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氣惱,卻不能表現出來,隻能和他撒嬌:“何君酒——手好酸——”
老頭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兒上,找了藥油,給她揉。
動作細膩輕柔,無比珍視在意。
這個不遺餘力用她手的何君酒,可一點都沒有在意她的樣子。
她有些委屈,又說了一次,他才有些不耐煩地,把她翻了個麵兒,換了個位置。
又過了很久,男人的氣息灼熱地在她耳邊微喘,事後的慵懶愜意像低醇的美酒滑過杯壁,韻味悠長。
那天何君酒也收到了騷擾短信。
“老公好棒,下回輕點哦。今天愛死老公了。老公親親。”
發短信的人窩在他懷裡,發完了還親了他的下巴。
他唇角微微彎起,摸了摸她的頭。
她就這樣和他住在了一起,沒有告白,沒有身份,就像她自己要求的那樣,她隻要睡他,其他的什麼都不要。
第二天她還是提前下了車,何君酒沒說什麼。
她剛進辦公室,lisa阿姨就把她拉到了茶水間,小聲問她,集團上下傳遍了,何總和公司裡一個美女一起上了車,是她嗎?
她點了點頭,沒否認:“我是何君酒的未婚妻嘛。”
lisa很想問她,那裴總呢。
但她知道這不是她該關心的事。
何總也沒有任何讓她查一查傅如雪的意思,應該是對傅如雪知根知底,果然是豪門之間的聯姻,她羨慕極了。
何雲還是叮囑她保密,集團人這麼多,也不過就是昨天那個前台看見了。她畢竟是個穿越過來的外來者,不應該受到太多關注。
她隻想在這裡安安穩穩待到穿越時間結束。
今天的騷擾短信來得早了些:
“老公嗚嗚為免影響不好,今天不一起回家啦!今天也超愛你麼麼麼。”
何君酒在董事會上看到了短信,抿著唇沒回。
坐對麵的裴安挑了挑眉毛,手裡的圓珠筆戳了戳旁邊的人:“哎,剛才何君酒是不是笑了?”
旁邊的人低聲用氣音回他:“戀愛的甜蜜——”
裴安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何君酒戀愛了?誰啊?”
“不知道,今天早上公司傳瘋了,聽說何總昨天帶了公司一個女的回家,大美女。”
“我草,哪個美女能把他這麼個冰山融化了,我得見見。”
何君酒不知道有人惦記上了他的人,傅如雪給他送咖啡時,他終於有了點反應。
清了清嗓子,鋼筆點了點桌子,那兒有一把鑰匙,上麵還掛了一個雪花形狀的鑰匙鏈。
傅如雪眼睛亮亮的:“給我的?”
“嗯。”
他看上去非常冷淡疏離。
可何雲卻覺得他帥出天際,拿了鑰匙就湊過來,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在他辦公室!
何君酒臉上有些不自然的薄紅,她人是雀躍著離開的,何君酒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有些心思不定地想,她的唇很軟。
想在辦公室裡。
那天全公司也有下午暖心茶喝。
裴安咬著吸管,問Lisa:“聽說你們何總最近泡了個妞兒,是誰啊?”
Lisa目不轉睛看著自己麵前的電腦:“裴總還是直接問何總吧。”
“口風這麼嚴?該不會是你吧。”
“········”
Lisa決定不理他了。
裴安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他老子就是何氏集團的董事,六十多歲腦溢血死了,留下了偌大家產給他,老子的老子是華東軍區司令部的人,職級不低,老年喪子,對這孫子是寵得沒邊。
裴安出手闊綽,在天上人間長年包房,集團裡貼上去的女人大把。
據說夜夜做新郎,睡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最誇張的一次,公司開視頻會議,中場休息,他把新來的實習生帶到會議室裡做,被直播了全程。
就一年前的事,何君酒剛進董事會,趁火打劫,收割了他一大波權利,把人弄到分公司開荒了大半年,裴安剛通過他爺爺那邊的關係運作調回來。
對何君酒可是恨之入骨。
要是讓他知道何君酒在公司裡搞了誰,他肯定讓何君酒身敗名裂,吃他的都給他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