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手串青鳥結巴 白堇年坐在車裡……(1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600 字 1個月前

白堇年剛坐上馬車,想問陽澈是否等的累了,陽澈就單膝跪在身前,還不等白堇年反應過來,膝蓋一陣涼,褲腿上的衣物被卷了上去,白堇年欲把衣物卷下去,陽澈伸手止住,黑著眸子從沈清那裡提前準備的藥膏從懷裡掏了出來,粘著藥膏輕輕抹在那青烏處。

白堇年被膝蓋處的涼意觸感使得手指不自覺地微曲,嘴裡溫聲道,“無事的,不疼。”

陽澈才抬頭,注視著那人,良久才說,“我疼。”

白堇年聞言莞爾一笑,剛還準備說什麼,突然瞧見陽澈懷裡現了一角的東西,於是俯身伸手拿了出來,等看清後,喜悅道,“紅糖糍粑?!”

陽澈擦好了藥,將褲腳慢慢放下,遮住那白皙卻泛淤青的膝蓋,嗯了一聲,然後起身坐到白堇年對麵,看著那牛油皮紙,“隻是不知味道如何。”

“隻要是阿澈送的,都好,”白堇年伸手拆開了,伸出手指撚了一塊放在嘴裡輕咬了一口,看著陽澈,媚眼含笑,“好吃。”

正說完,不知馬車行到了何處,馬車外突然鬨騰得很,因為所處地方人聚集,馬車過不了,停在了原地,鬨騰聲中,出現了兩人都熟悉的聲音。

“毛頭小子!敢偷你大爺的東西!”一身青衣站在人群中間,手裡按著一年紀約莫十八歲的少年郎,隻見那少年郎全身穿著補丁的衣裳,頭發亂糟糟地散在頭上,遮住了大半張臉,聞言卻不說話,緊緊地捏著手裡的東西,任憑青衣人如何掰扯就是弄不開,“還給我!”

白堇年下了車,陽澈護著他走到最裡邊,看著那青衣人,道,“沈清,發生何事了?”

沈清才抬頭看著前麵那兩人,剛想說什麼,那毛頭小子低頭狠狠咬了一口拽住自己衣領的那隻手,沈清吃痛鬆開,毛頭小子見準時機,腳一點,輕易地飛到了屋簷,往另一邊飛快躍去。

“有點功夫。”陽澈將白堇年拉到沈清身旁,“先回府,我去去就回。”說罷也飛了上去,消失在屋簷中。

圍觀之人沒戲可看了,便散開了。

沈清看著兩人離開的位置,兩眼一沉,皺緊了眉頭,白堇年鮮少見到他這一副模樣,看著他,“那小子究竟是偷了你何物讓你這般生氣?”

沈清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處,“琉璃串。”

白堇年倒吸一口冷氣,熟悉沈清的人都知沈清除了愛草藥,更愛且珍惜的便是那手中的琉璃手串。

因為此手串,正是沈清的母親送與他的遺物,連身為至交好友的白堇年都未曾摸到過,隻遠遠的看到那全身晶瑩剔透一塵不染的琉璃手串。

兩人回府坐在院落的亭閣下,靜候消息。白堇年看著一臉黑氣的某人,輕咳了一聲,安慰道,“你也彆太擔心,阿澈武功很好的相信一會就該回來了。”片刻沈清才從鼻子裡重重地說了一聲嗯字。

沒一會兒,屋簷處飛進一人,待兩人看清時,陽澈腳一踢,那毛頭小子吃痛跪在了地上,手被繩索綁在了身後,陽澈從懷裡掏出琉璃串放在了石桌上,走到了白堇年身邊。

白堇年側臉問道,“沒事吧?”陽澈搖頭,看著跪著的人,“這小子輕功不錯。”

白堇年才轉頭看向那人,隻是臉上臟得很,頭發又遮住了大半臉,瞧不清人,輕聲地問了一句,“你是何人?為何偷東西?”

毛頭小子未答話,低著頭看著地麵,沈清將失而複得的琉璃手串戴回了左手手腕處,瞧著地上那人,陰沉道,“有手腳,淨乾些偷雞盜狗之事,我看這手腳不要也罷,免得下次又去做些不乾淨的東西。”

聞言那小子才抬頭,惡狠狠地盯著沈清,沈清反瞪回去,“怎得?舍不得自己這雙手了?我看你年紀尚小,不過才十八歲左右的兒郎,我心慈,你若是願意跟我磕個頭說聲自己知錯了,我便給你鬆了綁,放你走。”

毛頭小子隻是盯著他,未回話。

白堇年看他不說話,歪頭對著沈清道,“莫不是啞巴?”

毛頭小子看著那張美人臉,開口斷斷續續道,“我.....我不......不是。”

沈清一聽,突然陰轉晴笑道,“原是個小結巴。”

一聽這話,毛頭小子氣呼呼地看向正笑得蕩漾的人,“你......你......不準......笑!”

沈清卻笑得更勝了,白堇年道,“你家呢,父母何在,為何要去做偷盜?家裡沒人教你這樣做是不對的嗎?”

毛頭小子咬著嘴唇,最後兩眼婆娑地看向白堇年,“我......沒有......家,沒有......父......母,沒人......教,我......也......不是......野小......子,我......原......先是有.......父母的,但......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