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憶重啟心生悲愴 每隔兩日,白堇……(1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690 字 1個月前

沈清端坐在床旁,閉眼摸著脈搏 ,片刻後睜眼對著屋內的人說道,“無事了,好好靜養幾天,不要受了風寒便可。”

周傑才把堵在氣管的那通氣吐了出來,看著臉色依舊慘白的人,“堇年可想吃些什麼?我這邊讓廚子煮點。”

“都可,順便給阿澈煮點吃的吧,這幾日他也未曾好好用過飯。阿澈,你可有想吃的?”

陽澈低頭注視著他,“你吃什麼我便吃什麼。”

沈清又道,“高燒雖然退了,但身子還是虛著的,不可葷腥,清淡點好。”

周傑會意,拍手笑道,“也好,那便煮點山藥粥吧。”

說罷便急急出了門,沈清再回頭看白堇年時,他正看著立在旁邊的陽澈。沈清明了,咳了咳,站起了身子,剛想拍拍陽澈的肩膀,卻意外發現這小子個頭竄得厲害,都已經高了自己一個半的腦袋了:這個頭竄的,跟吃了猛藥一般。

於是收回了手,對陽澈說道,“我看你眼睛裡還有血絲,既然堇年已經退燒了,你也可以好好休息了,不可逞強 ,堇年還需要你的照顧。”

話說到前邊,後又覺得這陽澈向來不聽彆人的話,於是就加了後邊半句。果然,陽澈聽到後,點了頭。

“行吧,我沈某累死了這兩天,得好好休息一下,休息好了也該去好好逛逛這傳聞中的神仙都。”沈清邊往外走邊伸著懶腰,最後消失在拐角處。

白堇年輕咳了幾聲,陽澈倒了杯水給他,白堇年接過喝了一口,感覺舒服了些後,看著陽澈,“阿澈,我還未進宮麵聖呢。”

陽澈拿過水杯,放在桌上,頭也沒回,低聲道,“痊愈了再說,不急。”

白堇年看著那背影,不知不覺個頭不僅又長了,連身形都變得更加寬闊起來,與一月前所見的身形已然不同,嘟嘴疑惑道,“你是不是背著我吃什麼長個子的藥了?”

陽澈才回頭,看著床上眨眼嘟嘴的人兒,一時心裡暗流洶湧,後又極力壓了下去,走過去扶著他的肩膀躺下去,又蓋上了被子,弄完後,兩手撐在白堇年身側,白堇年被盯得有些臉色紅潤,結巴道,“阿澈……你這樣瞧著我,怪讓人……”

陽澈伸手輕輕彈了一下他的腦門,輕聲道,“乖乖睡一覺,我也要去休息了。”

白堇年伸手摸了摸被彈腦瓜的地方,瞧著上方的那張俊俏的臉,“可我才睡醒沒多久。”

陽澈注視著下麵那張越來越紅的臉,睫毛因為緊張輕輕地撲閃著,那雙桃葉眼讓陽澈著迷,陷進去好幾次,陽澈回過神,用手摩挲著白堇年的右臉,半晌才道,“再睡一覺,等會粥好了,我陪你一起吃,可好?”

白堇年點點頭,看了看陽澈,再慢慢地閉眼,陽澈低下身子,俯在白堇年的耳處,溫聲道,“好眠。”

白堇年沒有睜眼,嘴角微微上揚,輕聲也回了一句,“好眠。”

信王府內。

信王正伏坐在案前看著奏折,天子的病越來越嚴重,無法照看奏折,所有的奏折都送到了信王府中,信王如今親閱奏折,天下人便都明了這以後的天下之主是誰了。

案下跪了一人,正是沈崇。

“你是說,那白堇年從舟州回來就一直病在家中,還未去皇宮麵聖嗎?”

沈崇頷首,信王放下奏折,看著下麵的人,想了片刻,“莫不是故意裝病?”

沈崇道,“我進去查看過,確實是重病,之前在途中便病了,一直不見好轉。”

信王才道,“原以為這白堇年會像他父親一般強身體魄,未曾想竟是個身體孱弱的病秧子,倒是我之前多慮了。雖然如此,但還是要派人在那邊看著,有任何異常,都得跟我及時彙報。”

“是!”沈崇起身,準備退下,信王道,“聽說他也來了?”沈崇頓住腳,知道他口中所說的“他”是誰,因為此去府邸探查,他也見到了。信王看著不語的人,笑道,“真是路窄啊,行了下去吧。”

過了幾日,白堇年身子已然痊愈,就是還有些咳嗽,穿好合體的衣裳後,進了宮。而陽澈隻能跟到宮門口,看著進去的人影消失,才抬頭抿唇看著這宮門,眼神裡都是壓抑悲憤,仿佛這裡麵住著擾過他的怪物,爾後才收回了視線,冷眼看著深不見底的皇宮官道,不知看了多久,才眼含厭惡轉身背對著它。

十九年前。智王府。

精致富貴的院落屋簷下,一麵容華貴,身著錦繡綢緞的女人伸出手狠狠地抽在地上跪著的婢女身上,語氣滿是憤懣厭惡,“好你個死婢子,賤貨!竟敢趁我去皇後那裡說茶的功夫爬上王爺的床!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怎麼,你一低賤婢子也想飛上枝頭當鳳凰不成!?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