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魯比老先生 核戰回憶錄(1 / 2)

幼兒時的事記不起太多,記得那時處於戰爭年,戰火在世界持久沿續著,擁有蓬勃生命力的人們背負著家園間利益衝突所帶來的多種複合式複雜的責任,以至令戰火燒紅了碧青草原,也映成了淒美的晚霞。

父母帶我生活在亞麗州,這雖然不是血腥的戰爭區域,但彌漫著強烈的精神戰役,亞麗州雖然擁有由多種不同故鄉組成的人群,但因其特殊的政治因素沒有人挑起過正麵的,實質性的事端。

父母是紅家園代表之一,紅家園是團隊的基地,在戰爭中起到雙方交涉作用,也正是亞麗洲的獨特性,使這裡所有的大小建築都代表著不同園的不同政治力量,可以把這裡看作戰場-思維的戰場。所有園的最初指導在這裡討論形成策略並向本園傳達,這裡還有向來到此地的各園各界高層宣傳思想。

每個亞麗洲的月周七,便是紅園宣傳自己思想的日子,紅園代表團的人民代表們彙集在被亞麗洲人稱為麗州會院的巨大六角建築物裡展示近期目標與新型技術。紅園所傳達的思想已吸引了大量流動學者的入會,其中的李納德學者是藍園人,按他的話來說:“紅園的共民型思想有其進步性,我想你們應該知道從古至今的曆史發展更傾向於人民,我希望藍園能夠學習借鑒!”即使李先生竭力的推廣,但仍不能使藍園有所動,任何人都不願意為了一介書生的大唱大喝而放棄積累的利益。

我十分喜歡與李先生在一起下棋,他總會奈心地放下筆伴我下棋,他下棋時十分典雅,以前總認為他很注重形象,現在才知道那是愛好和平的人所獨有的氣息。

第二天,在麗州會院開始了紅聯會議。

“各位同胞們,這將會是我們交流最多的會議,也是我們最後一次重要會議……”紅園盟最高決議人柯蒙在中心講坐上說著,四周立馬出現了喧嘩的討論聲,全場同胞陷入了不同心境的交支。笑、疑惑、嚴肅、消沉、無奈、激動等等等等令會議無法正常進行,16分鐘的混亂最終由柯蒙對天鳴槍而打破。

“這是唯一對地球進行分析的機會,也是我們目前自衛的辦法……我理解你們的擔憂,我何況不是呢,賭也該賭賭,投票吧!”大膽派以136:67超過保守派。

“嗯,很好。我宣布以紅園自發決策開始實施,此決策不代表所有政治園體,圴為亞麗州紅聯的決策。在座所有同胞履行時長一百年的保秘協議!

老先生對我說:“人類不斷進步,利用世界改造世界的能力不斷加強,從用來捕食的武器,矛石、火藥,核武器…利用物質真的豐富了好多。”他歎了一聲,眼神緊緊鎖在了森林深處,那蒼白充滿折皺的臉上浮現出難以看出的憂愁。

“先生,那為什麼用它們來打架呢?”我縮進被窩裡,疑惑地盯著這個那波瀾起伏的麵孔,我很討厭刺耳的炮聲。

老先生端起水壺正沸的開水緩緩地倒在杯中,但那不絕如縷的憂仍在皺紋上遊蕩,對於人世的痛竟壓歪了眉頭,憂世的大腦最終未放過人民,也未放過這個老頭。

他吹了吹熱水。那白色的水蒸氣被吹偏了一些。“都是些沒有意義的爭端哇,有或者說有作用的戰爭。他們為了爭奪固有的物質資料而發起的爭奪戰。也為了獲取更多財物又或者情感的衝突,欲望被思想的衝補而不斷繁殖。人們創造的工具法則,法律,並傷害了人類自己!人的欲望會毀了人類本身。”他慢慢的喝,安靜的那夜,隻有那喝水聲伴隨著這些話,浸透了我那乾乾的知識海綿,於是我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緊些。

隻透出半張臉。凝視著那窗外森林之中的月,暗沉的夜晚。那森林中某些生物發出的嘩嘩聲。風力大小不一的吹動,萬物在月亮下沉睡。而老先生在月光下沉默地坐在椅子上,我很想……抹去他的所有愁苦。告訴他不要再難過了。你該睡覺去了,天都黑了。但時間依然走著,我的腦裡映下了老先生坐在椅子上憂思的畫麵。

我一直記得那晚我做了一個夢,印象很深,可能是我想的事情太多的緣故,夢裡我看見了一顆灰白色星球在黑暗中流落著,它的周圍圍繞著圓弧,旁邊還有一顆藍色的恒星,一顆十分渺小的發光物質 ,與一顆巨大土黃色星球。我感到強烈的孤獨感竟還有一種微弱的但我能隱喻感到的某種目的感,讓我心生一俱,它們似乎有生命一樣,要去哪裡?最終它停了下來,他們停在了那裡,像冰封住了。

那段時間我與老先生,幾口人渡過了還算充實的日子,每日便是聽老先生講書念字。我們基本上是自給自足。許多外來避難的各個地區的人民一起生活在這片地上。日子過得還算安穩。先生時常也會與我們講述哲理與他的學說。作為和平愛好者,李先生看到紅園人文主義的演講後不在教書,決然帶上許多書籍與文件,照相機等來到這裡,那次演講是紅園的最後一次會議。

李納德,文學與社會學說者,在報紙上常能看見他對和平的不絕努力所做出的貢獻,似乎愛與包容已經融入他的心臟中,他常常把彆人稱為孩子,周圍人早已習慣,因為隻要和先生待在一塊人們總感覺很安心,像父親一般。為了能夠救助更多人,以他宗教傳教授的身份,在裡建立了以教堂為外表的庇護園,莊園挺寬闊的,能夠容下一百人並基本可以正常生活。黎先生在每月的月底。便會返回國內。憑借文學教授者的影響力,呼喚更多的和平愛好者擴大組織。

1946年後,戰爭劇烈升級。戰火在不斷蔓延,小鎮的人看著戰報。明白,那是一張張覆帶濃烈火藥味的審判書!在那段時期,每個人的神經極其緊張,飛舞的報告像戰機逐食的獵物。恐懼在寂靜裡不斷徘徊,那些審判書在命運的旋盤上不停旋轉。那是掛在天上的巨大齒輪,每一轉動都是生於死的轉變。

李先生被緊張的國際局勢緊閉在中外之間無法動彈。他明白,當下是情況危機時期每一步世界棋局的移動都牽動著整個世界乃至物種的生存與毀滅。他知道,他必須首先回到亞麗州,他才能規劃下一步。

1948年李先生帶著我再次去往紅園,此時緊繃的國際國局開始達到高峰期。異國科學家德魯比,此時正在寂靜如墓地般的核武器控製室中。

在這惡魔橫行的大地上,善遇惡,相互染指,人性的探索……無疑是一切罪惡的開端。德魯比不斷思索著、回憶著,雙手緊握著,不斷的心理鬥爭,竟使他感到一陣惡心。在他的麵前有兩個選擇,生存還是毀滅?這個極致的本源性問題拋上了他頭上,對於這個時刻,他最終還是回憶起了種種戰爭…爭議…又開始爭奪美好,最終導致美好的消亡。

隨即他毫不手軟地按下了核五發射係統。隨著倒計時一,二,三四……他緊張但眼中閃過一絲期待,眼中的光出現了。他並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是否正確,就像他對記者說的:“沒有正確於是有了正確。”五六,七八,九,十”隨著嗶的一聲,因幾乎所有被攻擊的對象都以為是機器故障,並沒有引起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