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下達心生彷徨 極速的奔跑讓兩……(1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856 字 1個月前

每隔兩日,白堇年的桌案上都會有一包牛油皮紙包著的紅糖糍粑,每次都是熱乎的,白堇年吃了一口,看著正倚靠在門邊看玉蘭花樹的人,“阿澈,再這樣下去,我可能就胖啦。”

陽澈轉頭,看著嘴裡正吃著的白堇年,正像個小孩子模樣盯著他,“胖就胖了吧,我不嫌棄。”

白堇年掩嘴一笑,拿過一塊糍粑,用手捧著走到陽澈身前,疑惑道,“嗯?我記得我跟你是一般高的,怎麼這月餘下來,我變矮了?”陽澈沒說話,低頭看著他,白堇年又歪頭道,“阿澈,你最近吃什麼了,個頭竄的好快。”

說完,又抬手把糍粑遞到陽澈嘴邊,“吃一口,味道真的很不錯的。”

陽澈沒張嘴,伸手把他的手推向自己的嘴邊,“給你買的。”

白堇年聞言,輕輕咬了一口糍粑,然後又遞向陽澈,陽澈看著被咬過留有牙痕的糍粑,“你?”

白堇年卻笑道,“諾,我已經吃了,你也吃一個吧?好阿澈,試一下。”

陽澈抬手拉過那宛若女人的手腕,將糍粑送入了自己的嘴裡,然後還不等白堇年問他是否味道尚可時,轉身就向外去,像是想起什麼,又回頭看著白堇年,“以後每隔兩日,都有糍粑送與你吃。”

白堇年笑著點點頭,午後的光映射在那張雪白如肌的臉上,那卷翹的睫毛倒影也倒在了那雙桃葉眼中,隨著朱唇一笑,那雙眼更媚了些。陽澈愣了半晌,才轉身離開出了院。

又開心過了幾日,正在院落裡書畫的白堇年突聞外麵響聲,正向外看時,陽澈進了屋,但白堇年看見的不是平常臉上毫無波瀾的陽澈,而是皺緊眉頭眉一臉不悅的陽澈。

還不等白堇年問話,陽澈看著他,說道,“王都的聖旨來了。”

白府所有人跪在主庭院落中,身後就是玉蘭花樹。

“罪臣白城之子白堇年,其父雖大逆不道,可歎稚子何其無辜,又聽聞其身體不佳,特請接回都治病,以示仁心!”

“聖旨已念完,白公子謝恩接旨吧。”

為首的太監正是福滿的義子,福祿。

白堇年道,“草民白堇年謝天子隆恩。”

福祿正欲上前扶起白堇年,卻被一道黑影搶先。待白堇年站起來,福祿奉承道,“白公子好福氣,要雜家說,雖那白城是罪臣,但天子仁意,白公子的福氣在後麵呢。”

一聞此言,周傑氣的站起身來,剛想破口大罵,被白堇年伸手攔下,“多謝公公。等會公公回了驛館,我叫人送些白府的點心來。”

福祿被那周傑嚇地退了一步,後一聽白堇年這話,自領其意,笑道,“莫不是說白公子有福呢。行吧,雜家趕了一路也該回去休息,勞煩白公子今日把行李備好,其實也不用備,因為呀,天子準會給你備新的呢,明日午時咱們就該回都了。”

“明日?!”周傑上前,拎起了那福祿的衣領,白堇年示意陽澈,陽澈上前拉回周傑,福祿理了理有些被捏皺的衣料,白堇年弓了身子,“草民知曉了 ,有勞福祿公公。”

福祿氣呼呼地看向冒黑氣的周傑,哼了一聲,看向白堇年時又諂媚地笑著,“那雜家就先行告退了,明日午時雜家就在這候著白公子。”

一行走後,周傑淬罵一口,“他娘的,之前想著法子把我們趕出王都,今兒個又變著法子把我們弄回去,這天子,當真是可笑至極!”

“周叔,”白堇年看向一行人剛走的門口,製止住周傑還欲說下去的引來殺身之禍的話,“慎言。”

陽澈看著白堇年,道,“如若你不想回那都城,我可以帶你走。”

白堇年搖頭。如若他真的一走,恐怕就不僅僅是罪臣之子這一個名頭了。

“周叔,事已至此,收拾些簡單的行李吧。”白堇年聲音已然沒了這幾日的有力,還不等周傑繼續說,白堇年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陽澈經過周傑身邊時,低聲道,“堇年不比你好受,周先生還是不要去找他說了,他那邊,我自會陪著。那太監動不得,動了,堇年就會被扣上謀反的帽子,所以還請周先生忍住現在的氣。”

周傑回頭,那兩人早已不見了身影,他抬頭看著那玉蘭樹,半晌,神情痛苦道,“何苦來哉?!”

白堇年一直到晚間都未說話,隻是坐在書桌旁,什麼也不做,就用手不停地摩挲著那塊冷玉,陽澈站在書房外,沒有進去,隻看著那屋簷下的風鈴被吹得叮鈴叮鈴地響。

之前快樂無憂的白堇年在一道聖旨下收起了那孩童般無暇的笑容,端坐在屋裡,沉思著坐了一下午。

不知道多久,陽澈聽到後邊傳來腳步聲,爾後站定在身旁,陽澈側臉看著他,白堇年也歪頭看著他,半晌,嘴角才勾了起來,可這笑不好看。

“阿澈,我想去看看那棵玉蘭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