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2 開始新的起點(1 / 2)

謝君留跟著男人一路從森林深處走到曠闊的平地,花了整整一天,從太陽升起到日暮西山。

要不是現在他的身體素質增強了很多,他早就癱在地上起不來了,其實中途的時候男人似乎想變成原形馱著他的,但是被他拒絕了,他還是不太習慣接受彆人的好意,儘管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好。

不過男人烤魚的手藝很不錯啊,想了想中午男人下水捕魚那又快又準的背影,還有那鮮嫩焦香的烤魚,到現在謝君留都感覺嘴裡猶有餘香,如果這時有好感器提醒的話,那謝君留頭上估計就是一路好感+1了。

就在謝君留實在走不動的時候終於看見了點點炊煙,一個個地上洞穴樣式的房屋錯落有致的分布在各個角落。

有些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跟他身邊美男一樣穿著皮衣在互相吆喝玩笑著,空地上擺著各樣的野獸戰利品。

少數男人穿著一身粗糙棉布製成的袍子,有的在幫忙處理獵物,有的曬著籃子裡采摘的野菜果子。熱熱鬨鬨的場景,充滿生活氣息,那鮮活充滿生命力的人讓初來異世的謝君留不安的心,終於有了著落點。

遠處眺望的翼看到了幾天前追去找阿圖爾算賬的鈞澤回來了,還帶回來了一個身著奇怪的雌性,連忙轉頭朝著部落大聲喊著“鈞澤回來啦,還帶了一個漂亮的小雌性,快去喊昀”

眾人呼啦啦的跑到門口,遠遠看著鈞澤一手拎著一個籃子,一手抱著已經飛不動了的銀鳳,帶著一個小雌性慢騰騰的走過來。

為首的是部落首領昀,也是鈞澤的阿父,也是他讓剛成年的鈞澤去追擊叛徒阿圖爾,現在看到鈞澤安全回來,那渾身上下猶如剛開鋒利器的氣勢,讓昀甚是開心的拍了拍他兒子的肩膀,不愧是他最驕傲的兒子,部落裡沒有比他兒子更出色的了,阿圖爾雖然現在是叛徒,但是他以前也是部落首屈一指的戰士。

“這個小雌性怎麼回事?”昀看著明顯不是一般部落出來的雌性,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瑕疵的皮膚,白皙乾淨,還有那一身淡定從容,這個雌性不簡單。

“他似乎聽不懂我們說的話,無法交流,阿父,先讓他留在部落吧,我發現他時,他一個人在巴薩森林”鈞澤目光堅定的看著阿父,他沒辦法任由小雌性一個人留在那麼危險的地方生活,不知道何時就會出現什麼不可躲避的危險,示意懷裡的睡著正酣的銀鳳“這個也是他捉到的”

旁邊部落的人都在三三兩兩的打探著謝君留,無不驚歎,聽鈞澤的意思居然還有雌性一個人在巴薩森林裡居住,而且還捉到了一個銀鳳。

謝君留第一次在這麼多人的圍觀注視下,見眾人毫不掩飾但是絲毫沒有惡意的目光,還說著一些他完全聽不懂的話,心裡不免有些忐忑,但是他麵上絲毫不顯,隻是看著那個男人和他長相有幾分相似的人在說著什麼。

另外那個人明顯年長許多,他們一直交談著,還時不時的看向自己,是在討論我的去處嗎?隨便給我一個地方住就行了,我不挑的,或者給我劃塊地,我自己解決也行,謝君留心裡默默吐槽著,這個地方的人都看起來好原始淳樸,挺適合過養老生活的,剛好和他很配。

“先帶他去見見巫吧,讓巫看看!”看著謝君留在這麼多陌生獸人麵前絲毫不露怯意,還和自己對視的透亮眼睛,昀目光沉著的和自己兒子說道。

謝君留看著男人示意他跟上的眼神,對周圍的人頷首後便跟著走了。

一路上彎彎繞繞,路過一間裝飾特彆的洞屋的時候,謝君留明顯吃驚了一下,周圍有著籬笆圍著,曬著一些肉乾和毛皮,還種了一些小野花,一看就知道被人細心裝扮過,充滿溫馨幸福。

可是與這格格不入的是屋門口靠坐著一個邋遢的瘸腿獸人,神色頹靡,眼神無光,整個人透露出絕望抑鬱的氣息。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謝君留無法將目光從瘸腿獸人身上移開。

鈞澤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鐸卡,想到發生鐸卡身上的事情,深邃的眼睛裡也帶上了幾分沉痛,“那是鐸卡,他的伴侶被阿圖爾殘忍的殺害了,腿也被折斷了,阿圖爾就是你在森林裡看見的另一個獸人”他知道雌性聽不懂,但是他還是想告訴他。

如果此刻謝君留能聽懂他的話,大概更多了幾分感同身受,暫留片刻後謝君留跟著鈞澤來到了巫的住處。

巫是獨居,隻有徒弟,代代相傳,所有部落隻能有一個巫,當巫的徒弟接任後,便舍棄以前的名字,成為巫。而巫的交替隻會存在於上一任死亡後,很多巫基本很早就會挑選合適的孩子當學徒,以防不測,部落不能沒有巫!

作為部落和獸神大人之間溝通的橋梁,他們一生全部都奉獻給了獸神大人。所以巫對於每個部落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而且巫平時也給大家看病療傷,大事小事都會找巫商量決策,因此部落裡沒有人會不尊重巫。

“巫,阿父讓我來找您,順便請您看看他”鈞澤將籃子放在門外,邊打著招呼邊拉開簾子將小雌性帶進屋,這時銀鳳醒了,嘰嘰喳喳的看著陌生的環境半點不怕生的滿屋子亂飛。

“喲,還捉著了這祖宗呢,這次出門倒是收獲不小啊!”巫意有所指的笑看著謝君留。說著便讓十歲的小徒弟稚接著處理剩下的藥材,這才起身走到堂前,請他們坐著喝自製的堅骨湯,這是外麵采的麻麻樹的葉子,巫發現煮來喝對人有好處,遍經常煮來招待他們喝。

謝君留看著劣質陶杯裡盛著的湯水,聞著一股藥味,但是嘗起來倒像是大麥茶,偏苦,喝起來渾身上下暖暖的,還不錯。

他邊喝邊看著那個慈眉善目的老爺爺檢查鈞澤的身體,是的,他知道男人叫啥了,他發現不同人跟男人見麵明顯喊他時,出現最多的就是這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