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人非當日 “阿澈,我回來了。……(1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666 字 1個月前

陽澈睜眼,眼底裡閃過痛苦,後又恢複入常,徐光華隻看著他背影,不知他此刻的眼底變化,若是看見了,必會打破砂鍋問到底。

陽澈看了眼外麵的時辰,起了身準備回白堇年帳篷,徐光華起身,不知是哪種語氣,像是揶揄,又像是無奈,“好歹也是世子,現在倒成了一個貨真價實的侍從。”

陽澈直接回道,“我叫陽澈,不是王澈。”

徐光華看著消失的背影,歎了一口氣。

又過了兩日,陽澈期間不斷喂藥,懷裡的人都係數喝了下去,就是一直昏睡著,不醒,偶爾會嘴裡喊著陽澈的名字,驚得他以為白堇年醒了,回頭看時,眼睛卻是閉著,說了幾聲夢話。

這日夜晚,正在倒水的陽澈突然聽到後麵的聲音。

“阿澈。”

陽澈以為又是夢話,打算喝一口水,那身後繼續道,“阿澈,我回來了。”

喝水的動作止住,他慢慢放下水杯,緩緩轉身,此時白堇年正起著半身,看到陽澈,對著他莞爾一笑,“阿澈。”

陽澈有些趔趄地跌向他,將他擁入懷裡,緊緊地,緊緊地抱著他,不肯放鬆半刻,懷裡的白堇年輕輕地拍著他的背,有些窒息,“阿澈,鬆點 ,緊得我有些喘不過氣了。”

陽澈依舊不鬆手,仿佛害怕再次失去他,白堇年隻能慢慢地拍著他的背安慰著他。不知道多久,陽澈的聲音才響在耳邊,那聲音嘶啞,隱忍,“白堇年,我差點就死了。”

白堇年的手滯了片刻,又摸向那墨發,輕聲道,“我已經回來了,阿澈不會死的。”

陽澈把頭埋進那白皙的脖頸,片刻後鬆開看著他,“身體可還有哪裡不適?”

白堇年笑著搖頭,摸著他的青須,“阿澈如今也不修邊幅了。”

陽澈摸著那手,看著他,“阿年。”

白堇年看著他,“嗯?”

陽澈隻看著他,不移開一眼,但也不說話,他隻是想再確定一下這不是夢,怕夢一醒,又是空落一場。

聽聞白堇年身醒,沈清一行人跟著徐光華一同進了帳,沈清把脈片刻,看著他,“身子無事了,隻是還有些虛弱還需要好好調理。”然後看著陽澈,“不可做劇烈運動,你得時刻盯著。”

陽澈點頭。

白堇年看了屋內一圈,最後定在生麵孔,看著那氣宇軒昂的外表,順著往下看,看到了腰間佩戴著的象征身份的玉佩。

“想必閣下就是枳城城主徐光華吧。”

徐光華愣了片刻,恢複常色點頭致意,之前隻看著他躺著,雖麵容好看,但閉著眼躺在那裡像是一個空囊,此番睜開了眼,才驚覺此人樣貌竟如此出眾!讓人有些慌神。

“多謝城主的收留之恩。”

“誒,彆行禮,既是死裡逃生何必行此大禮。”徐光華看了眼陽澈,“我隻是因為跟陽澈有幾年的交情,現下你無事我們也就安心了,我帳裡還有要事處理,先回去了。再休息兩日,我們便回枳城吧。”

白堇年沒有說話,隻是頷首,徐光華便走了出去,沈清看著白堇年,“你……”現下心態如何?

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白堇年道,“周叔葬在何處?”

青鳥道,“周先生的墳塚修在了崖底的參天樹下,公子可是要去看望?”

白堇年搖頭,半晌才說,“即是好好安葬了,那便罷了。”

小鹿道,“公子不去看……”

小鹿嘴被青鳥用手捂住,青鳥不顧他的叫喚,對著白堇年說道,“我去炊事棚替公子問問有無白粥。”

白堇年點頭,青鳥便拖著小鹿走了出去,走出了一段距離,才鬆開小鹿,小鹿不滿吼道,“青鳥哥哥,你這幾日又是扔我入草堆,又是敲我頭,現在又是捂我的嘴不讓我說話,你再這樣,我可是真會生氣的!”

“我看你就是該打。”

身後傳來沈清的聲音,小鹿乖巧地閉上了嘴,沈清看他這模樣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小鹿才抬頭看著沈清道,“我隻是不知為何公子不去看周主事而已,公子不是很在意周主事的嗎?”

沈清看了小鹿一眼,又看著遠處的那棵參天大樹,“現下看來,還是愧疚了,又是一個心病。”

青鳥也看向那處,“我剛剛觀察公子,雖言行舉止還是如同以往一般,好似並無什麼改變,但就是總感覺哪裡又有變化,就是那種感覺說不出來。”

沈清低頭,看著白日被雨水浸出了水窪中的月亮倒影,“終究還是把一個無所求的人逼成了這般。”

陽澈懷裡窩著白堇年,感受著懷裡均勻的呼吸聲,白堇年又往裡鑽了鑽,陽澈低聲道,“阿年,彆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