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鋼筆還在她身體裡,已經被她的體溫熨燙得溫潤,她想讓何君酒永遠都在她身體裡。
他不可以再去睡彆的女人。
他隻能有她一個。
她的眼睫溫柔地垂下,遮住了眼中淩厲的煞氣。
她想,或許她要想辦法懷上何君酒的孩子。
他會給她一個名分。
她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成為何太太,留在這個世界裡。
她就不是小三了,世界都會站在她這邊。
她不在意其他人對她的看法,但她在意怎麼能得到何君酒,成為何君酒明媒正娶的太太,一定是最穩固的那一種方法。
她心裡占有的□□燃燒成熊熊鬥誌,她不要偷偷摸摸地去他辦公室,她要光明正大地去,她要成為老板娘。
她要嫁給何君酒,一定要。
她抬起眼,輕輕笑了:“哎,看上去你很嫉妒啊,不如今天你去送咖啡,你看他喝嗎?”
貓眼石被她的故意挑釁氣到跳腳:“我可是正經大學畢業的,不會像你一樣,靠潛規則上位!”
誰不是大學畢業啊。
何雲和何君酒念的同一所大學,國內排名前三,滬市最好的大學。
旁邊的人感覺氣氛不太對了,拉了拉貓眼石的衣服:“少說兩句吧。”
彆少說啊,何雲想,要是風波平息了,她可就什麼都獲得不了了。
她冷笑一聲:“是因為你靠不了吧。”
她像打量垃圾一樣輕蔑地打量了那個女人,三十多歲依然在總裁辦端茶倒水,升職無望,還可能會被公司隨時優化掉。受過教育,心高氣傲,不肯以色侍人,又嫉妒彆人成功上位,忍不住出言譏諷。做事莽撞不顧後果,當麵挑事搞辦公室霸淩,欺負人欺負到她頭上,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
她不把火燒得旺一點,真是白瞎了貓眼石送的這個人頭。
“死賤人,你再說一遍!”
紅唇輕啟,笑容明媚,她說得乾脆:“我說,是因為你靠不了吧。見不得彆人好,拚了命地詆毀彆人,好像自己多清高似的。想要卻什麼都不肯付出,又不如回家睡覺,還能做多點白日夢。”
她很少這麼刻薄地說話,盛氣淩人,就是要刺激貓眼石動手。
果然那女人氣得上了頭,抓起桌子上的水潑她。
茶水甩在她臉上,順著頭發淅淅瀝瀝地往下淌,胸前濕了一大片。
她一副要哭了的樣子,指著貓眼石顫顫巍巍地:“你敢潑我!”
讓貓眼石更加氣焰囂張,不顧人阻攔走到她麵前,來扯她的頭發。
何雲往後退了半步,躲過她的指甲,揚手就甩了她一個耳光,啪地一聲,很響。
在場的人都給鎮住了,鴉雀無聲。
貓眼石沒想到她敢動手,愣在那兒,臉又疼又麻,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有仇不報非君子,她可是穿越來的,現在不報仇,穿回去就再沒機會了。
何雲冷漠地看著她,直到lisa阿姨推門進來,愣了一下:“這是怎麼了?”
何雲想見到救兵一樣撲倒lisa阿姨的懷裡:“lisa姐救我!她要打我!!”
Lisa是知道總裁辦有個小群,群名叫【苦命人】,她們經常在群裡懟天懟地,瘋狂嘴人。
Lisa剛跟何總時也被嘴過,有人偷偷把聊天記錄拿給她看,她們說她老牛吃嫩草,覬覦何總美色想上位。
何總確有美色,桃花眼,高鼻梁,淡漠得像高嶺上的一株曇花,遠遠看上去就知道他是香的,隻是誰都不能一親香澤。
接觸久了,知道那花兒不會開,不該有的念頭也就打消了。
Lisa也羨慕傅如雪,何總那樣的人,誰都想被他多看一眼。隻有傅如雪是例外,他把人帶回了家。
Lisa用腳趾都能想到,她們對傅如雪會有多刻薄。
當初她隻是替何總拿了西服外套,她們就孤立她。
總裁辦聚餐不叫她,假裝聽不到她說話,故意在她麵前內涵嘲諷,用意味深長的眼光打量她。
現在傅如雪可是被何總睡了。
連著周末,何總休了三天,周一例會都沒來。
今天又牽著傅如雪的手進了公司,晨會過後,估計全公司都知道了他們的關係。
大概都在發瘋一樣地妒忌傅如雪,憑什麼擁有所有人想要的東西。
她們不為難傅如雪,反而比較奇怪。
Lisa也想報仇,她們欺負她,她是隻能忍氣吞聲。但她們欺負的是傅如雪,她替何總處理過那麼多送上門來自薦枕席的女人,何總隻默默縱容傅如雪貼上去。
從她在何總辦公桌上看到喝完的咖啡杯開始,她就知道,傅如雪是不一樣的。
何總什麼時候喝過那麼苦的咖啡,何總日常的喜好是焦糖瑪奇朵,雙倍糖漿。
何總會為了她破例,改變自己的習慣。
這就是偏寵。
外麵的陽光透過明亮的落地窗,灑落在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