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月高掛隻為一人 陽澈醒來,已是……(2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863 字 1個月前

陽澈愛悶事,身上大大小小傷疤無數,也不知之前遊曆天下時遭遇了多少的不測。此番雖大勝歸來,但還是擔心。

陽澈拗不過他,也知道他內心的想法,隻得頷首,說道,“你不準沾水,就在旁坐著。”

白堇年站在床上,對著陽澈張開了手,陽澈嘴角微揚,同樣也展開了手,白堇年輕輕一躍,攀附在了陽澈懷中,陽澈小心護著,繞過屏風走到隔間將其放在了浴桶旁的椅子上,又轉身扯過從滋揚帶回的上等狐製的白毛墊在空無一物的腳下。

白堇年的腳踩了踩,說著,“這狐狸毛可是上好物件。”

“嗯,”陽澈回道,“在滋揚辦事時,偶然尋得。毛色白潔,摸著順滑,便想著給你帶回來。”

陽澈起身,將最後一層的遮擋物儘數脫下,白堇年從上看過,慢慢往下,驀地臉色一紅,轉眼看向彆處,突然才發現屋中少了一樣東西,問著,“阿澈,玉蘭白毯呢?”

陽澈沒有上木階,直接靠著腿部的優勢一腳跨入,沉入了水中。

“染了紅梅,浣洗好後再鋪上。”

白堇年頷首,才又側頭看向那背脊。陽澈也很白,隻是他的白不同於自己,自己身上的白更像不染風塵的凝脂潤白。而陽澈不同,他身上的白,看著一點都不嬌氣,再加上身上留下的疤痕,更顯健碩誘惑。至少在白堇年眼中如此。

白堇年說,“蒙哈爾如今三年內不會再犯,外患解決了。民心、財力、兵力也比預期聚集的快。阿澈,我想我們可以在開春冬臨之際,攻打王都城。你這番回來,應該是和城主他們說過了吧?”

“嗯。”陽澈沒有回頭,卻能感覺到那雙打量探索的眼睛滯留在背上,“你覺得九月如何?”

白堇年思索片刻,“八月阿妍姐生產,新生剛落,寓意順遂,更能震舞士氣。”

“這隻是我看中一部分原因之一,”陽澈眼眸中被水霧浸染,看不清裡麵的情緒,頓了頓後說道,“現在的王都城已經搖搖欲墜。抽走王都主乾木柱的是先帝,他若沒有聽信讒言固執己見,將智王與白將軍逼死,或許王都城還能活個幾十年。”

白堇年說,“阿父與智王之死是王都城真正衰敗的起點。信德帝殘暴不仁,心狠手辣,我怎麼看他都不是一位君王。不知為何,到現在,我越來越覺得這位天子,對高位的執著根本就不像是自己的所求,更像是為誰而坐的。”

陽澈微側頭,“你也覺察到了?”

“嗯,”白堇年看著他被水霧浸濕的睫毛,上麵掛著搖搖欲墜的水珠,“之前我以為他是為了坐上這世間最高的位置,來證明他低賤的出身。所以他殺兄殺友甚至連,”白堇年停了停,“自己的妻子也不放過。”

“妻子?”陽澈皺眉,“我聽聞他雖不仁,但對自己的妻子可是百依百順,凡這位信王妃所求,他都竭力滿足,因為這位信王妃不同於其他女人般看輕他的出身。”

白堇年輕輕擺頭,“這也是我到現在也不明白的原因。但信王妃確實是他親手所殺,信王妃死的時候,當今太子剛足百日。”

兩人沉默半頃。

陽澈的手指敲擊在浴桶邊緣,說道,“至少到現在我們可以確定一點。為‘他’而坐的這個人,絕不是太子,也不是舊敵。”

陽澈轉過身子,與白堇年對視,“或許你之前有關於他的信息網記錄,除了信王妃還有其他的人嗎?不管男女。”

白堇年手指在袍下交織在一起,腦中過濾著有關信德帝相關消息,搖搖頭,“他沒成為信王這個封號前,除了楊悅根本沒人與他攀結;成為信王後,唯一示愛過的隻有信王妃。做了皇帝,更是甚少涉足後宮。”

白堇年本微咪思考的眼睛說到此處時,猛地睜大雙眼,看著陽澈道,“我們忽略了一個人。你還記得之前接我們入都的那個小太監嗎?”

陽澈點了點頭,突然了然道,“看來,這個人便是藏在宮中的男寵。”

“若周叔在......”白堇年那雙眼睛沉了下去,後輕輕說道,“我們或許會得到一些消息。隻是此人身居宮中,也不知是敵是友。”

陽澈彈了一下他的腦門,白堇年抬手去摸那處。陽澈隨即起身,在白堇年還未看清時,已然穿上了裡衣。便繼續說道,“若九月事成,我們得拜會拜會這位特殊地位的人。”

“來,我摸摸。”陽澈低下身子,覆手探向腳背,感受到溫度後,抬眸看著白堇年,“確實是個好物料。”

陽澈勾住白堇年,白堇年環住陽澈的肩膀,看著他的側臉,“你是不是瘦了?以前雖然棱角也分明,但如今看著更明顯了,我都可以在上邊磨刀了。”

陽澈到達床邊,沒有放下他,低眸看著懷裡的人,“妻不在旁側,沒有食欲吃不好。”

白堇年坐在床上,往裡一縮,給陽澈留了床位。

陽澈走到桌旁,吹熄了燭火,幾步後側身躺下,環著白堇年的腰往懷裡一送,緊緊貼在腹中。不出一刻,白堇年略微側頭,猶豫再三後,說道,“阿澈,你頂著我了。”

陽澈板過他的頭,抱緊了些,“醜時了。乖乖睡覺。明日我帶你見一人。”

“誰?”白堇年感受著那炙熱的東西就抵在自己的兩腿之間,喉間有些乾澀。

“傳聞中的楊家二公子,楊回仰二孫子,楊平。”