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祗園.星夜 自池田屋……(2 / 2)

正在千澤晞和千鶴沉浸在各自的心事中時,原田抬頭說道:“新八他以前一直把這樣的伴奏誤以為是祇園精舍的鐘聲啊,”還不等原田說完,新八馬上反駁:“拜托那不是我!那是平助說的啊!”

“那又怎麼樣呢!你不是都當真了嗎!”

“吵死了啊!”

千澤晞抓抓臉掩飾著看著這兩個笨蛋打鬨的尷尬,這兩個人,即使平助沒有來也一樣可以打打鬨鬨,哎……真想不明白他們三個人一天天為什麼那麼有精神頭。

千澤晞扶著額頭,卻聽千鶴在一旁笑起來,那樣的笑聲發自內心,千澤晞心裡也是欣慰,土方老頭子還真有辦法,終於不會見到千鶴每天悶悶不樂的樣子了。

半晌,千鶴知道了這是土方副長的安排,眼中閃爍著不明的情愫,千澤晞直到吃掉了最後一隻團子才想起來忘記給留下那個人的份了。

原田三人正打算去前麵看看的時候已經發現千澤晞不見了,三人麵麵相覷,每次千澤晞消失的都毫無征兆無,原田和新八雖然知道她與常人不一樣,但是她這樣神出鬼沒的還真是容易叫人擔心啊,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跑到哪裡去了。

千澤晞穿過了京都北的二條屋終於尋到了一家尚未打烊的丸子店,還好趕上了,要是讓衝田總司知道自己答應好了卻沒有帶團子回去給他,還真不知道他會怎麼跟自己折騰呢。

回到屯所最近的路要經過一基高大的鳥居,夜色已深,千澤晞獨自走過長滿青苔的石板路,她忽然停下來,神色變得陰冷,冰藍的的眸子曳動著殺意道:“出來吧,我知道你在。”

千澤晞身後的青石板路上湧現白色的雲霧,在黑夜裡浮現星點的光華,那是鬼族的靈力。白霧散去後出現一名女子,那女子有著杏色的眸子,鵝黃色的大振袖上繡著淡紅的楓葉,看似極為華貴。她的容貌與千澤晞甚有幾分無名的相似,在原地站定輕輕說道:“你與我回去可好……”女子的語氣似乎是請求還有自責。她看著千澤晞默不作聲的背影等待著她的回應。

千澤晞倏地握住袖子裡的花簪指向她的心口道:“要麼殺了我回去複命,說你殺了背棄家族的我,要麼今天死在我手裡。”

千澤晞的瞳孔因戾氣變成尖尖的柳葉形,但她沒有變成鬼的樣子,這是她給千澤晗最後的餘地,千澤晞還是放下了手中鋒利的花簪說到:“我不會嫁給風間家的人,也不會和你爭搶繼承千澤一族咒術靈力的資格,我的母親已經走了,我不想留在那個隻會叫我惡心的家裡!”

“可是你到底是我的妹妹!我不能看著你流落在外……”千澤晗語氣漸弱,想來這些又有什麼意義,作為嫡長女一言一行的嚴謹和規矩束縛了她二十年,但是她還是極力儘數吞到肚子裡不告訴任何人自己的不願和委屈。她亦知道這些年千澤晞的經曆,但現在這樣麵對著自己異母妹妹的時候心裡還是難過。

這些年母親對星野夫人的嫉恨,對自己唯一妹妹的刁難,是因為母親對父君的在意……這次父君派她來存尋妹妹,她也是極不情願的,她甚至羨慕妹妹逃離了千澤家去尋找自己的人生,她也不想讓自己在千澤家真心在意的人繼續回來過忍氣吞聲的日子。星野夫人去世的這些年千澤晗一直告誡自己不要妒恨他人,不要像母親一樣在這個深門重鎖的千澤家裡迷失了自己,即使自己知道千景他最後的妻子隻會是妹妹,即使看出來父親實際上根本不重視什麼所謂的嫡女……

但是隻要她還活著就必須做到這些,那是自己的職責,是天命。

“母親隻有我一個女兒,你怎麼會是我的姐姐?”千澤晞淡淡撂下一句話後走下了石板路消失在小山底。

所以,我們早就已經是陌生人了嗎?

幽靜的鳥居下似乎有什麼滴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