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新升信德預謀 在周傑死在懸崖……(2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669 字 1個月前

信德帝道,“我們不打,不代表不讓彆人去打 。”

殷虎上前了一步,看著信德帝,“陛下的意思……”

信德帝提筆,赫然在書卷上寫下幾字:蒙哈爾。

蒙哈爾是大漠沙兵的新太陽,也就是領袖,他的父親曾是與白城,陳之潤交戰過的人——蒙之朵。雖戰敗,但其勇猛無比,有戰略,當年青羊郡就是由他主領打下來的,後來大漠沙兵因都城中事變,白城受牽連,遂舉兵欲拿下曾受過恥辱的枳城。

本想著枳城都是些文弱書生,一夜即可拿下,誰知那城牆上赫然地站著一個身影,那身影不高,邊境的風吹著他的束發,讓人看了隻覺得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兒。

蒙之朵那晚如同一隻餓了的狼,貪婪地斬下了兩個頭,吸吮著他們的鮮血,而這兩個頭,就是徐光華的父親與長兄。

本以失了兩位主將,便可破門而入,直取枳城,可偏偏是這個不起眼的小兒,竟利用了繞回戰術將他們困在其中,不論怎麼突擊,那邊緣就如同水一般,散了又聚,打也打不開,就在短時間裡,他們的“太陽”,被一個在馬背上的十歲少年郎的亮刀捅穿心臟。

沙兵到現在腦海裡都還記得這個僅十歲的少兒郎說的那一句話,那句話夾帶著幼稚的聲線卻冰冷的刺骨,

“大漠的太陽,不過如此,你的狗腦袋,我拿來祭奠我的阿父阿兄!”

說罷,一刀拔出,又迅速的砍下那刻滿臉是鬃毛的腦袋。

“太陽”順著慣性,夾帶著肮臟的泥濘滾在了那群沙兵的腳邊,還不及自己的驚愕,就又聽見那聲音,“你們的太陽,隕落了!枳城,膽敢再犯,來一個我滅一個,來一雙我砍一雙!”

信德帝的意思很明確,也相當的聰明:既然這一年沒法借理由帶兵去征伐獨立稱主十年的枳城,那便讓早已與其為敵的大漠沙兵去打,若幸運,枳城滅了那便滅了,他也可借沙兵進枳城還未站穩腳跟的機會,讓陳支潤與殷虎帶兵反擊取勝;若不幸,沙兵在一年的時間裡未拿下枳城,但一年後枳城早已兵弱將衰,此時的枳城就已然是囊中之物!

信德帝,一心盤的好算盤。

殷虎退了下去,信德帝強撐的雙眸才垂了下去,他轉頭看著裡側的容顏。

不知為何 ,一個月前總感覺自己還年輕,臉上也沒有皺紋,可是現在突然發現,自己蒼老了許多,仿佛在一夜之間,自己已經不是當年喝酒灑脫的少年郎了。

看了會,信德帝似乎厭惡鏡裡的自己,起身時福滿趕緊從殿外進去攙扶著他下了台階,走到門口時,信德帝擺擺手,示意自己不需要攙扶。

福滿苟著腰,看著前邊走路的天子,本以為受寵的周傑死了,自己的好日子就來了,沒成想,還是跟以前一樣,毫無區彆。

隻是以前看著信德帝還願笑上一兩下,現在卻是整日冷著臉,就算偶爾笑了,可那笑聲,讓人心中發寒,不寒而栗。

信德帝往自己的寢殿走去,走到一半時,望著前方,“你覺得我老了嗎?”

福滿四下張望了一下,確定他是在與自己說時,連忙道,“天子乃真龍,福長綿壽之人,何來一老字一說呢。”

“嗬,”信德帝輕笑,搖搖頭,繼續望前走,到了自己寢殿門口時,看著門口陌生的宮女皺了眉,然後微側頭看著福滿。

福滿忙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你是哪家的宮女?”福滿走到那宮女前,盤問著。

信德帝很少去後宮 ,導致自己也很少去那百花綻放之地,如果沒天子的意思,就算自己無根,也不可隨意進去這地方,所以對後宮的宮女,娘娘也少之甚少。

宮女做了禮,回道 “回公公的話,奴婢是芍藥宮的。”

“芍藥宮?”福滿腦子想了想,知道這個宮殿,但是不知裡麵是住的哪位娘娘,於是問道,“是哪位娘娘出什麼事了嗎?”

聽到福滿這句話,那宮女下意識地瞅向殿裡,福滿便懂了。

雖宮中都傳聞信德帝寬厚仁德 ,但跟了一年多的福滿早已知曉,若是不經傳召就來覲見的 ,輕則轟出殿門,重則死罪。

於是福滿小心地看向信德帝的臉色,果然不出所料 ,他陰沉著臉片刻後就走了進去,還關上了門,看到天子沒有怪罪的意思,這宮女竟還天真的以為,芍藥宮明日就該有新的賞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