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波再起何去何從 沈清離開後,陽……(1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4164 字 1個月前

謝允到跨進鋪裡,查看了小廝的身體,吩咐下屬帶了下去,“周主事,公子那……”

周傑冷哼一聲,把塑清劍收回了劍鞘,看著那扇窗戶,“有我周傑在,旁人的刀就架不到堇年的頭上。”

周傑看向謝允到,“吩咐下去,叫弟兄們關了所有酒鋪,守著白府,任何一隻蒼蠅都不要放進去!”

周傑忙完事回府時,府中早已點亮燭火,而門口站有兩人,黑衣手提燈籠,微亮的光映射在臉色有些蒼白憔悴的白衣臉龐。

周傑下了馬,將韁繩遞給身後的謝允到,大步跨上階梯,“怎得站在這裡?夜涼快回屋去。”

白堇年掖了掖大氅,掩嘴輕咳,“周叔,我有事與你相商。”

周傑轉頭看向身後的謝允到,謝允到卻搖頭,白堇年轉身向裡走去,陽澈緊隨其後,“周叔,來我院中談吧。”

白堇年屋裡燒著地龍,幾人進屋後,陽澈接過白堇年脫下的大氅,放在屏風上掛著。

白堇年抬手倒了一杯熱水給了周傑,周傑接過喝了一口,白堇年道,“我聽聞今日有人到神仙鋪鬨事。”

周傑放下杯子,對立在一旁的陽澈道,“你出去。”

陽澈看了一眼白堇年,轉身離開了屋子。

陽澈出去後,周傑才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便也清楚此次鬨事之人為何人。”

白堇年點頭,忍住了想要咳嗽發癢的喉嚨,片刻道,“吳耀風的上麵是信王,信王的上麵是天子,此番來到舟州,不知是信王之意還是那位天子。”

周傑道,“都中的人傳信與我,天子因病臥榻有月餘,據聞,燭火已然到了儘頭。”

白堇年道,“是了,天子既然赦免白家死罪,自然不會頂著言官的壓力再來殺我這個在外無用之人平平給自己留下汙名,下令殺我之人那便是信王。”

一直在周傑身旁的謝允到看著白堇年,不解道,“那為何要等十幾年?”

白堇年看著燭火,眼裡卻帶著笑意,“因為那王都的主人生命已到儘頭,隻要現在的天子吊著一口氣,那信王就不敢動言官保下的人,動了,就是在動天子的威嚴。我問你,如若現在天子一死,誰來繼位?”

謝允到道,“自然是信王。”

“我又問你,天子一死,新主上位,朝局表麵定下大統,然而新主上位稍有不慎便會被以往仇家斃命於搖籃中,那麼按照這位即將上位的新主來說,此刻最怕的又會是什麼?”

謝允到被一語點醒,“那自然是忌憚從無敗績的白將軍,但白將軍早已....”謝允到突然卡住,看到白堇年臉色如常,爾後繼續說,“而他不確定白將軍之子是否因白將軍之死而心懷憤懣謀反剛登基的他。”

周傑點頭臉色有些難看,但稍縱即逝,如常說道,“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對自己造成危害的人,才是每個新主即將登位的第一個步驟,因為他們不敢賭。”

謝允到撓了撓頭,“屬下有一點不明白,既然像公子您這樣說,那天子剛驅逐將軍出都,為何信王還敢派人來殺將軍?天子沒怪罪嗎?”

周傑道,“因為來追殺將軍的人,不是信王。”

他看向白堇年,“是吳耀風。”

吳耀風當時並未歸順到信王麾下,信王卻傳信給了吳耀風。

吳耀風一向視白城不滿,特彆是讓近衛周傑捉拿自己的獨兒到那富商麵前,使其死在富商的一刀之下,首身分離,本來以為白城會因與智王的交情必死無疑,當時身在妓館逍遙快樂的吳耀風卻等來隻是收了兵權財產留有一命的信箋,於是召集屬下連夜跑馬追殺奔往舟州的白城。

白城一死,言官激憤彈劾賜死吳耀風,吳耀風被判三日後問斬,入獄後,信王使了手段,將獄中的吳耀風換出了牢獄。

從此,吳耀風便成了信王的秘衛。

此時白堇年抬眸看向畫像,半晌後,“隻怕此次,安穩了十幾年的舟州又得掀起風浪了。”

謝允到道,“那吳耀風說一日後來,何不趁這空隙送公子出城另尋他處安身?”

白堇年搖搖頭,“隻怕走不了了,吳耀風的人估計早就在府外暗處盯著我們呢。”

謝允到搓了搓手,“那隻能打了?”

“打!”周傑起身,看了看畫像,轉頭對著謝允到說,“舟州也不是他信王的人想來便來,想走便走之地。”

屋外傳來敲門聲,隨著是陽澈的聲音,“該喝藥了,公子。”

謝允到開了門,周傑瞧了一眼端著藥的陽澈,又看了看外麵的天色,對白堇年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喝了藥就快些的歇下,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談。”

謝允到也做安退下,屋裡很快就又隻剩兩人。

陽澈把藥放在案上,轉身關了灌風的門,又走到窗子前,開了一條一手寬的縫。

白堇年皺眉喝了藥,嘴裡嘟囔著,“這藥忒苦了。”

陽澈走到他身前,從袖裡拿了一顆蜜餞放在桌上,白堇年抬頭看了一眼陽澈,“謝謝。”

隨後把蜜餞置於了口中。陽澈拿起藥碗準備出門時,白堇年叫住了他,陽澈回頭,白堇年指著旁邊的空位示意他坐下。

陽澈淡淡地回道,“不合規矩。”

白堇年溫聲道,“你坐,現下屋裡就你我二人,沒有主仆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