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果屋的空間隨烏棠心念調配,於是在前屋和後屋即臥室之間隔開一條一米寬的走廊,臥室在左,廚房在右。
廚房裡安了灶台,料理台,廚房用具安置齊全,屋頂的燈不是蠟燭而是一顆散發耀眼白光的夜明珠,專門設置了一個小空間作垃圾桶,油煙由煙囪抽出,其它的還要看宋栩意思。
將宋栩拉出來,送進廚房。
宋栩的第一印象是:好空。
一切很乾淨整潔,可是沒有一個廚房的樣子,廚房除了廚具還得有米麵菜油吧。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烏棠疑惑:“無米之炊?”
“唉~我總不能給你爆炒鐵勺吧?”
烏棠恍然大悟:“簡單!你要什麼吱個聲就行,我來搞定。”
“你是為了吃排除千難萬難過五關斬六將嗎?”
“不難。”
烏棠打了個響指,料理台上出現最基本的米麵,“還要什麼?”
宋栩新奇地圍著烏棠轉圈圈,“你從哪變出來的?你是哆啦A夢的弟弟?”
烏棠被他逗笑,伸出手指抵住宋栩的腦門,“你猜。”
宋栩沒有多問,不客氣地帶著烏棠將廚房該塞滿的地方填滿食物。不一會兒,廚房大變樣。
烏棠:“你指揮人真是毫不客氣哎。”
烏棠沒有生氣責怪的意思,單純的驚奇,明明上午還不怎麼會和他聊天。
宋栩和他熟了,說話不藏著掖著,故意低下頭捏著手指裝著拘謹道:“你想吃還是我想吃?”
烏棠:……
拿乖乖崽的態度放著威脅人的話,不愧是你。
烏棠揉亂他的頭發:“你一個人類不吃飯會餓肚子吧?”
宋栩拍掉他作亂的手,“那就等我餓肚子的時候再說。”
烏棠失笑,真是嘴硬,和那隻鬆鼠一樣愛欺負我。吃著我的堅果,還用尾巴抽我,簡直一模一樣。
烏棠報複性rua他頭發,軟軟的手感很好,揉亂了有根呆毛。
宋栩微微鼓臉,手摸上他腰側癢癢肉。
哇,腰真細,好摸。
不過癢癢肉是重點,手指輕輕撚搓,這種想笑又笑不出的感覺最是難受,哼哼~
烏棠笑容一僵,腰側毛絨絨的癢意像小閃電衝擊嘴角,他努力憋著,麵容僵硬略微扭曲。
下一秒抓住宋栩的手按在他腰後製住他,咻的一秒閃人。
烏棠出現在吧台,腰側那種有點癢又似有若無的感覺很磨人,他喘出一口氣,用手使勁揉了一把,想要減輕那種感覺。
宋栩在廚房拍拍手,哼著小調做飯去。
冬日的夜晚,當然是熱乎乎滾燙燙的熱粥最舒服啦。宋栩端著兩碗紅棗南瓜小米粥放在橙子桌上,還有一盤小蔥餅。兩人吃得渾身暖洋洋的,吃飽喝足又沒娛樂消遣,自覺去臥室睡覺。
臥室隻有一張大床,不負責任的烏棠將人拐來木屋後,理所當然得將人拐上床。宋栩知道他家就一間臥室一張床時很佩服烏棠邀請他留宿的那份自信。
“棠平式”待客之道:人來了就行。
宋栩和烏棠都不在意,兩個大男人睡一張床能有什麼,況且床足夠大躺三個人都行。
*
第二天早上七點多,宋栩意識逐漸清醒,翻個身閉眼賴床,冬天的早上最適合回籠覺了。
烏棠已經醒來穿好衣服去前屋了。
泡杯黑巧咖啡捂手,坐在窗邊翻看詩集。
從前有個人贈予他一本書,他翻了無數遍。礙於糖果屋在空間跳躍時他主動收集的物品大多遺失,他打消了主動收集的念頭,反正他對時間沒有概念,這些東西與他隻做消遣。遇到就去儘情享受及時行樂,像遇到宋栩這樣可愛有趣的人他願意留住玩一陣子。
他像一座沉穩和善的雪山,春蟬夏雨秋花冬月在他眼中都無法留下痕跡,那些匆匆而過的人在他耳邊留下一個落葉的響兒。
時間走過遺忘了他,他待在世界角落,孤獨一人行過萬重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