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收留要命夢魘 陽澈對他伸手,道……(2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782 字 1個月前

為了阿澈,活下去。

沈清要給白堇年換藥,陽澈偏頭走了出去。

青鳥看到陽澈下頜處有了些許青須,看他又往另外的方向走去,喊道,“陽公子,你手臂還需靜養,要去何處?”

陽澈沒回答,轉身拐進了另一個帳篷。

小鹿伸著脖子看著那消失的人影,“陽公子以前就孤傲,現在光是看著就更冷淡了。”

青鳥看了那邊一眼,伸手打在小鹿頭上,“讓你多穿點!”

小鹿吃痛地揉了揉腦袋,剛想說話沈清拿著換好的舊紗布給了小鹿,“這幾日沒事就不要惹那位爺,他現在除了想跟裡麵的這個說話,旁人都不開口,就是城主來找他跟他談事,他也不怎麼理會。”

青鳥看向對麵的主帳,“說起這城主,我看他似乎與陽公子相熟得很,陽公子如此冷淡他,他都笑嗬嗬的,絲毫沒怪罪的意思。”

沈清下了台階,青鳥與小鹿緊隨其後邊走邊說,“忘了他自己說過嗎?他在枳城呆了六年,我估計著他們就是在六年裡認識的。至於為何兩人友誼看著為何如此牢固,怕也是隻有他們兩位自己知曉。”

青鳥點頭,下意識地去摸胸口的東西,直到摸著空空如也,才垂下了手,想到了謝允到最後一眼的樣子,又想到不知他如今屍身何處,有無被那信德帝踐踏……

沈清看了看他,又直視著前麵,繼續走,“留在那裡的桂花糕就留了吧,不必掛懷,你的桂花糕等堇年好了我們回枳城,我再買與你。”

青鳥偏頭看了一眼他,剛想說話就被小鹿打斷,“沈哥哥,你太偏心了,我呢?我有嗎?”

青鳥拎起他背後的衣領,往旁邊的草堆順勢一扔,小鹿掉在草堆裡,起身時頭上都是稻草,惹得路過的軍隊大笑。小鹿臉被漲紅,指著青鳥,想罵人又被一旁的沈清盯著,最後哼地一聲跑進了自己的帳篷。

沈清搖頭,抬腳進了自己的帳篷,身後青鳥也跟著進來,沈清沒回頭,坐在了暖爐旁,“小結巴,你主子恐怕此次蘇醒,就再也不是原來那個溫潤如玉待誰都親切的白公子了。”

青鳥也坐在旁邊,看著燒得正旺的暖爐,“不管他性子如何,都是我青鳥此生唯一認的主子。”

沈清側頭看了一眼他,又轉頭看著火爐,然後又聽見青鳥又說了一句,“你也是我此生唯一認定的人。”

沈清沒有講話,不回複他,青鳥倒也仿佛不介意,從旁倒了熱水,遞給了他,沈清接過握在手心裡,那暖意直入心底。

徐光華進陽澈帳內時,低頭看了一眼他手裡正在打磨的東西,然後把之前陽澈叮囑的一根上好紅繩遞給了他,陽澈頭也不抬,拿了過去,串在打磨完整的東西上邊。

徐光華看著他,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謝謝都沒有?我讓我手底下的人連夜去我家裡拿的,現在人家都還沒喝上一口水呢。”

陽澈看了他一眼,“又不是你去的。”

“……”

徐光華看著他手心裡的東西,想伸手拿來看看,陽澈把他收回了懷裡。

“切,小氣。”

陽澈不說話,閉上了眼睛。徐光華也不看他,也往後倒去,“這五日寸步不離那小子身邊,現在跑這來打磨這勞什子玩意兒,為何?”

“聲音吵,怕驚著他。”

徐光華看著帳頂,“如今上麵那位以為白堇年已經死了,你們以後如何?浪跡天涯,還是留在枳城?”

陽澈摸向自己胸口那物,沉寂片刻,開口說道,“不管阿年選擇哪條路,我都隨他。”

徐光華像想到了什麼,半起身看著陽澈,欣喜道,“我半年前成婚了,你猜她是誰?”

陽澈嫌他聒噪,側了身子,背對著他,嘴裡還是回了一句,“阿妍姐還是沒眼光地跟了你。”

徐光華聽著倒不生氣,又躺回了原位,眼神裡都是溫柔。

阿妍是青梅竹馬,與徐光華一同長大,兩人心意互通,共昭彼心,之前陽澈身受重傷來到枳城,留有一氣時就是被阿妍所救,徐光華也是因此結識了這個冷冰冰,跟誰也不說話的陽澈。

本以為是個可憐的啞巴,於是格外照顧他,結果直到自己拎著街上新買的玩意兒進屋時,聽他對自己的阿妍說了一聲,

“謝謝。”

思緒拉了回來,徐光華偏頭看他,“半年前我成婚時,我與阿妍就想給你遞交婚柬,奈何五年前你離開枳城就不知所蹤,這五年你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