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 鬼才是你老婆。(2 / 2)

“我開,可以結束了嗎?”黎清抑製下內心的不甘和屈辱,再一次向她低了頭。對方似乎對她的回答很滿意,乖順地鬆了手。

從此,她開始就每天開著這輛讓她覺得屈辱萬分的車通勤。隻是她沒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會開車駛向那個贈與她這份屈辱的罪魁禍首。

“請問是賀小姐的妻子嗎?”一個穿著穿著白大褂的護士守在大廳,一眼就看見了從正門走進來的黎清。

——她的氣質太不平凡,也太特彆,很難讓人不注意。

“您好,我是黎清。”黎清對於被冠以“妻子”的名號本能性的排斥,一來,她討厭在被介紹的時候被冠上彆人的名號,這讓她感覺自己像是某人的附屬品。二來,她從來沒有真正覺得自己是賀璽的妻子。

因為在結婚典禮念下神聖的宣誓詞時,她偷偷地將手藏在身後,食指中指交叉。以crossing finger的姿態許下了“我願意的”謊言。

以此祈禱上帝的原諒。

她簡單地詢問過賀璽所在的病房向護士道了謝,對於護士能一眼認出自己和賀璽有關係,她一點也不奇怪。

賀璽比自己還要更加奪目,還要讓人難忘。她天生就是張揚的個性,走到哪裡都是全場的焦點,即使是受了傷。隻是諷刺的是,在她好的時候圍聚在身邊的那群朋友,現在卻一個影子都看不見,就連父母也聯係不上。

天之驕子淪落到要讓一個對她心中有恨的女人去解圍。黎清不知道自己待會見到她的時候是否應該把她嘲笑一番。

黎清緩緩地擰開病房門,舒適的單人房裡充斥著冰冷的白,賀璽正盯著窗外停在枝頭的鳥兒出神,腦袋上纏了一圈繃帶,透出了半邊的紅,將她本就白皙的皮膚映襯得更加雪白。

聽見門口的響動,賀璽悉悉索索地從床上跳下來,她看著麵前陌生卻又熟悉的女人,絲毫不畏懼她周身散發的冷酷氣場,將她撲了個滿懷。

“老婆!”

“嘶……”黎清肋骨被她這沒輕沒重的一下撞得吃痛,倒吸一口涼氣,心想賀璽這個人,受傷了怎麼還這麼討厭。

“對不起老婆!我不是有意的,是不是撞疼你了。”賀璽從冷香眾抽身出來,兩雙手不知所措地在空中揮舞,活像個二傻子。

二傻子……?

黎清心中冷笑,在想這個二世祖又在玩什麼把戲。打算先裝裝可憐,等自己同情心泛濫,真情流露以後再吐個舌頭,扮個鬼臉,拍拍屁股,肆意地朝笑自己怎麼這麼蠢,又上當了麼?

很可惜,自己並不準備給她這個機會。

“所以你現在沒事了?”黎清雙手環肩,冷眼看著賀璽。

“是呀,老婆你彆擔心,我現在能跑能跳呢,身體恢複得很好呢。”賀璽生怕她不相信,作勢在空氣裡虛掄了幾拳頭,以此自證健康。

“看出來了,既然這樣我就先回去了,你沒事,公司還有事。”黎清對她的稱呼很是抵觸,聽得自己一陣反胃。

老婆?鬼才是你老婆。

“誒,彆啊,老婆,等等!我肚子好像有點疼。嘶……”賀璽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這個“老婆”怎麼看起來冷冰冰的,說話冷冰冰的,行事風格也如此冷冰冰。

她醒來之後,醫生告訴她情急之下用她的手機撥打了緊急聯係人,待會她的妻子會過來接她,可這個“老婆”怎麼看上去那麼討厭自己,虧自己還期待了那麼久。

更氣人的是,自己還那麼喜歡她。要不然的話,手機裡那麼多張照片,怎麼全是她呢?緊急聯係人是她,就連微信聊天框的置頂也是她!

當時看著空白的聊天頁麵,賀璽還以為是聊了太多不可言說的內容才清除的,心裡還怪可惜的。

“肚子疼?我怎麼記得你受傷的地方是腦袋?”黎清不為所動,靜靜地觀賞著她拙劣的演技,一副“你繼續,我看你打算演到什麼時候”的模樣。

“嗚……老婆你好凶凶,人家好怕怕,要抱抱,要親親,不親不抱哄不好的那種。”賀璽眼見裝可憐這招對黎清是沒有用了,直接就開始耍起了無賴,厚著臉皮朝黎清張開雙手,真打算給她麵前的那個冷美人一個熊抱。

黎清眉頭緊蹙,伸出一隻手抵住了湊過來的那人的額頭,說到:“賀璽,你又在發什麼瘋?”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醫生的聲音隔著門板從外麵傳來,黎清隻能先放下這邊裝瘋賣傻的二世祖,給醫生開了門。

“黎小姐,能出來一下嗎?關於病人的情況,我們想單獨和您談談。”

黎清看了眼旁邊委屈巴巴的二世祖,點了點頭,跟著醫生出去,順帶又將門關上,臨走給還不忘給她一個不許跟過來的眼神警告,雖然黎清並不覺得這種東西能夠鎮住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世祖。

“是這樣的,黎小姐,賀小姐的頭部受到重創,大腦周邊的骨骼震動從而導致了部分脆弱組織受到損傷,您應該要做好心理準備。”

準備?什麼準備?年紀輕輕喪妻,然後繼承巨額遺產的準備嗎?

“照目前的情況看來,賀小姐可能暫時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但具體這部分記憶是否能夠再度被回憶回來,還要看後續的治療情況。但是經過我們的測試,她的智力水平暫時是沒有問題的,病人正常的活動是不會受到影響的。”

“……”

他剛剛說什麼?失憶?

所以二世祖剛剛不是裝的,是真成二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