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夏長矜還……(2 / 2)

“夏長矜!?”

常昭陽撥開人群走過來,直勾勾盯著她,目露一絲難以置信與複雜,“你叫夏長矜?”

夏長矜短時間內收到三重疑問,倒也不慌不忙,直接忽略了那兩人,對裴清書輕搖頭道:“無事,這些重量不足以傷我。”

且她承重量並非全靠筋骨,還有內氣支撐,必不會因此受傷的。

裴清書聽完也不太放心,盯著她手臂上的紗布,直到確定沒有血溢出來才鬆了口氣。常昭陽沒等到回應還挺著急的,又往前走兩步,急切又問:

“你真的是夏長矜?溫夏集團的大小姐?”

“溫夏集團?”裴清書頓時意識到什麼,看了眼夏長矜,又轉眸望向常昭陽,“你是不是認識她?”

“我…”常昭陽正要開口,肩膀忽被拍了一下,側頭便看到餘梨對她不斷眨眼,脫口而出的話變成:“你眼睛抽筋兒了?”

“呸!”餘梨狠狠翻了個白眼,一手按著她的肩往外推,“走走,出去嗦。”

裴清書掃了眼周圍,或直白或隱晦投向這邊的視線,拉過夏長矜往外走。確實不該在這裡說,是她太急了。

不過餘梨…倒是個心善的聰明人。她怕是早就猜到了夏長矜的身份不隻是小助理那麼簡單,卻沒拆穿,如今還為她打了掩護。

她們離開拍攝場地,室內的人注意力便又轉移到了殷妍身上。導演摸了摸下巴,決定相信自己的女兒,沒再去在意離開的幾人,組織起眾人檢查設備,準備下一場戲,順便慰問一下受驚的大明星。

而出來的四人就近走到一個遮陰棚下麵,常昭陽依舊是一幅很激動的樣子,目光緊緊追著夏長矜,剛一到就忍不住再開口:

“不會吧不會吧,真的是夏長矜?你不是墜崖失蹤了嗎?怎麼跑到片場來了,夏叔叔知不知道啊?”

此話一出,裴清書與夏長矜對視一眼,心中頓時了然。

不過,墜崖…?

“你真的是從崖上摔下來的?怎麼可能…”裴清書望向她包著紗布的左臂,一時有些難以置信。

當時夏長矜語焉不詳地說起自己在殺死夏長謀後墜崖,她根本未當真。誰承想這人竟真的墜崖了,且還隻傷了手臂和後腦,簡直堪稱神跡!

常昭陽和餘梨見狀也明白了什麼,表情複雜地望向那處傷,甚至不影響她一隻手扶住倒來的一百來斤重的東西。

“太神奇了…”常昭陽嘖嘖稱奇,看著夏長矜始終如一的平靜表情,探索欲望噌噌上漲,睜圓眼好奇地問:

“當時你是怎麼摔下去的?又是從哪裡上來的?隻受了這麼點傷難道是有什麼奇遇,比如滾進山洞遇見神仙老爺爺什麼的…”

她說得越來越不著邊際,餘梨無語地抬手拍了下她的腦袋,讓她回歸正題。

常昭陽頭也沒回手肘往後一頂,當場報複了回去,接著問:“當然最重要的是,夏叔叔他們好像還在找你誒,你怎麼不回去?你是怎麼一個人回來的?”

其實這一番話不光透露了不少夏長矜的信息,同樣證明了常昭陽自己的身份其實也並不簡單。溫夏集團她們都是知道的,在連錦城是最頂尖的勢力之一,常昭陽能和對方相識,家境本身必然也是不俗的。

這樣的家境跑來娛樂圈當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小武打演員,不會又是什麼勇敢追夢、混不出頭就要回家繼承家產的戲碼吧。

餘梨的目光暗暗於身邊人一眼,到底是什麼也沒說。

“我失憶了,對此一概不知。”夏長矜一句話堵回了常昭陽的疑問,不理會那邊兩人陡而震驚起來的目光,簡單解釋道:“從崖底尋路攀山而上,步行來此,得清書收留一晚。”

“失…失憶,我去,偶像劇情節啊。”

常昭陽來回掃視著兩人,差點都要腦補出粉紅泡泡了,卻突然意識到這倆都是女人,頓時訕笑一聲清醒過來,低頭掏出手機,“不管怎樣,我先給夏叔打個電話吧。”

如今可是連送醫也省下了,裴清書轉過頭望向夏長矜,卻剛好對上那雙烏黑的眸,平靜而深邃,暗藏著一些令人看不分明的東西。

她沉默片刻,隨後似是輕鬆的付之一笑,“找到家人了,不用送你去警局了。”

本就不相信夏長矜口中前世皇族之說,自然能從她的舉手投足間猜得出她身世不俗,如今也並沒有多少意外。

隻是她一時辨不清自己究竟是什麼心情。這麼快就要分彆了,省下一筆醫藥費;少了一個麻煩;還是沒時間去學習如何化妝,不好對導演交代…

“嗯。”夏長矜輕輕應聲,睫羽微顫了下,“抱歉,我為你帶來了麻煩。”

但將來,這種麻煩也不會少的;彆妄想甩脫我,清書。她斂下眸,眼底的暗芒深深隱藏在無人可見之處。

裴清書怎能知曉她的未儘之言,見她這副模樣,隻覺得心中一澀,漫出些難言而隱秘的不舍。不過才相識不足一日,自己不該因她而生出這麼多情緒的…明明並不相熟。

“不用抱歉,你曾經幫過我的大忙,我還沒有向你道過謝。”她按捺下雜亂的心緒,溫和地寬慰,轉又思索道:“等你記起來,嗯…我請你吃飯。”

“好。”夏長矜輕揚起唇角,狐狸眼中卻仿佛含著笑容以外的東西,更為深沉,不可捉摸,“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