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露詩才 林?初露詩才(1 / 2)

林道:“既是詩社,我以為就不要叫什麼姐妹叔嫂的字樣,另思一雅號方才不俗。”

李紈道:“極是,何不大家起個彆號,彼此稱呼則雅。我是定了稻香老農。”探春笑道:“我就是秋爽居士了。”

寶玉道:“居士、主人到底不恰,且又累贅。這裡梧桐芭蕉儘有,或指梧桐芭蕉起個倒好。”

探春笑道:“有了,我最喜芭蕉,就稱蕉下客吧。”

至林,探春不知為何道:“黛玉就叫瀟湘妃子吧。”說完,探春自己都奇怪,瀟湘妃子這四個字和林是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為什麼要說這四個字?

林知道這是作者之力的體現,反正無傷大雅,因道:“頗雅,就是它了。”

後李紈替薛寶釵取號蘅蕪君。賈寶玉的彆號倒是半天不知道取什麼,最後定的愛叫啥叫啥。迎春取號菱洲、惜春取號藕榭。

然後以李紈為詩社社長,迎春、惜春為副社長,迎春負責出題限韻,惜春負責謄錄監場。並定在今日開詩社。探春既是東道主人,便讓李紈出題,迎春限韻。

李紈道:“方才我來時,看見他們抬進兩盆白海棠來,倒是好花。你們何不就詠起她來?”

林剛才一直在想怎麼寫詩,猛然聽到海棠兩個字,也不待聽清楚,就說道:“海棠好啊。當初陸遊有詩,‘誰道名花獨故宮,東城盛麗足爭雄。橫陳錦障闌乾外,儘吸紅雲酒醆中。貪看不辭持夜燭,倚狂直欲擅春風。拾遺舊詠悲零落,瘦損腰圍擬未工。’我最喜歡這句倚狂直欲擅春風……”

“等會。”賈寶玉攔著一句,“你說的是紅海棠,咱要詠的是白海棠。”

林:……丟,草率了。

“內個寫什麼,還有怎麼限韻?不要浪費時間。”林催促道。

迎春:……你要不搗亂早就說了好吧!

“剛才我正好翻到了七言律詩,就做七言律詩吧。至於限韻,我抓個鬮,那就十三元,韻腳依次是門盆魂痕昏,不可更換位置,也不可換字改字,香儘而為成詩則罰。”於是命人取來夢酣香點上。

一時探春便先有了詩,自提筆寫出,又改抹了一回,遞與迎春。次後薛寶釵、賈寶玉也寫成,林亦成。眾人以李紈善評詩,故請她評判優劣。

先看探春,寫的是:

詠白海棠(限門盆魂痕昏)

斜陽寒草帶重門,苔翠盈鋪雨後盆。

玉是精神難比潔,雪為肌骨易消魂。

芳心一點嬌無力,倩影三更月有痕。

莫謂縞仙能羽化,多情伴我詠黃昏。

再看寶釵是:

珍重芳姿畫掩門,自攜手甕灌苔盆。

胭脂洗出秋階影,冰雪招來露砌魂。

淡極始知花更豔,愁多焉得玉無痕。

欲償白帝憑清潔,不語婷婷日又昏。

再看賈寶玉:

秋容淺淡映重門,七節攢成雪滿盆。

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為魂。

曉風不散愁千點,宿雨還添淚一痕。

獨倚畫欄如有意,清砧遠笛送黃昏。

再就是林。林道:“不太會,胡亂寫的。”李紈笑道:“不早說,如今想要拿回去也是不能了。”隻見林寫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