,千山萬水總會相逢,而且沒有人能抗拒得了相思之痛。”
段正明果斷出聲:“若其中一人死了呢?另一人總該無礙了吧。”
“皇兄不可。”段正淳明白其中的深意,這是皇兄對施蠱之人起了殺心,可他一想到阿蘿要被皇兄殺死,心裡就很不舍。
段正明無視段正淳祈求的眼神,隻緊緊盯著劉太醫。
劉太醫聞言立馬跪下將頭重重磕在地麵上不敢抬起,“皇上萬萬不可,若中蠱之初便將一方殺死,那麼另一隻蠱蟲還沒有與宿主完全融合,感應不到情緒之下會很快死去,不會影響宿主。可一旦與宿主完全融合,便會同生共死,其中一人死了,另一人也無法獨活。”
一聽此話段正明便知曉一切為時已晚,他恨鐵不成鋼地瞪著段正淳,又見親弟臉色蒼白,怔愣地模樣又於心不忍,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色字頭上一把刀,這下總該吸取教訓好好收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