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都途中夢魘纏身 陽澈看向周邊街……(1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718 字 1個月前

時間很快就到了晌午,明明也才四月,這天上的太陽就跟著火了一樣,照得街上的人臉上火|辣辣的疼,知了也鳴了起來。

福祿提著寬袖遮著那光,嘴裡不停地抱怨著這鬼天氣,庭院裡的玉蘭樹被這烈光照的有些萎縮,沒了三月時見到的那般光鮮。

白堇年從院裡出了來,此時的白堇年穿著一身輕薄的白衣,儘顯了身段,後麵跟著灰衫的周傑和黑衫的陽澈,福祿一看人來了,馬不停蹄的跑過去笑陪著,“誒喲,白公子可算來了,咦,沒怎麼帶東西嗎?哦也是,回了都城自有新物,馬車已在門外等候,那白公子請吧。”

白堇年點頭,又回頭看向那棵高高的玉蘭樹,片刻後,回了頭,向府外走去。等到門口時,一席青衫和一個小個頭正站在馬車旁,看到來人,衝著笑了笑。

福祿皺眉看著下麵的人,“大膽!何人敢攔車在門口!”

沈清站在馬車陰影下,拍了拍自己的馬車,看著那太監,“我是白公子的藥侍,白公子此去都城,路上顛簸,怕會身子不適所以一同前去王都。我想,白公子身子又差,嬌貴得很,萬一路上出了什麼事,公公又該如何呢?”

福祿轉眼想了想,義父說了要把這白堇年完完整整地送往都城,即是如此,那便是天子的意思,不得有誤,否則,自己這條小命估計就沒了。

“哦,原是白公子的藥侍,那便一同跟著吧。白公子,請下階梯。”

白堇年繞過福祿,來到沈清身前,低聲說道,“沈清,回藥館去,此去都城,凶多吉少。”

沈清卻不以為然,轉身上了車,又拉開窗簾瞧著臉色有些慘白的人 ,“奈何我沈清生來喜歡去凶多吉少的地方。”

關了簾,小鹿低聲道,“白公子放心吧,沈哥哥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準備就隨你去那都城的人。”

福祿看著下麵竊竊私語的人,故而提高了聲音,“白公子,走吧,彆耽擱了回都的時辰。”

白堇年才上了後麵的馬車,陽澈也隨了進去,就在周傑也欲上白堇年那車時,沈清探頭出來,看著周傑,“周叔,你與我一輛車吧。”

“為何?”周傑收回腳,歪頭看著那探出來的腦袋。

沈清心裡白了一眼,想了想道,“關於堇年的身子,我有幾點要囑咐的。”

周傑就直接上了沈清的馬車。

“啟程!”福祿坐在前麵的馬車裡,對著領頭高喊道,話畢,一行人浩浩湯湯的向城門口走去。

白堇年坐在車裡,轉身掀開了窗簾,看著正在倒退的陪伴了自己十一年的舟州,內心五味雜陳,直到城門離自己越來越遠,消失在視線裡,才撤了窗簾,回過身子。

陽澈看著他,“會回來的。”

白堇年苦笑,知道此去都城,歸期不定,也知道他在安慰自己,還是回了一個“嗯”字。

陽澈從懷裡拿出上午跑南街買的東西遞到了他手心,熱的,白堇年拆開,從裡麵拿了一塊放進了嘴裡,糯糯的,甜甜的,片刻後,便笑了。

回王都路中,路上顛簸,加上白堇年本就體弱,又從未出過遠門,先是頭暈,再是嘔吐,最後索性發起了高燒,又暈又吐。沈清先後熬了幾副藥下去,雖是當天晚上好了,第二天就又開始了。如此反複,本就皮膚白皙的白堇年卻顯得更加蒼白,毫無血色。

白堇年剛開始躺在馬車裡,不知是不是馬車太硬,還是離那都城越來越近的緣故 ,老是無法入睡,就算睡著了也做夢魘。後陽澈直挺挺地靠著馬車,抱著不適的白堇年,讓他的頭靠在自己的腿上,每逢白堇年開始囈語,他就輕輕地拍著白堇年的後背,像哄著小孩子般哄著白堇年。

白堇年每次困在夢魘無法自拔時,總能聽到一句溫柔的話把自己拉回來,

“在這兒呢,我在這兒 ,堇年不怕,不怕……”

期間那福祿不滿,因為白堇年的病硬生生慢了一日行程,走到白堇年馬車扯開那幕布時,又被陽澈的眼神和那手中的劍嚇得回了自己的馬車。

四日後,眾人回了都城,白堇年因為高燒不退,沒法進宮麵聖,直接入住了天子早就選好的府邸。

沈清神色凝重,看著床上囈語的人,後收回了手,周傑擔心地看著沈清,“怎麼樣了?”

沈清搖頭,走到案前,寫著藥材,遞給小鹿,小鹿捏著藥房一骨碌地跑了出去,“難,本就有心病,現在好了,直接來了造成心病來源的地方,他怎麼受得了?”

周傑眼睛裡都是紅血絲,顯然這些天也沒休息好,聲音裡有些疲憊,“那該如何是好?實在不行,我去進宮麵聖,求他讓我們回舟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